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
此时的沈清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师傅放错了?
他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师傅,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以后我们整个宗门的厕所都交给你打理了。”
“厕所……打理?”
“徒儿,你可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祝余第一次心疼一个反派。
还好她没有为了这个法器争第一,否则现在在台上下不来的可就是她了。
和煦的微风微微扬起发梢,身旁的秦逸宣也在偷笑。眸子里不同于往常的明亮和璀璨,如同两颗璀璨的黑宝石,有着神奇的魔力,将人深深吸引。
只一眼,时间好像就此暂停,耳边嘈杂的声音也顺乎消失不见。
少年的嘴唇微微上翘,脸庞线条清晰轮廓分明,因为侧身的缘故,头发稍稍往右斜,略微凌乱,但却好像只有在此时才能感受到他发于真心的快乐。
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像雷霆对闪电般相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咳。”
目光停留一瞬,二人就都像触电一样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祝余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空扇了扇绯红的脸颊。
啧,怎么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接着,不由沈清询问,掌门的声音传来:“本次考核到此结束,相信大家都已经十分劳累,接下来的三日大家就好好休息吧。”
走出总宗堂的大门,沈清愈发愤愤不平。
他的内心被嫉妒和羞愧充斥——
是不是秦逸宣和祝余早就知道本次奖励是什么所以才不争不抢?
是不是他们故意想看他出丑?
……
他一步又一步走下台阶,就如同当时他一步又一步走上台阶一样。
原本以为他是台阶上的人,来去自如,可上可下,他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走上这个台阶的最顶峰。
但是只直至今日,他才知道,从始至终,自己只是那个被人踩在脚下的台阶,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去留上下。
面对总宗堂的大门,看着人流与他相对的方向涌出,他的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好像是自己从小喜欢的一个玩具,长大拥有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也不过是别人剩下的而已。
微风拂在他的面颊,在原本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他只感到讽刺。
在这一刻,蒙受耻辱迎娶自尊。
*
刚回到卧榻没多久,这床还没睡热乎,祝余就远远地听见有人在院外喊她的名字:“祝余,我们的账该算算了吧?”
带着满脸疲倦和烦躁,祝余披上外袍走出门外。
让她看看怎么个事儿?
屋外的两名不速之客也算是宗门内有名的音修双花——云莺、云燕两姐妹。
云莺善琵琶,云燕好古筝,都是音修里的佼佼者。
除了天赋异禀且十分努力之外,双生花的默契也非比寻常,琵琶古筝共奏之时,鲜少有人能敌过。
不过两姐妹虽然长得颇为相似,性格却天差地别。
云莺向来冷淡,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冷面孔,话也很少,只有在和她的妹妹云燕交谈时才能见到些表情和话来。
云燕则性格温和,极好相处,在宗门内交友众多。可惜听说早些年因为意外断了腿,寻遍名医都没有治好,从此以后,她不得不依靠轮椅为生。
看着满眼恨意的云莺,说实话,祝余有千万个疑问。
自己认识她吗?
怎么就被记恨上了?
“祝大小姐贵人多忘事,看样子早把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给忘了吧。”
祝余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使劲回忆小说内容,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一丝一毫关于自己和这对双生花的故事来。
“果真想不起来了?”
云莺步步逼近祝余,与此同时,聚集在院里的人越来越多。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果然不记得了……”她眼神一变,“在你这种人眼里,我们不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在乎,甚至都不记得,我妹妹的腿,就是被你弄断的。”
“五年了,这笔账,我今天可要好好和你算算!”
祝余:?
“五年前?”
“我打断你妹妹的腿?”
祝余表示:她穿来这儿五十天都不到,能知道这个就怪了。
都怪这个破系统,就知道发布任务,连个前情提要都不给!
“那时我十二,我妹妹才十岁,我们刚来云霄宗,”带着颤抖,云莺面向众人,以悲怆的口吻揭开伤疤,“遇到了已经上山多年的你。”
“你自小天资卓越,家中富贵,受到所有人的宠爱。而我们平凡怯懦,身无分文,不过是在冬夜向你讨一个暖炉,却被你驱逐,她……”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祝师姐这么小气吗,一个暖炉而已……”
“不是,你等等。”
祝余立即打住正戚戚然哭诉的云莺:“我给你东西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就因为你可怜,所以找别人借东西别人就一定要给吗?这是什么道理?”
“说的也是……”
“好像是这个道理……”
弟子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本件事情的两位主角,就此事发出激烈的讨论。
“是吗?可我的妹妹,她那么小,却被你活活打断双腿!这,也算你口中所说的——本分吗?!”
打断双腿?
自己还干过那么残忍的事?
祝余被云莺的一句话变成了众矢之的。
人群:
“天哪……才十岁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原来云燕的腿是这样断的。”
“不能吧,不然也太狠了……”
铺天盖地的质疑如滔天骇浪般席卷而来。
恰巧此时,裴锦书和秦逸宣同行路过,裴锦书见祝余院子里门庭若市,扯扯秦逸宣的衣角:“诶!师兄你看,祝师姐的院子里多热闹啊,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热闹……
秦逸宣却觉察出不对劲来:“裴锦书,去把长老喊来。”
“啊?为什么啊?”
“这里情况不对,去喊长老。”
“哦哦好的。”
虽然裴锦书没太懂到底有什么事发生,但听秦师兄的准没错!
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想进去有些困难。于是,秦逸宣便绕到后院翻墙进入。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云莺用充满恨意的眼光死死瞪着祝余。
不!这事不是她干的!
要真是原主干的,那她也只是个背锅的!
祝余感到压力山大,周围一圈全是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是不会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给自己定罪的。
“可笑,这套说辞套到谁身上都一样,你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就能说他打断了你妹妹的腿。凡事都讲究证据,你的证据呢?”
如果这事真是原主干的,那就算她倒霉,替原主背锅。
可现在对方空口无凭,证据都没有就想定罪?
不可能。
“我妹妹可以出来和你对质。”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讹我?”
“祝余,你别太过分!是你打断了我妹妹的腿在先,是你让她失去了自由行走的能力!”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况且那时候我们只有十岁出头,命都差点留不下,怎么留证据?!”
“那不就是没证据吗?”
“你强词夺理!”她气极,眼眶猩红。
祝余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平静,“不然呢?凭你的嘴一张一合就给我判刑?凭什么?”
旁边有几位与云莺云燕相交好的同袍见自己的朋友受委屈,便出来为其站台:“如果她们所言非实,可她们俩和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跳出来污蔑你?做这件事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吗?”
此话一出,立刻将祝余推上了极具争议的风口浪尖。
祝余没有任何表情,“这你得问她,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跳出来说。”
“对啊,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过去那么多年了才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两方都有理……”
“这事得禀告长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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