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祁连忙改口:“不说,东西拿回去吧,放外面不安全,过两日我还这个时候来可以吗?”
“以后不要再这样偷偷摸摸的送了。”
“还不是怕你不要。”严祁叹气,这个世界规矩太多。
宋清时突然抿着嘴笑了一下,“若你送的没那么名贵,正常的人情往来,我又怎会拒绝呢?你每次送的不是肉,就是银子,我承担不起。”
严祁反驳:“谁说承担不起的,我还觉得不够呢,别人都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还有颗漂亮的红宝石,你怎么能差。”
特别是虫族的雄虫,吃东西只吃尖尖,还要吃一半吐一半。
从前他就想过,以后一定要把自己的雄主养的比他们还要娇气一些,不但吃一半吐一半,买任何东西都买双份,不为别的,就为了开心,没事闲的丢。
宋清时对此并不认同,但并没反驳。
转头将娘制作的茶叶从房间里取出来,给他,“之前赠还银两,你没收,茶叶是娘亲亲手制作烘干的,虽然不是名茶,但味道极佳,若不嫌弃,还请收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回礼。”这行为,但凡放在虫族,那就是可以睡在一起的关系了。
“明日正好我要去县城一趟,晚上接你回来。”
早就摸清了对方脾气的严祁,离开的飞快,只要不留给他拒绝的空间,那就是答应。
路上偷偷尝了一口茶叶,又干又苦。
次日,严祁晃悠到书院。
王安然正等着马车,就被旁边的哥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浑身上下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位朋友,我是不是和你认识?”
严祁:“不认识。”
“哦。”说完之后,感觉那种被打量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整个人都要暴躁了,他身上有什么可看的。
严祁突然开口道:“宋清时离开了吗?”
王安然:“应该没有,他每次都是最晚的,走之前都会替夫子准备第二天的课。”
他对宋清时的印象挺奇怪的,对方就像是个活在自己世界的怪人,不去和别人交流,也不让别人和自己交流。
冷冷清清的,就像是要即将出家的僧人,亦或是仙官入尘。
“那你和他关系好吗?”
王安然:“还行。”按照整个书院来说,自己应该是唯一能和他说的上话的人,虽然是课业上的事。
严祁点头,他应该就是宋小九说的朋友。
将刚刚买的糕点送给他,“我最近正在追求他,你既然是他的朋友,还请在他的面前好好的夸赞我一下。”
“你喜欢他什么?”王安然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顺带着偷偷观察着对方。
长相普通,没有哥儿的柔美,不过这张脸若是安在男子身上,能称得上俊俏。
严祁认真思考,“一开始是脸,现在单纯想吃小蛋糕。”
王安然没听说过小蛋糕这个词,但大概从他的神情上能够辨别的出来,这是一个腻歪的词。
不问,不问,问的人是傻子。
“小蛋糕是什么意思?”
可惜的是话音未落,就被马车上的中年妇女拽着耳朵拖回马车。
严祁在对方的身上的玉佩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和曾经在伤疤脸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应该都不是本人身上的。
寡淡到一阵风就可以将味道彻底湮灭。
望着远去的马车,严祁突然察觉自己曾经的猜测是否有误。
又或者来到神都的,并不仅仅那一位。
宋清时一出书院,就远远的看到严祁正在树底,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目光炙热且专注。
一路安静,下车时宋清时给了他几文钱,当做车费。
往日已经欠的太多,若在这小事上也不注意,只怕会越欠越多,难以偿还。
行了一礼,深深看他一眼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严祁却觉得这几文钱烫手,原本爱钱的人,此刻只想将这几文钱彻底销毁。
钱怎么能长的这样令人厌恶?
太阳落山,宋家房门紧闭,严祁格外熟悉的翻墙而入。
小心翼翼的潜入进去,打算把铜钱放回去,一转头和宋清时目光对视上。
严祁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半夜怎么不睡觉?而且还不点灯。
一盏油灯被点亮,摇摇晃晃的照亮周围的东西。
视线从那张好看的脸上落下严祁,盯在那红色的小荷包上。
宋清时发现对方看见自己在摆弄针线,下意识藏起来,不小心被针扎了下手指肚。
血顿时涌了出来,形成一颗红色圆润的小珠子。
严祁嗅到血味后,敏锐的察觉到血液的来源处,将他的手抓住,低头迅速将他血迹舔舐干净。
宋清时甚至都来不及拒绝,手指直接就被裹进到一处温暖的地方。
指尖湿热。
严祁还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抬头望着他。
面红耳赤的宋清时,连忙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磨搓几下。
“你为何半夜潜入我房间?”想到什么,快速的过去将窗户关上。
然后又僵硬了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这窗户应该关上还是打开。
严祁岔开话题,“你藏起来的,那是什么,圆呼呼的,还挺可爱。”
宋清时因为被他的话带走,而是又问了一遍,“为何过来?”
严祁只能将怀里的铜钱取出来,放在桌面,“来还钱。”
宋清时皱眉,“你不要?”
“可能我不喜欢钱?”
...
严祁:“你要是真想偿还我什么的话,不然把你刚刚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让我看看。”
宋清时将荷包取出来,荷包不大,尤其在对方修长的手里,显得格外的袖珍。
解释道:“娘时常会接外面的一些单子,有些比较急的一人完成不了,我才跟着学习了一些。”
艳红色的缎面上面,已经被绣上了一只半的鸳鸯,活灵活现的像是随时要从水面上扑腾而起。
严祁明白了,这大概就是虫族雄虫们最喜欢的手工课,摆弄那些针针线线的东西。
“这上面是什么动物,长的真好看。”严祁以前向来欣赏不了这些小东西,可出自宋清时的手后,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起来了。
“我还没有装钱的小荷包呢。”
宋清时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没有像寻常人那样,见到男人摆弄针线就露出奇怪的表情,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若是你喜欢,等到绣完之后给你吧,就差几下了。”宋清时想到荷包的寓意,有些紧张。
严祁反倒是笑眼弯弯的:“好呀。”
宋清时紧张的连续绣错了好几次,抬眼看他,只觉得这针像是扎在了全身一样。
快速的绣完,将东西给他后,带着人小心翼翼的出去。
“下次不要夜晚来寻我,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严祁真想说他这一路都是避开人了的,主要是没料到宋清时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好,下次不会了。”偷偷进来前一定认真查看,不被发现。
严祁来到县城后,照旧先买了一大堆的糕点,腰上悬挂着装着文钱的红色小荷包。
但凡有人问了,严祁都非要抓着人,仔细询问究竟哪里好。
被抓的本来也没有注意到这红色的小荷包,但耐不住它总拿出来晃悠,才象征意义的问了两句。
现在让他们夸赞,也只能认认真真的看完之后夸赞两句,针脚不错。
严祁得到回答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他们离开。
突然一人过来,递过来一张书信,上面约他在酒楼见面。
还是那一股比较熟悉的香味。
王安然一到书院就找到宋清时的位置,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宋清时推开他,双手搭在一起行礼,“王兄来找我,何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好歹同窗一场,我们也算是朋友。”
王安然将昨晚严祁送的糕点取出来,“看这个糕点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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