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询乐令:重生成前夫的白月光后 淡月闲雪

6. 谣言

小说:

询乐令:重生成前夫的白月光后

作者:

淡月闲雪

分类:

现代言情

那天,慧舟也早早地来与令仪汇合,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参加雅会的心得与体会避而不谈。一路无言,直到慧舟给令仪更衣的时候,才看似不经意地嘟囔了一句:“三爷是个好人,小姐可别为了伤害他,把自己搭进去了。”

令仪心头发堵,正恨无处撒气,此时听她称赞齐询,更是恼羞成怒:“他是哪门子的好人?我今日受了委屈,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反过来对我冷嘲热讽。你要是看不惯我的做派,我就回了主母,让你去伺候少爷可好?”

慧舟委屈地申辩:“我从来没觉得小姐有任何不好,只是担心小姐为了痛恨三爷就和不知底细的人结盟,反而毁了自己的名声。小姐怎么不怀疑您朝三暮四这种谣言是四爷放出去的呢?他脱身出局是最轻而易举的啊!”

令仪心乱如麻,分不出心神去思考她所言是否有理,只把满腔怨气尽数发泄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东西上。片刻的工夫,被子、枕头、衣服,全都零乱地堆在了地上。

柳珠弦闻讯赶来时,触目所及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慧舟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堆被褥前面,冷冷地讥讽令仪:“小姐随便扔吧,反正我叫人嘲笑了一通,力气正愁没处使呢,等会儿正好都洗了。”

柳珠弦命贴身侍女绣鸾拉着慧舟出去平复心境,然后坐在令仪身旁拍抚着她的后背:“谁欺负你了?跟娘说说。”

令仪本就深恨渊柔让她吃尽苦头,这时便把脾气全都撒在了柳珠弦身上:“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正在高枝上逍遥自在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让我体会她吃过的苦,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柳珠弦身子一震,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忡,但随即恢复如常:“你可以怪娘没用,但不要说这样伤人的气话。你就是娘的女儿,娘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保护你。”

令仪嗤然冷笑道:“谁稀罕!你知道今日骂我水性杨花的人是谁吗?是我真正的亲人和朋友啊!别人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在意,但他们怎么能认不出我呢?你的女儿夺走了我的一切,还把他们当做武器伤害我,你又有什么能耐保护我!”

柳珠弦再也听不下去,出言喝止:“够了!才受这么点屈辱,你就受不了了,那她受过的痛呢?你就从来没伤害过她吗?”

令仪压抑住泪意,不可思议地瞪着柳珠弦:“原来你知道?你也重生过是不是!”

柳珠弦眼神枯寂若死,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是,我也死过一次,上天让我重新来过,但什么都没有改变。我曾有过无数遐想,我会劝诫父亲,不要掺和进皇后和贵妃的争斗中,不要害全家女眷被罚入教坊司,但现实并非如此。”

“醒来后,我已经被教坊司的管事送给老爷,有了令仪,我已经足够感谢上天。上辈子她被玷污,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但她从来没想过死。老爷为了所谓的家族名誉让她自裁,她才真正失去了活下去的渴望。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失去了一切吗?她甚至从来没拥有过!”

“你当然只心疼你的女儿,可是我的母亲呢?谁来替她心疼我?你们分明就是合起伙来报复我!”

望着令仪凌厉的目光,柳珠弦缓缓举手起誓:“我和她若存此心,便叫我们两人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现在你能相信吗?”

令仪恨恨地摇头:“我不信毒誓,前世我与齐询成婚时,他立誓护我程家周全,但是后来他是怎么做的,你能猜到吧?”

柳珠弦露出一丝苍凉的微笑,从针线篮子里取出一把剪刀,向指尖扎去。

令仪大惊失色,待她夺下剪刀,柳珠弦手上已血流如注。

“这是为我,还是为她?”令仪取来纱布,泪流如泉涌,因怕泪水落在她伤口上,只得艰难地侧着头为柳珠弦包扎。

“孩子,你相信我了吗?蚂蚁和猛虎虽然体型差距很大,但是爱护子女的心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竭尽全力。我对你也是一样。”柳珠弦的双唇因疼痛而苍白,刺得令仪双眸生疼。

她低下头掩饰眼中闪动着的盈盈泪光,红润的唇因愧疚而干裂:“是我对不起她,但如果她也体会过这份痛苦,又为什么要用同样的方式伤害我呢?”

柳珠弦听令仪讲明了事情原委,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相信编造流言中伤你的人不是她,她也不会利用你的朋友和亲人伤害你。我不会干涉你和三皇子的事,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传言源头在哪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令仪的情绪慢慢平复,头脑也越发冷静,开始思考谁给她泼脏水利益会实现最大化。令仪不是没有对齐谌起过疑心,毕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个谜。只是为了对付齐询,她只能暂时相信齐谌。

散布出齐询为了她和齐谌撕破脸的烟幕,不仅暗示人们齐询是个为了女人不顾兄弟情义的纨绔,还筛选出一群只看表象而不追究实质的观众。这些人以后都会变成刺向齐询的有力武器,就算以后有人说齐询为了中伤弟弟如何不择手段,他们也会毫不质疑地相信。

到时候齐谌只要扮演无辜的受害者就好,就算令仪和齐询一同坠入深渊也不在他考虑之内。

令仪再怎么恨齐询,也不愿牺牲自己为齐谌做嫁衣。她是想用齐谌激怒齐询,也需要齐谌的帮助,但计划在隐秘中进行才更利于最终效果的呈现。她暗暗筹谋,准备下次见面时予以告诫: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把她算计进去,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令仪这边厢刚下定决心,那边厢齐谌就派人来送信,要在京城最大的鸿宾楼设宴代妹妹向令仪致歉。

如果齐瑛真的心中有愧,就该她亲自来信相邀;如果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齐谌又有何立场代她道歉呢?虽然齐瑛自幼由齐谌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皇后抚养长大,但兄妹俩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谐,所以齐谌更没有权力代齐瑛做任何决定。

对于捉摸不透的东西,令仪从不执迷,只凭着一腔磊落之心赶去赴约。但凡她有一丝畏缩,都坐实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不清白。

店伙计引着令仪走入鸿宾楼最大的包厢,室内丝竹管弦齐奏,颇为风雅。齐谌正坐于右侧的座位上浅斟低酌,见令仪进来,起身略一拱手,令仪亦还了一礼。

一时坐定,齐谌拍了拍掌,丝竹之声顿歇,乐人掩门而去。

“多谢阮姑娘给我这个面子。阿瑛骄纵太过,才会当众给阮姑娘难堪,母后已严厉申斥过她,万望阮姑娘不要见怪。”

令仪淡淡一笑:“只怕她口服心不服,不然今天怎么不来?”

齐谌赧然回答:“阿瑛极好面子,让她低头只怕比登天还难。作为兄长,只能由我出面求和了。”

“就算别人代为出面,也该请个见证人才是。依我看,六公主大抵也是受了有心人的蒙蔽,四爷若真有诚心,便帮令仪找出流言的源头,代为澄清吧!”

令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齐谌只得唯唯应诺。但待她一再追问如何溯源时,齐谌却顾左右而言他,自罚了三大杯酒。

令仪毫不理睬他空洞的敷衍,正色道:“知情人不多,想查清楚是谁污辱我的清白并不难,只要问严家的人就明白了。我既然存了对付三爷的想法,就没想过保全声名;但若是有人执意利用我,我也必会拼个鱼死网破的。”

齐谌沉吟着回答:“也许是十斋日那天百姓瞧见我们三人同行才生出的遐想,不能全怪严家。”

“当日人流熙熙攘攘,别说很难有人注意到,就算有人看到了,一个女子和两个男人同行,无人点破就能引出他们如此肮脏的心思吗?”

在令仪的据理力争之下,齐谌皱起眉头,显见被逼问得十分不悦:“你的意思是我放出话去污蔑你们的了?三哥对你的感情人尽皆知,好事之徒喜欢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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