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日光浮动。
“呼──”
祝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按照往常将药凉过后,用勺子舀起些许,送至秦逸宣嘴边。
少年的眉眼生得好看,哪怕是闭着眼,都能想象到他睁眼后会有多惊艳。
掌门和长老们舍不得这么好的苗子永远醒不过来,为他配了各种天材地宝入药,不过显然收效甚微,尽管祝余及裴锦书几人轮流照顾,却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喂完药,祝余顺手拿起旁边的帕子附上嘴角,轻柔地擦拭。
她擦得认真,竟没有发现面前的少年睫毛轻颤。
“师妹。”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祝余有些难以置信地微微抬头,只见少年眼眸微睁,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有些错愕,竟忘了撤离,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二者靠得很近,近到呼吸只要稍微粗重些都会被发现。
深秋的风不算小,吹得窗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哐啷”
“哐啷”
祝余这才回过神。
她慌乱后退,眼神不知道该朝哪儿摆。
秦逸宣看着惊慌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
躺得太久,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可他实在想起来走走。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师妹不扶我起来吗?”
“好。”祝余答应道。
明明以前来照顾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偏偏秦逸宣一醒,她的手脚就像是刚刚租来的一样不听使唤。
心脏砰砰跳动。
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秦逸宣,他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相比于之前,她能够更加轻松地将他扶起。
他一只手挂在祝余的肩膀上,祝余堪堪环住他的腰身,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祝余身上,二者布料紧密贴合。
“师妹,你心脏跳得好快。”他状似无意地淡淡道。
“别瞎说,”祝余别过头,“明明是你躺太久了,还不习惯。”
“嗯。”
祝余总觉得自己脸有些烫。
而且她总隐隐觉得,男主一直在看她。
她扶着秦逸宣慢步走出屋子,台阶上落满了红叶。
阳光也不再温暖,而是隐约带着一丝寒意。
“等等。”
祝余顺手拿起放在门口的藤椅上的披风,细心地盖在秦逸宣身上。
“已经是秋天了啊……”一声叹息。
“嗯,”祝余看向他,“但不算太晚。”
树叶还没有全部掉完,秋风萧瑟,但仍然保留了一分生气。
院子里原寂静无声,但很快来人打破了这份平静。
裴锦书一来到院子里,只见祝余与秦逸宣二人正在赏秋,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着急地凑上前来。
“师姐!秦师兄!你醒啦!”
祝余再将他一掌推开,这小子没轻没重的,别到时候人刚醒又给他撞晕了。
裴锦书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于是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憨笑道:“嘿嘿,师兄醒了就好。”
他看有祝余在,便放心火急火燎地离开,说是要去告诉长老和黎溪他们。
秦逸宣看祝余已经搀扶了他许久,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怕累着她,于是便说道:“我们进去吧。”
祝余点点头,现在男主是病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过多久,秦逸宣苏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宗门,长老和掌门有事在身,来确认他的确没事后就离开了,可他的床前还是乌泱泱围满了人,都是其他的师弟们非要来看他。
不过祝余看出他不堪其扰,便找了些理由快速将他们都打发了。
房里只剩下与他最亲近的几人。
宁弈觉得这个大喜的日子,总得庆祝一番,于是他说道:“我们今晚要不吃火锅?”
祝余也觉得合适,虽然他们早就辟谷许久,但秦逸宣大病初愈,吃点热乎的清汤锅暖暖胃的确不错。
人是铁,饭是钢。
辟谷了也不能错过人间美味啊!
“那你去买食材?”祝余转头对宁弈说道。
黎溪和裴锦书也都赞同,他们之前被祝余推荐着尝了几口火锅,味道确实很不错,好久没吃,甚是想念。
秦逸宣见祝余与宁弈二人有说有笑,似乎很熟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点难受。
自己躺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祝余是不是早就将他忘了。
“师兄,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祝余和其他几人洽谈完今晚的火锅食材,转过头就看见秦逸宣抿着嘴,脸色苍白且不悦的样子。
“咳咳……我没事……”他故意掩面轻咳。
祝余皱了皱眉,让黎溪和裴锦书去找长老,宁弈则去制备食材,她留下照顾。
她赶忙到了杯水,“师兄,喝点水。”
祝余将水杯递到秦逸宣面前,他故意不接,而是伸手轻轻握住祝余的手腕,微凉的手心与腕骨若有似无的触碰让祝余不禁一抖。
她忍不住去看秦逸宣,可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握住她的手腕,将水送到自己嘴边。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祝余都不好意思打断。
可她总觉得不对劲。
男主怎么昏迷了一段时间还转性了……
这缠绵的劲儿,难道真的那么虚弱?连水杯都端不起来了?
但祝余还没想出个答案,秦逸宣那张清冷中又带着些虚弱的脸吸引了她的注意。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偏偏用极可怜的眸子看着她,叫她不忍心继续猜测,也不忍心离开。
醒来以后的秦逸宣在祝余看来简直就是大变活人!
他变得尤为粘人,到吃火锅时更是明显,明明大家的座位都隔了些距离,就他非要从祝余对面硬挤到祝余和宁弈之间。
宁弈和祝余摸不着头脑,裴锦书这个榆木脑袋只知道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全场唯一一个明白人黎溪则一个头两个大,她不好意思点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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