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寡夫郎带崽跑后 秃了猫头

3. 第 3 章

小说:

寡夫郎带崽跑后

作者:

秃了猫头

分类:

穿越架空

一场大雪把院子出落的肥白憨厚。

“下雪啦!”

“下雪啦!”

宴绯雪是被院子里的欢呼声吵醒的。

下床推开木窗一看,小栗儿和放鹤两人围着院子跑圈圈。

两人手舞足蹈的,大脚印踩小脚印,后面还跟了两只使劲儿摇尾巴的大黄狗,干净的雪面很快就铺满了欢快的脚丫子。

孩子就是精神活力的好,昨晚上还担心变天感染风寒。

昨晚,宴绯雪熬夜赶工期,还有几天就到约定交画册子的期限。

或许是他清心寡欲太久,最近总是思绪堵塞,迟迟没有动笔。

他捏了捏眉心,合上册子顺手锁进柜子里,伸个懒腰才发觉指甲都冻紫了,冻疮怕是跑不了。

夜窗外寒风呼呼,宴绯雪轻手轻脚去左侧屋看看三个孩子睡的情况。

晚上气温骤降,孩子喜欢半夜踢被子,受凉易通夜咳嗽。

三个孩子睡觉都蒙头。

从外面看,团花棉被鼓鼓缩成一团,掀开被子就会发现三个人像螃蟹似的四肢相互钳着。

本来谷雨和放鹤睡觉挺规矩的,就小栗儿喜欢蒙头团着睡。

也不知道这崽子是随了谁。

一床被子遮三个娃其实绰绰有余,但其他两个孩子的睡姿都被小栗儿带偏了。

外侧的放鹤天生会裹被子,中间睡的小栗儿倒是不缺被子,里侧的谷雨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像一只蜷缩的小虾米,看着有点可怜。

看来,要去隔壁村弹棉花的师傅那里再弹一床棉被。

这三个娃蒙头睡觉,万一谁放个屁都不知道。

正当宴绯雪准备转身的时候,鼓鼓的被子中间动了动。

不一会儿,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艰难地爬出来了。

小栗儿头顶翘着几缕呆毛,抬头看见提着油灯的宴绯雪,昏暗中的眼睛瞬间欢喜明亮了几分。

“起夜?”

小栗儿两只手都被左右的人抱紧了,只得摇着脑袋说不是,细听语气满是担忧。

宴绯雪凑近一看,只见儿子蹙着眉,眼睛湿漉漉的,瞧着让人心软了几分。

宴绯雪放轻声音含笑道,“又捞虾米了?”

小栗儿嫩脸一红,又急忙摇头,瘪嘴反驳,“才没有!”

他已经三岁了,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尿床呢。

“那是想爹爹了?”

小栗儿摇头嘟哝,“爹爹,那个人是不是要病死了。”

他见过要病死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村里的一位老人就是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一直闭着眼睛。

爹爹捡回来的那个人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两天了。

不吃不喝肯定很难受的。

爹爹说父亲也是病死的,那父亲也这么难受过吗?

想到这里,小栗儿眼眶积蓄的泪珠啪嗒啪嗒掉下。

宴绯雪脸色微愣,但随即摸着孩子脑袋,轻声问,“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因为,因为父亲是病死的,爹爹捡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要病死了?”

宴绯雪没办法理解孩子的逻辑。

但是他愿意听孩子的。

“爹爹,你不要让人病死好不好。”

因为孩子这句话,宴绯雪半夜去看了那男人一眼,才发现人发了高烧。

脸烧的薄红,眉眼五官像是从浅红的宣纸上沁透出来一般,巧夺天工。病弱清减了面相的刻薄攻击,就连深刻的人中线条都瞧着赏心悦目颇有几分性感。

宴绯雪把人捡回来的时候就预估了吃喝药费成本。

只是大夫不是那么好请的,尤其是冬天容易感染风寒的节气。

得知村里大夫要在隔壁村看病几天,宴绯雪只得拿出珍藏的人参片给人续命。

白天那人气色好很多了,到晚上怎么突然发了高烧。

宴绯雪几乎一夜没睡,用雪水打湿汗巾,敷在人额头上。

直到后半夜,讨人嫌的公鸡开始昂头打鸣,高烧才退去。

宴绯雪才托着困顿的脚步,去自己屋里补了一觉。

嘴里打着哈欠,喃喃道可别死了。

这刚睡下不久,就被院子里孩子嬉戏玩闹声吵醒了。

宴绯雪穿好衣服,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看隔壁的男人,面色红润多了,气息也很足。

既然死不了,宴绯雪就放心了。

一大早的院子满是活力和烟火气息。

院子放鹤两人玩雪,灶屋里谷雨在做饭。

他刚进灶屋,放鹤嗖地就溜进屋子,端盆倒热水递巾帕,一气呵成。

宴绯雪看着放鹤那笑嘻嘻邀功的眼睛,夸了句不错。

洗漱完后,他又往冒香气的灶台瞧了眼。

锅里的小米杂粮粥熬出了米油胶膏,谷雨正把这层黄灿灿的米油单独挑出来放小碗里。

小栗儿就喜欢吃这个。

接着,谷雨把柴火从灶膛里撤出埋进灶灰熄火,准备起身叫人吃饭。

一转身抬头,就见宴绯雪看着自己,似是惊讶宴绯雪的突然出现,吓了肩膀往后倾斜。

宴绯雪笑笑,这两娃两个极端。

“燕哥哥起来了啊,刚好可以吃饭了。”

“嗯。”

谷雨说完又准备朝外喊吃早饭。

“喊什么。你做的饭菜这么香,他们闻得到的。既然闻得到还不过来吃说明不饿。”

谷雨嘴巴微张,小小的啊了声。

他望着打雪仗的两人有些犹豫,最终和宴绯雪坐下来吃饭了。

早上熬了粥,炒了一个酸菜肉沫和猪油渣子炒白菜。

酸菜是由大扇脆嫩的青菜叶子腌制的,拧干水和肉沫炒,既有青菜的清香又有肉香的细滑爽口。

雪地里冻过的白菜又脆又嫩,和猪油渣子炒再适合不过。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杀年猪。肥猪肚子周围长了一身的肥膘,这肥膘像白色网状软绵绵的叫猪板油。

把猪板油切小块大火熬油,熬出的油冷却后细腻雪白,熬过的油渣子变得金黄可以满满垒一大木盆。

这油渣子可以从冬天吃到开春,平时炒白菜、青菜都很好吃。

“晚上我去梁上把老葱头取一把下来,和油渣子切碎放点辣椒面十分好吃。”谷雨边说边端碗盛粥。

“是不错。”

两人边说边吃,暖粥下胃,两个小菜也十分开胃,吃得眉眼惬意舒展。

“呀,你们吃饭怎么不叫我们!”

放鹤像是狗寻着味,翕动着鼻头跑了进来。

谷雨下意识头低了低,把刚刚盛好的粥挪到放鹤那边,然后再把小栗儿那碗递了过去。

小栗儿接过碗,然后也学着放鹤大口大口呲溜呲溜地嗦起来。

“祈落羽。”

小栗儿突然被叫全名一阵哆嗦,双手乖乖把瓷碗放在桌上,两眼睁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宴绯雪。

“饭点过时不候。”

“记得说谢谢。”

小栗儿端直了身体,小声说知道了,接着扭头对谷雨说了声谢谢。

呼哧正香的放鹤见气氛突然凝滞,也放下碗了。

对谷雨说了声谢谢,然后对宴绯雪说对不起。

宴绯雪嗯了声,端碗粥去侧屋开始伺候病人。

三个脑袋瓜见人进了门,纷纷都松了口大气。

放鹤见谷雨也耷下肩膀,“你紧张干嘛。”

谷雨摇头,他就是喜欢跟着紧张。

放鹤十分认同的点头,燕哥哥有时候笑着,但很吓人的。

平时不会管他和谷雨,但是一定会管小栗儿。

所以小栗儿就是他们二人的标杆,跟着小栗儿做就不会错。

吃过饭,放鹤两人洗碗扫地后,三个娃又有各自的安排了。

谷雨打算去村里卖豆腐的林家去选豆子。

把干瘪发黑的豆子挑出来,这样磨出来的豆腐杂质少,不管是豆浆还是豆腐都好卖些。

每挑五斤次品豆子有三文钱,今年暴雨多收成不好,豆子坏的也多,倒是一百斤豆子能挑出来十斤。但也足够一个人忙活一天了。

这钱虽然少,但是冬天都农闲,这活大人小孩都能做,是个抢手活。要是去晚了,就抢不到豆子分拣了。

谷雨今天就起的很早,现在出门很多人都在赖被窝。

他去的话应该是头名,就不用和别人抢,自己找个角落安安静静的挑选。

放鹤见谷雨出门,对小栗儿神神秘秘道:

“谷雨出门挣嫁妆去啦。”

放鹤比谷雨小上一岁,今年十三岁。他从小在市井流窜,像个皮猴儿完全没哥儿样子。

“嫁妆是什么?”

“额……嗯……”放鹤挠挠脑袋又摸摸下巴,想不出来,于是抬手一挥,咋呼呼道:“想那干什么,咱们去玩雪吧。”

小栗儿心里还惦记着屋里的病人,但又想去玩雪,“那好吧,我们就玩一会儿。”

另一边,宴绯雪喂人喝完粥后,去补了一觉。

不过宴绯雪没睡多久,就有人上门来玩了。

他虽然贪恋被窝的暖意,但还是不得不起床。

尤其听门外的声音是燕回大伯母。

燕回家血亲稀少,抛出拐七拐八的远房不算,就大伯家一个血亲。

大伯母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在宴绯雪刚开始进村还有生孩子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不过等宴绯雪开门后,才发现大伯母旁边还站着刘婶儿。

大伯母一身棉袄浆洗的发白,袖口的布料洗得发薄隐约露出里头的丝线,头发盘的厚黑发亮。

她个头不高但也羸弱,一看就是种田的一把好手。

一旁的刘婶儿瞧着就十分神气,一身簇新的蓝布印花袄子,撑肚子的腰间还挂着鼓鼓钱袋子,至于里面有几个钱,那就不知道了。

宴绯雪开门带笑招呼,见刘婶儿在也笑意不减。

刘婶儿讪讪一笑,而后带着自来熟的亲热望着宴绯雪。

也许是她穿新袄子脚步生风走得快,两坨颧骨肉红扑扑的。

配着她豆豆眼殷切看来的视线,宴绯雪莫名想到了腮帮子抹胭脂的□□。

嗯,其实宴绯雪在心底一直叫刘婶儿□□婶儿来着。

一天到晚呱呱的,倒也贴切。

迎两人进门后,宴绯雪取柴生火,不一会儿火炉坑里燃起了一簇大火。

随后宴绯雪又从置办的年货里掏出些瓜子、花生、核桃。

大伯母见刘婶儿大手一抓就去了一角空缺,人还咔吧咔吧地嗑起来了。她看着有些心疼,朝宴绯雪看了眼。

宴绯雪不在意的笑笑,用锤子锤核桃,剥好仁儿后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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