宋清时上半身仅穿一件薄衣,歪着头略长的头发垂在溪水当中,缕缕青丝伴随着阵阵流淌的清水,不断的飘浮滚动。
用瓢舀起一捧清水,顺着发根浇下去,滴滴答答的不断掉落,砸在水面上,泛起一波波的涟漪。
水珠浸湿了宋清时单薄的外衣,勾勒出那漂亮的腰身,严祁想不出来什么应景的词,按照虫族语言夸赞,那就是已湿,想生蛋。
严祁将制作出来的皂角取出来,清水打湿搓出泡沫。
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将泡沫打在对方乌黑柔顺的头发上。
宋清时再次一瓢清水泼下去,就眼睁睁的看着溪水上漂浮着不明的白色泡沫。
宋清时伸手去摸,头发上黏黏腻腻的,收回来,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五彩缤纷,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味。
在一偏头就看到严祁正双手不断的搓着泡沫,妄图往他的头上蹭更多。
严祁被发现了也不躲避,“清水怎么洗的干净,一定要用这种带泡泡的才能彻底洗净,来来来听话,再让我给你搓两个泡泡出来。”
宋清时发现他最会得寸进尺,特别是这些日子无论是宋氏还是宋小九,都已经倒戈在了他这边。
说来奇怪,就好像只要他想,周围的人就都会自动自觉的围绕着他转。
宋清时:“不必,我已经洗完了。”
严祁不听他的拒绝,带着人又洗了一遍。
摸着摸着发现他的头发真的顺,一把下去,从上能撸到底下。
明明这个时代没有洗发水,没有护发素,究竟是怎么保养的?
宋清时叹气:“你把水弄到我眼睛里了,疼。”
严祁连忙给他用袖子擦眼睛,最后弄得两人浑身上下,都没有几处干净的地方。
宋清时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等看清了眼前的模样,立刻扭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严祁撩起一捧清水,就冲着对方的上衣泼过去,将本就若隐若现的衣服彻底浸湿到透明。
相比起在远处偷看时的朦朦胧胧,近看更震撼人心。
“这个样子真好看,特别带感。”
宋清时表情古怪地看了几眼阳光下笑得灿烂的严祁,唇角无意识抿了抿。
纯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继而飞快地皱眉垂眸,脸颊上微微浮现出一抹不协调的微红。
“我是个男人,不能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
“那就漂亮。”
宋清时低头腼腆害羞的笑了下,“胡说。”
这笑让人看得心痒难耐。
看的不过瘾,严祁就直接上手去摸,光滑的触感,让他想要持续向下,好在理智制止,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尽头。
但好像那这个尽头没把握好。
宋清时也是有小脾气的人,之后整整闭门不出两天,尤其是严祁来的时候。
严祁数银子,都闷闷不乐的,怎么一言不合就不理人呢,要是实在生气,打自己一顿都行,自己还能帮他准备一些小皮鞭之类的。
书院门口。
王安然一眼看出他的愁容,“宋清时今日整个人都不对劲,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吵架了?”
严祁叹气,“你看我像是会和他吵架的样子吗,主要是他太小气了。”
摸一下都不行。
王安然展开扇子,语重心长道:“男人就没有小气的,肯定是你表现的太强势,让他没有了保护欲,还是娇弱一点的哥儿,更让人怜惜。”
严祁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至少宋清时在自己面前露出令人怜惜的表情时,他恨不得把心脏都挖出来给对方,踢着玩都行。
就是...娇弱要怎么演?
面前路过一个粉衣女子,不小心踩上一块石头,娇娇弱弱的即将摔倒,严祁一把将人抱起。
女子娇羞异常的拧着手绢,抬手捂住嘴巴,娇娇软软的道:“嘤嘤嘤,多谢郎君出手相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紧接着就要从自己身上解下荷包。
严祁淡定的伸出手指点上自己额间的孕痣。
女子如遭雷劈,“你,你你。”紧接着掩面而去。
严祁讪讪然的放下手,脑中灵光乍现,刚刚那样不就是娇弱吗。
当日下午,街上。
宋清时无奈的第三次抱住,在自己面前摔倒的严祁。
对方头顶上竖起来的几根头发,沿着他的下颌划过,抱时之后,发丝就正正好好的落在喉结之上,酥麻之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骇。
严祁可怜的嘤嘤嘤,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多谢郎君出手相助,不然我又该跌倒了。”
这话石粉从个娇弱小娘子口里说出来,都能称得上是撒娇,可在严祁这里就成了莫名的诡异。
“严祁你别闹了。”宋清时拿他无可奈何,明明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副要吐的样子。
“郎君在说什么话,听不懂。”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我只知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您要是不嫌弃,我随时可以嫁。”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英雄救美,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段绝美佳缘。
就是这个哥儿长的未免有些高大,感觉两人之间的角色似乎对调了。
“这不就是书里经常描写的才人佳子的情节。”路过的女子以手帕掩嘴,脸蛋红扑扑的,手里还握着本,最近大火的霸道哥儿爱上我。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哎呦,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根据我这么多年媒婆的经验,他们二人一定彼此有情。”
宋清时接收到周围传来的信息,连忙松开手,手足无措的反倒更像是那个被救的美人。
严祁立刻接话媒婆,“您长的可真好看,要是成了以后就找你给我们说媒。”
媒婆笑的眉开眼笑,肉嘟嘟的脸上,全都是被夸赞后的开心。
“行行行,等你们以后要是成了,我不但给你说媒,还一定给你们用最好的仪式。”
严祁也开始幻想未来的婚礼,古代喜欢用红色,白色礼服指定是穿不上了,不过可以制作一些,等到以后当做情趣使用。
媒婆就喜欢这种伶牙俐齿的小哥儿,一点都不沉闷。
将怀里刚刚撮合成功的那对家里,赠送的红线取出来,凑近严祁道:“这是月老的姻缘线,都说红线牵两人,希望你得偿所愿啊。”
严祁得到了红线就想绑上,被媒婆给拦下,再度低声说:“傻孩子,你要找个特殊的时间绑,现在一点氛围都没有。”
严祁点头,这点不像虫族,只要喜欢了,随时随地的都可以表达自己的爱意。
从路过的卖花孩子手里买下一朵鲜花,回送给媒婆。
“最漂亮的花,配最好看的人。”
宋清时被冷落在旁边,脸上的红晕渐渐落下,抿着嘴,看他在那里和其他人聊的风生云起。
就知道他是个爱玩的性格,刚刚说什么以身相许,都是假的。
更何况分明是自己欠他一命,他何时欠过我?
媒婆高兴的眉眼弯弯,接过花就插在了自己头上。
严祁:“果然,这花插在您头上都漂亮了几分。”
“满口胡诌。”宋清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严祁听到声音,回头去看,见到宋清时一副好像吃醋了的模样。
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吃醋,不管是那花还是那人,都没你好。”
宋清时将人推开一些,脸上的红晕略微回来,“胡言乱语。”
“你知道我没读过书,成语我都听不懂。”严祁格外无赖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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