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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扶摇学艺7

小说:

女主她是个真反派

作者:

七里马

分类:

穿越架空

《女主她是个真反派》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七、扶摇学艺7

方家主仆正在对招。

练了几个回合,鹿乘停手:“今日怎么心不在焉?”

方轻轻将木剑挥下:“我问你,你以前学字是怎么学的?”

这个问题跟目前的场景毫不相关,鹿乘的眉尾挑了挑,目露疑惑。

“我幼时认字,只要逢不认识的字,便跳掉。等夫子讲完后,我会将字经回头看,理解过后,再回头来记字。这样简单许多,我曾以为所有人都是一样。”方轻轻摸到梅花树下的秋千,这是她昨日装的。

“谁不一样?”鹿乘问。

“徐之赢。我之前问他练功的诀窍。他告诉我必先打牢基础。我想,他的练功方法是寸步寸功,有不明白之处,必须弄明白,才进行下一处。这也是他在初级弟子待了那么久的原因。”

“你问这个做什么?”鹿乘问。

“我在犹豫一件事。”方轻轻弯腰撑着脸,思索道,“我究竟是该坚持自己,还是试试徐之赢的方法?”

自鹿乘认识以来,方轻轻做事甚少犹豫,常有副成竹在胸,且必要戏弄一番的居高临下神态,这种神情鹿乘还是第一次见,故而觉得……颇为新鲜且可爱。

方府在扶摇还有两个中级弟子在。

方轻轻没有问他们,而是问他。

鹿乘并不觉得仅是因自己正好在这,而是方轻轻也认为,他们有本质类似的地方,那就是——想赢。

“你是不是想即刻升上中级弟子?”鹿乘问,就像她刚来扶摇就去拿了中级弟子的书册,一方面提早做准备,一方面也证明她不是能接受跟别人一样按部就班行进的人。

方轻轻果然抬起眼,望入他的双眸。

鹿乘右手握剑竖立在身后,身形挺直,语调平缓,不近不远,不进不退地说:“扶摇能够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正是由于它的功法——既关于‘气’的理论最为扎实。”

“既然我们已经进入了学器部分。意味着扶摇初级弟子关于“气”的基本功法已经教授完了。《扶摇心经》、《扶摇真经》、《扶摇心法》。前两本是初、中级弟子的练功法则。而第三本《扶摇心法》,乃是扶摇高级弟子所用,且只口授,不著书。我来扶摇的目的便是——”鹿乘并没有遮掩,“——用最快的速度学完《扶摇心法》。”

方轻轻弯唇一笑。

她就知道问鹿乘才能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那你的目标是几年呢?”方轻轻扶着秋千两侧起身问。

“三年。”鹿乘说。

三年升上高级弟子还要学完《扶摇心法》,真的是好大的口气。

目前扶摇升入高级弟子最快的,除了徐之赢,也用了五年。

但面对着从鹿乘目光中透露出的那股锐意,方轻轻一点也不反感——

毕竟,她也是这样的人。

次日午后,方轻轻来找柳师叔。

自己的意见是一回事,相似之人的判决是一回事,但过来人或长辈的经验,仍旧是不可或缺的。

爹爹很早就教过她,谋定而后动。

午后燥热,这会儿偌大的守静堂空空如也,四周开窗透风的大堂内,仅有柳师叔一人坐在最前方案几前捧着本书侧着身看。

见到她来,他面上并无什么明显的喜怒,只是将书册放下,微微坐直身体。

方轻轻打招呼:“柳师叔。”

“何事?”

“弟子有事请教。”

方轻轻自动拉了案几前的小凳子坐下。

其他长老要么过于威严,要么难以接近,唯有柳师叔亲和宽厚,知无不言,是最佳的询问对象。

“柳师叔,扶摇的立身之本,是‘气’,对么?”方轻轻堂堂正正问出这么一句话。

前来问柳海的人,招式有之、心法有之、乃至字不识得也有之,很少有这样直接问这样“大”的问题的人。

“是。”柳海回答。

“扶摇初级弟子的功课。前三月关于‘气’的部分,是不是已经学完了?”

“是。”

“接下来是关于气的使用,以及武器、招式的练习。”

“是。”柳还仍旧一板一眼地回复,同时对方轻轻究竟要问什么,升起了强烈的好奇。

“所以,如果我升入中级弟子,并不会错过什么,对吗?”

柳海总算知道了她的目的,望着眼前这位“大言不惭”的少女,他问:“你可知徐之赢为何在初级弟子阶段呆了六年?”

“为何?”方轻轻已经隐隐猜到,但还是问了一句。她需要柳海的解释以佐证自己的判断。

“因为关于‘气’的论述看似简单,实则幽奥复杂。如果仅仅只是记住这些教条,而不加以理解,是不可能在修道这条路上持续行进的。光为练控气,徐之赢每日在后山劈石练剑,整座后山的菜地都是他一人劈出。”

原来徐之赢还有这种训练方法,方轻轻默默记下,凝视柳海:

“所以这并不是非要在初级弟子阶段就要全部完备的内容,如果我升上高级弟子,是否也一样能回头参悟这些?”

柳海道:“你若初级都参悟不了,又何谈高级?”

“这也是弟子来问柳师叔的原因。扶摇的心法必须是参悟了初级,才能领会高级?徐之赢在初级待了六年,但是中高级考核一次性过,是不是意味着真正重要的东西就在初级,中高级的心法并没有那么重要?还是说只要参悟了初级,中高级会顺其自然突破?”

方轻轻是在认真思考这些事情,并且希望得到柳师叔的解答。

柳师叔道:“我仅是按部就班地升入高级,每级都费了几年的功夫,也不敢说参透全部或是否有既定顺序。至于从初级一步越至高级,你该去问徐之赢。”

方轻轻点点头,柳师叔真的坦诚,于是她也直白:“柳师叔,我决定参加十二月份的中级弟子考核,并希望得到柳师叔的指点。”

柳海被这句已经不仅算“大言不惭”,甚至有些厚脸皮的话惊住同时,门外传来动静。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是山茶拉住了张师姐的袖子,语带哀求的说道:“张师姐,那是我哥哥的碗,你不能直接拿走……我哥没碗吃饭。”

“看你小气的劲儿,不就是一个碗而已嘛,你让你哥去厨房,要多少有多少!”张师姐没好气地回答,转眼一瞥柳师叔出来,连忙又恢复和善,“柳师叔,弟子只是借用她一个碗,用完就放回去。”

柳海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

张梅已经连续送了七八日的凉绿豆汤过来。

午后大家都在休息,人少,她总是趁此机会想要打探考核题目之事,又每每被柳海拒绝。

“可那是我哥从小就用的碗。师姐,你要是用碗,去厨房……”

“我说了就是借用一下。”张师姐翻白眼,语气已是格外不耐烦,“碗碗碗,就一个破碗而已,你们兄妹是穷成什么样子,才一个碗都要斤斤计较!你们兄妹穷成那个鬼样子,天天不是种菜就是刷桶,知道的你们是扶摇的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讨饭的!”

“诋辱同门。”

“不问自取。”

“欺软怕硬。”伴随三句话,徐之赢从她们身后白衣飘飘地走来。

不仅方轻轻,张师姐和山茶也是惊讶,没想到徐之赢居然会出头,毕竟他是连何长老拉他来当示范都一言不发的人。

徐之赢走到张师姐面前:“将碗还给她。”

张师姐愣了愣,扭头瞧柳师叔也没帮她说话,低头,挪开食盒盖子,露出里面轻盈透亮透亮的绿豆汤,她讨好地说:“可是已经装了东西,等我回去再还给她。”

柳师叔从堂内拿出一只碗,走到张师姐身前,将绿豆汤倒入自己的碗内,剩下的空碗递回山茶。

山茶愣愣接过。

虽然只是换碗一件小事,却仿佛在暗示张师姐回去后不会把碗还给山茶,是个出尔反尔小人似的。

此时此刻还是在徐师兄和柳师叔双双围绕着她,仿佛居高临下的审判,张师姐一跺脚,扭头跑走了。

山茶也没想到柳师叔和徐师兄会为自己出头,当即说道:“多谢柳师叔和徐师兄……”一只碗的事,本没想到麻烦他们。

柳师叔道:“你张师姐原是为了给我送汤,也是我的错。你以后也不要过于忍让。”

山茶点了点头。

碗拿了回来,山茶知道徐师兄过来定是找柳师叔的,这会儿两人确实有话要谈的样子:“那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谢谢柳师叔和徐师兄。”

柳师叔:“不用客气。”

待到目视山茶走远,柳海回头才想起方轻轻还没走,一脸饶有兴趣地站在屋檐下。

徐之赢自小沉默寡言,尤其修道后,又更为清心寡欲,不起波澜,恰逢柳海因为小白上山的事烦心,何长老就让徐之赢多来跟柳海下棋,互相闲谈。

尤其柳海这守静堂,弟子众多,是个绝佳传新鲜趣闻的地方。

一来二去也就成了习惯。

每几日午后,徐之赢总要来找柳海下去,除了何长老拉他对练,也就为这一件事才到一层。

柳海和徐之赢走进内室。

方轻轻背着手跟在后方:“徐师兄,你认识山茶?”

徐之赢当然也可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者维护扶摇山规,不过方轻轻还是觉得他对待山茶有点不同。

“算是姻亲。只不过她并不识我。”徐之赢坐定在靠窗棋盘前,这是他的惯用位。

“明白了。”方轻轻站在他一侧,“徐师兄,练气的话,必须先参悟初级,才能往上升吗?”

“修气是长久的功夫,并无终途,故而不在一朝一夕。”

不在一朝一夕,意味着没有先后顺序,方轻轻有所眉目,又问:“柳师叔说你为了练控气在后山劈石头,但现在石头已经没有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徐之赢依旧毫不藏私:“可以练切豆腐。每块豆腐大小均匀,横切一百片,竖切一百片,直到细无可细,豆腐却不散。只是练此需要注意一事。”

“什么?”

“一食一物,不可浪费。”

言简意赅又郑重,方轻轻没忍住笑了一下。

不着防间,她捕捉到了柳师叔的一眼,这是示意他们棋子都拿好,要认真对弈。

也罢,她方轻轻,也不是什么特别会自讨无趣的人,更何况,差不多也得到答案了,来日方长:“那柳师叔、徐师兄,我就先走了。”

柳师叔执黑子目送着方轻轻离去的背影,轻摇头。旁人若是见他们对弈,早就离开了,犹如山茶,偏方轻轻还要一路追问徐之赢不肯罢休。

柳海摇头:“入扶摇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妄为的女子,急功近利。”

既然本意下棋就是为了闲谈,让徐之赢起码入点世,柳海便把刚刚方轻轻的问话全都说了。

徐之赢很快就明白了方轻轻的意图。

他是按部就班。

方轻轻却不想,她想要先把所有心法起码口诀弄到手,再回头来参悟弄不懂的部分,因为有可能忽视障碍走到最前方回过头来,才发现原先那些障碍不值一提。

他轻道:“倒也是个法子。”

“你总是对任何事都过于通透。”柳海以为他是听之任之,并不在意。

“修道即修己。己不同道怎么会同?她想摸索出适合自己的练气法子,我倒是很开心。”若是扶摇日日都顾着学他,才是无趣,他也需要一个对手。

“只怕她不是为了练气,而是为了争长赢短。”

“那也无妨。”徐之赢视线沉静如水的落在棋盘上,隐隐地流动,“若是真心喜欢,千径万道,殊途同归。”

皓月当空,照得四周明亮。

方轻轻站在院内,握着锋利长剑,而面前的矮凳上正放许多完整软嫩的方块豆腐。

右侧已有四五十块七零八落的。

经过大半个时辰,她才练到横切二十片均匀,这次想要练习均匀横切三十片。

剑谨慎地一挥,碎了。

方轻轻没好气地上前,将劈坏的豆腐放在右侧,挪过一块全新的。

不匀。

继续。

又碎了。

……

从晚膳后开始,她就让人拿了两百块豆腐过来练习,这会儿已经切坏了六七十块。

横切一百片。竖切一百片。

均匀,细而不碎。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上加难,这种绵软之物,稍不留神就碎成一坨。

均匀三十片,最后第三下时,啪地一下上面切散的豆腐掉了下来。

这事就是这样麻烦,前面一片一片切不会觉得难,累积到最后难度会慢慢提升,尤其还要均匀,她总是在最后十片内功亏一篑。

方轻轻停在原地,吐口气,继续练。

……

练到最后一片!

前二十八刀都发挥得非常好。

方轻轻非常谨慎地目光盯着豆腐底部,握着剑柄的掌心已微微出汗,胳膊也有一直用力的酸痛感,可她还是握得很紧,牢牢把控。

身上的气流轻盈的围绕在剑柄之上。

到了三十片的程度,肉眼是无法完全看清的。

重要的不是豆腐。

豆腐只是用来衡量的物件。

一块豆腐约为四寸厚。

是要用气,感受到这四寸厚度的细微差别。

在这四寸的空间里,徐之赢能精准地挥一百剑,由上至下每次的位置都不重复。

这是何等高超的控制能力。

方轻轻已理解目的。

但——

又失败了!

方轻轻走过去,立在豆腐前。

从外表看看不出什么,豆腐还是好好地放着,已经不像之前会碎破。

但方轻轻知道,她劈歪了,最后一剑劈到了上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轻轻紧紧握住剑柄,原地用力地跺脚走了一圈,重新回到豆腐的正对面,盯着它们。

真的好想把这些豆腐一鼓作气全部砸烂切碎!

气死了!

怎么练都练不好!

以前在家从来不干这种精细活,爹爹让她学绣花她都不绣!

发泄过后。

方轻轻深呼吸,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走回之前的挥剑位。

不行,绣花是绣花,给人做衣裳,没意思。

切豆腐这件事是她自己选的,且她知道练习的目的所在,一定要做好。

第五日傍晚,鹿乘远远地在门口瞧着。

方轻轻还在切豆腐。

神情极为专注。

挥剑速度亦快了许多。

只是,她这样的练习速度,致饭堂不得已吃了整整三天的豆腐宴。

红烧豆腐、清蒸豆腐、豆腐汤、碎豆腐肉沫……到最后终于在弟子们的强烈反对下,扶摇杂役决定将豆腐全部直接运下山随意赠送。

鹿乘转身,去扶摇第二层,即中级弟子所在处。

初级弟子龙蛇混杂,资质不一,有想要练功的,也有仅是想混个扶摇出身的名头回去好从家丁转为护卫,也有无论如何练不上去做杂役,在扶摇山赚些银子接济家里——毕竟扶摇允许弟子耕种,以洗碗、扫地等劳力兑换银钱。

升上中级弟子的,都是起码对练功有一定追求或天分的。

所以这里很清静,每回来都有七八个弟子在练习。

“钟师兄。”鹿乘主动上前打招呼,待到跟人对招的钟师兄转头,他说道,“小姐这几日有事,想让我先跟你练好中级弟子的招式,再回头教她。”

钟师兄是非常忠实的性子,加上之前就是日日跟方轻轻、鹿乘轮流对招,没有怀疑,问道:“那在这练?”

鹿乘点点头,举起木剑。

方轻轻有她的阳关道。

鹿乘有他的独木桥。

既然入方府为奴,何不借用一下方府的资源?毕竟他也不甘落于人后。

傍晚时分,方轻轻从饭堂出来,吃惯了方府私灶的饭菜,偶尔又会去试试饭堂,听听闲聊,散散步,解解这几日的烦闷。

切豆腐这事,前几日每日都有进益:十片、二十片、三十片、四十片、五十片。

五十片前半部分出问题。

五十片后半部分出问题。

五十片最后一片出问题。

到六十片。她卡了几日。无论如何都劈不匀。

方轻轻边走边琢磨:考虑或许是自己不够放松的原因。

前面愈紧张,愈想精准,调动起来的气就越多。

但劈豆腐并不需要那么多气,反而造成了浪费,导致她在六十片的最后几下,总是控气卡顿,心有余而力不足。

或许不应该过于着急推进,而是回到她已经掌握的切五十片的状态,练习放松切匀。

方轻轻正想着,抬头发现饭堂路口的告示牌上聚集不少弟子正在围观。

她凑上前,只见上面写着:组队报名录。

下方是九条垂下的红条布。

红条布上写有姓名。

第一条是:徐之赢李鼓

第二条是:白钦许远山

……

之前方轻轻上扶摇时负责登录的弟子这会儿又摆着桌子坐在一侧,低头牵袖沾墨:“别急别急。”

“我要报徐师兄!”

“快写上我的名字!”

“徐师兄!”

“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徐师兄抽中我!!!我再也不想吃酸团子了!”

“祝师弟,快写我。”

围观的弟子们争先恐后地喊着。

“写上你的名字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抽?”况师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扭头将沾好了的墨在红布条上书写:祝福。

那个喊祝师弟的人大怒:“祝福,你真行,第一个写自己!”

祝福回头,得意:“总要沾个好运气,说不定第一个就抽中我。”

“臭不要脸的!第二个写我,快点!”

况师兄又在之后写下:江河海。

石庄

成如秀

写了几个,笔墨便有点干了。

他转回头干脆将两只袖口翻起,砚台拿过来撑在左手掌心,两腿敞开,握住毛笔,在红布条前做出一个蹲马步的姿势:“还有谁的名字,速速来!”

……

林家人从他们身后走过,领头的自然是那个身强体壮的林家嫡子,他冷峻地瞥了眼告示,迅疾收回视线。

接着是摇着扇子的林家侄子,跟着二十多个此回初上山的弟子。林家侄子扫了眼方轻轻。

他们各自在南北学堂,不算认识。

方轻轻知道林家在扶摇的势力,并不打算与之争锋,亦不打算交好。

林家人等级分明,日日训练,纪律严明,并不主动惹事。是习武的宗门应有的样子。给她的印象不坏。

鹿乘跟在他们身后,稍微隔了段距离露出脸,停在她身侧。

方轻轻瞧他并不讶异,问道:“这是什么?”

“弟子大赛。”

“?”

鹿乘抱臂:“每年的扶摇建派之日都要举办。由高级弟子带领中级弟子和初级弟子组队,胜者可以决定今年过年的团子口味。”

方轻轻问:“怎么组队?”

“每个高级弟子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布条上,想追随的中级弟子在红布条下方报名。之后,高级弟子在这些人中随机抽取一名。”

鹿乘接着说:“抽取过后,剩余落选的中级弟子和没人报名的高级弟子,会重新配对,再次报名抽取,直到组出八人八队。即每个高级弟子必带有一名中级弟子。”

方轻轻想了下流程:“很麻烦。”

“这样至少保证有的中级弟子能够追随到自己心仪的师兄,这次组队,应该能学到很多。”鹿乘自然是有兴趣才会打听得这么详细。

“所以现在也是一样,剩下的中级弟子并入初级弟子,同样按照这法子报名?”方轻轻盯着已经在徐之赢红布条下面弯腰写到膝盖的祝福,他累得足足喘了一口大气才转过头,“还有没有报名徐师兄的!”

有人回答:“还有些人不知道吧,得等等。”

“不等。这两天我都会在这,回去宣传下,想报徐师兄的明天再来。”他挪到下一个红布条前,“现在开始填报白师兄的。”

鹿乘对方轻轻的话点头:“扶摇目前八个高级弟子,共八队。每支队伍最低三人,最多六人。”

最受欢迎的自然是徐之赢。

连鹿乘也想亲眼见识这位被誉为扶摇天才的水平。

只是,这密密麻麻还没完全报完的名字,抽中的概率决然不高。

方轻轻也认真扫了上面八张红布条最顶头的名字,除了徐之赢她谁也不认识,方家也没有自己的高级弟子。

不知何时,林家人用完膳走回来,那个林家侄子将一张红布条贴在了告示栏上,又跟着那个高头大马的林家领头人同离去。

那张红布条也是一长串名字:

林广

林远

林发

林财

林石

不同于方家还会保留家奴的姓氏,林家所有入籍家丁都是林姓。

负责记录的祝福挠了挠脸。

鹿乘解释:“除了跟高级弟子队伍外,其余弟子也可以自行组队。”

显然林家是自行组队了。

方轻轻瞥了眼他们的腰穗,除了跟她一同上山的林家侄子,其余都是中级:“那位林家领头人叫林广?”

男子住所群居,鹿乘得知的消息也多:“对,听闻他有高级弟子的实力,没参与上半年的考核,估计就是为了这次对战中自行组队。”

方轻轻点点头。

林家带着自己的中级弟子组队,估计也是想试试徐之赢的实力。

弄懂整件事,方轻轻刚准备转身离开,临走时又想起什么,叮嘱:“鹿乘,你不许自行报名,听我吩咐。”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见到扶摇高级弟子的实力,鹿乘不想放过——但双目所及,是方轻轻郑重的面容——方轻轻显然对修道很有兴趣,又心高气傲,必然也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听语气,或许已有想法。

也许他对她的确存在一些同类的信任,鹿乘点头:“嗯。”

-

方轻轻回去第一件事是让张福把钟齐叫来。

从刚刚告示栏的队伍里,她看到了方家中级弟子之一常云名字,钟齐没在里面。

方轻轻问:“你没有组到队?”

钟其羞愧:“对。我原本选了徐师兄,落选了。”

方轻轻问:“你现在想选谁?”

钟齐参加过几届比赛,更有经验:“贺师兄。他是防守型的气,我练剑是攻击型的,或许能搭配好。”

“比赛规则是什么?”

“是看队伍存活数。我们每个人都是用木制武器对战,尖头包扎红染料棉花。胸口被击中,或者身上被红染料打中五次以上,便要出局。另不许击打头部,不许弄伤别人。违反者也会出局。”

“比赛有时限么?”

钟齐摇头:“没有。是去第六层的岩雾森林。最后剩哪支队伍就算哪支队伍赢。”

“所以在里面哪怕待很久都不要紧,只要没决出胜负?”

钟齐沉吟片刻,他以前没经历过比赛很久的情况,都是徐师兄直接赢:“照理说是这样。”

方轻轻大概了解了。

不自觉地,在这沉静之中,钟齐目光被方轻轻右手细长指腹一下下点在桌面上的动作吸引。

其实也说不清什么,许是他上山来得太久,扶摇女子太少,方轻轻又是其中最明艳张扬、娇生惯养的,那小截指腹白皙尖长,细皮嫩肉,落在桌面就仿佛在贴压心脏似的。

自知犯了忌讳,钟齐立刻视线收回,绷直身体,更为恭敬。

可哪知方轻轻轻微抬起一眼,便像是蝴蝶振翅般夺目,因练剑气色也比以往红润:“以往自行组队的弟子多么?”

“不多。”钟齐按捺住心跳,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有师兄们带队胜算才大,我们也只是想见识见识。师兄们组完队,中级弟子也没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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