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渐明。
落地窗前,三个女人对坐闲聊,一个端庄,一个优雅,一个俏皮。
“小乖,”陆缘含着满口苦味,皱眉出声,“茶叶喝不惯的话就去拿饮料。”
“我去给你拿饮料,姑姑。”陆昼妍弯起眉眼,她其实蛮爱喝苦口的茶,但是姑姑向来不喜欢。
“好,”陆缘笑着,回头望着陆昼妍的背影,抬手轻拍坐在身侧的女人,“别气了樱桃。”
“没气。”周因桃抱着胳膊,“我在消化。”
陆缘搂她:“什么地方想不通让你缘姐来开解。”
“阿忱怎么突然喜欢上男孩子了?”
“他喜欢过女孩儿吗?”陆缘偏头问。
“……”周因桃默然,“你有没有想过你好不容易在金融圈打下的一角以后谁来管?”
“阿忱啊,他不是专业对口么?”
“那以后的以后呢?”周因桃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她一想到这个点就替闺蜜着急,“以后的以后的以后呢?”
陆缘又捧起那盏茶若有所思:“以后我坟墓编号是挑6666还是8888?”
陆昼妍抱着蓝莓汁过来:“管什么以后,万一公司被祝君忱玩破产了还有什么以后?”
周因桃听着这晦气话听得耳朵痛,陆缘倒是愉悦附和:“对啊,而且人是为自己开心活,不是为他人满意活,更不为传宗接代活。”
[就像猫,该跑就跑,该闹就闹。
人应该活成一只猫。
人不如活成一只猫。]
陆昼妍眼睛一亮:“姑姑!你把《与猫无关》看完啦!!”
“嗯,”陆缘感叹,“写得太好了,看完想养猫。”
陆昼妍给陆缘倒完果汁,又给周因桃添满茶:“周姨你就放心吧,言……颜语凉哥哥三观正五官好,我哥积了百辈子福才追上的。”
陆缘露出同意的表情:“旁人总说漫临喜欢阿忱喜欢得不行,可是我觉得那不是喜欢,那是羡慕。同频的人才会走到一起,小言和阿忱都是热爱生活热爱文学,但又不拘于生活和文学的人。诶,我觉得你们家绵川也羡慕过我们祝小小。”
“羡慕什么?”周因桃问。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饶杉说我惯小孩,见一次说一次,可是祝君忱又没干坏事为什么不能惯着?难道养小孩一定要像他们家饶漫临和饶漫哲才是标准答案?阿忱考上A大这件事够我在饶杉面前炫耀一辈子,祝君忱想长成什么样,有他自己的最佳答案。”
见周因桃沉默不语,陆缘撇开这个话题:“绵川他们下午干嘛去了,到家了吗?”
“说是有娱乐活动。”
“小言去了没?”
周因桃叹气,像是终于接受了,答道:“去了。”
陆缘很是愉悦:“看来小孩们很合得来嘛。”
陆昼妍方才替偶像说了好话,此刻心情也很美丽,打开手机想去翻言不言的《与猫无关》。
周遭没有开很亮的灯,手机屏幕亮度太高,她滑下状态栏调暗一些。
突然通知栏弹出一条推送,她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把亮度调亮,点进去把那条博客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我草,”陆昼妍很少说脏话,更不会在两位长辈面前说脏话,此刻千言万语汇进这两个字中,面前的一姑一姨纷纷看向她,陆昼妍五味杂陈,“言不言和今辰好官宣了。”
陆缘:“?”
*
下午饭局结束,颜语凉跟着祝君忱他们去了台球厅。
当时祝君忱得知颜语凉从来没打过台球,打算带他回家睡个午觉或者去玩一些别的擅长的运动。
茅涂音走至颜语凉身侧:“你让阿忱教你不就行了。”
对方语调荡漾:“手把手教~”
正在犹豫的颜语凉心动地望向祝君忱。
台球俱乐部大厅的香水味很重,包间里要轻很多,隔音不算差。
贺绵川和茅涂音一个冷漠一个火热,居然还能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
听着他们讲“赛前垃圾话”颜语凉忍不住笑,祝君忱拉着他走到台球桌前给他讲中八规则。
颜语凉听得认真:“我之前小说里有写过关于台球的情节,但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亲身实践过。”
邹煜安程和欢也是,从来没有拉着他来过台球馆。
包房里有两个台球桌,他们一对一台谁也碍不着谁。
祝君忱听完颜语凉的话点头,从架子上取下根小头杆:“这个比较轻,我先教你架杆。”
他拎着杆,磨完巧粉,俯身上台给颜语凉演示动作:“这样,架杆方式有很多,这是最基础的,其实没那么讲究,你只要保证出杆的时候杆子稳就行。”
话音落在台面,轻杆重打,白球击角,台球四散。
两个花球从袋口滚落。
“开球掉袋我可以继续来,但是这两个球不算我的,进的第一个球才开始算哪一方,也就是说我现在继续打,如果进一个色球,我成色球方,你成花球方,开局掉下去的两个球归你。”
“噢。”颜语凉耐心学习,脑子转得很快。
祝君忱有意让他,击落一个色球,把花球方让给颜语凉,再下一个球没刻意瞄,没进。
白球落的位置好,颜语凉接过祝君忱递过来的杆子,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抻着胳膊架杆。
祝君忱走至他左后方,保持着一个绅士距离,抬手去碰他的腕骨,纠正他的手势:“不要用虎口垫,拇指撑不住,这样……”
隔壁桌的茅涂音失手把黑八打进了袋里,直接败北,嘴里嘀嘀咕咕的,瞧见颜语凉和祝君忱一个在恪尽职守地教,一个在认认真真地学。
他恨铁不成钢地跳起来:“这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啊,你俩小情侣不应该抱着打吗?”
颜语凉已经逐渐上手,在他说话间把一个花球打进中袋,球咕噜噜滚到框里,愉悦腾上心头,他偏头问祝君忱:“这球行不行?”
“厉害。”祝君忱夸他。
被忽略的茅涂音感觉自己瞎操心,扯着正在摆球的贺绵川去楼下买奶茶。
下一杆没进,余光里,两个人出了门,面前祝君忱正俯身准备击球,颜语凉眼神往别的地方飘,装作不经意伸手撩向男朋友的腹部,上下两下摸了个来回,撩完拔腿就跑。
祝君忱没设防,杆子一歪。
他起身,拾起桌沿的巧粉,一边说一边往干完坏事的颜语凉那边走:“刚刚那一杆打得不好,叫呲杆,击球点没把握好或者皮头上巧粉不够了,就会这样。”
祝君忱磨完杆子,放下巧粉,靠近他,脸上笑意不减:“言不言老师,重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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