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无枝可依之人,如今在这世道里,她要躲开谢家,也要避着路家,现如今还惹上了这个混帐东西。
既然她都逃不开,不若就舍了自己的这具身子,左右男人都是如此,得到了,便不会再想要了。
若然如此,她自也可离开此地,再觅一处山间小屋独自过活便是。
他揽着着秋蘅良久,却见她不再挣扎打闹,也未发出半点声音,这才觉着不对。他将秋蘅的脸扳过来,触手之处便是一阵湿热。
她哭了。
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明明不想这样,他不想强逼着秋蘅与自己亲近,更不想让秋蘅委屈。
可偏生,在听到秋蘅说出相护谢璨的言语之时,他便失了控,便是想纵了自己这一时之念,也好过叫她与旁人结成连理。
他明知这般是错的,却还是做了,如今倒叫怀中女子委屈地垂泪,他又心下难安。
“你莫要哭了,我不动你。”说罢,他便当真松开了秋蘅。
秋蘅怕他反悔这便胡乱扯了东西挡在身前,随后退到床榻一角,缩成一团。
“我只是不愿听到你护着别的男子,一时心中动了怒,你放心,不会再碰你了。”
他似是要证明自己言出必行那般,这话说完便朝床尾坐去,将他与秋蘅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些。
秋蘅猜不透这厮心中的念头,只得团缩着,直到外间响起了一更天的梆子声,她方开了口,试探道:“大人以后可否不要如此吓唬妾。”
黄狸奴自顾点了头,随又怕她不知晓,便道:“都应蘅娘的。”
秋蘅听罢稍稍定了定心神,想要开口相问谢家的事,又怕这厮再生了怒气,这便也只能缄口不言,自顾呆坐着。
二人如此首尾相坐,不知不觉便到三更天了。
依着那黄狸奴素日里的行径,此时他必是要离开了的。
可外头那梆子过了许久,都未见这黄狸奴要走,秋蘅只得道:“三更已过,大人还不回去吗?”
“我今夜想留下。”
秋蘅心中诧异,还未待她开口相问便被这厮拉着躺下。
秋蘅心觉不好,这便又推了推他,急道:“大人不是说不动妾的吗?”
“我不动你,就是想揽着你一道歇息。”他如是说着,又扯了内里的薄被覆上彼此。
秋蘅双臂抵在自己胸前,又晓那厮的长臂虽横在自己腰肢上,却当真未再有旁的动作这才稍稍安下几分心。
“蘅娘莫怕,我既应了你,自是不会反口。”他忽低声哄着她,可他的嗓子经了药,那等沙哑的声音再加之此等言语,着实是有些怪异。
秋蘅听罢,不免觉得好笑,一时没有忍住,只轻轻一声,到底还是叫那厮察觉了去。
黄狸奴听得她轻笑一声,猜她未再动怒,这便道:“蘅娘再去宣王府时不必故意弄伤自己来避开,那谢家来的两个姑娘是二房的,而那谢璨却是大房的。”
“谢家大房与二房素来水火不容,大房的往来亲眷个个非富即贵,二房自是瞧不过眼。”
“如今二房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郎,二房夫人大抵想借借自己这状元儿子的风头,替自己两个女儿攀个高枝,这才搬到都城。”
“二房让谢家这两个姑娘亲近王府,自是想与萧琏定下亲事。”
秋蘅听罢,道:“两个姑娘都去相看二郎君?”
“谁让世子萧郴个是身残的呢?谢家二房虽是庶出,却也是不肯让自家女儿去与一残废之人守活寡的。”
秋蘅听罢,亦稍稍颔了首。
那厮探手抚过秋蘅发间,道:“若是让蘅娘来选,蘅娘是要嫁萧琏,还是萧郴?”
秋蘅自晓这厮又在试探自己,偏此时自己又奈何不了他,只得道:“妾虽是生得些许薄姿但到底只是一个寻常绣娘,如妾这等出身,莫说与人为妻,便是当个外室,只怕宣王府也是不会应的。”
她自觉自己这番话回得很是妥当,不料那黄狸奴却是不肯放过自己,随即欺身上前将秋蘅压至身下。“蘅娘还没回答我,要选何人?”
“妾不曾见过萧二郎君,如何来选?”秋蘅怕这厮出尔反尔,只得仔细斟酌了,道:“若当真要妾在两人之间选,妾自是会选萧世子。”
“为何?”
人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硬是要秋蘅两者择其一,秋蘅自是会去选那萧郴。
原因无他,至少他是个身残的,如此便不可能与自己行那房中事。
既是不会陡然被占却了便宜,那便只当是亲戚同住便是了。
可这话秋蘅却不敢随意出口,生怕那混帐东西听岔了去,立时要与她行那房中之事。
她细想了想,道:“至少,妾曾见过那位萧世子。”
秋蘅心中忐忑,不料这黄狸奴倒是守信,真就又复躺回去,未再有旁的行径。
秋蘅担忧了一整日,先时又受了这黄狸奴的惊吓,此时稍稍松散下来倒是觉得困意渐起。
十月初的都城晚间着实有些寒凉,秋蘅不自觉便缩了缩身子。
身侧那厮发觉,这便将秋蘅揽在怀中,他身上通体的热度便传了过来。
秋蘅惊得又清醒了几分却也不敢另行推拒,只得努力咬着自己舌尖,让自己保持些许清明神思。
她如此往复,却是敌不过袭来的困意,终是沉沉睡去。
待到秋蘅第二日醒来,身侧早已没了那黄狸奴的身影。
她自顾穿了衣裳坐到妆台前,又见自己颈侧留了几点红痕,登时面如火烧,不免又在心里将那厮来回谩骂了几许。
秋蘅怕被秋媮察觉,只得另取了粉来将这痕迹遮盖了一二,好在前一日王府才办完花会,倒是不会急于召她入府。
秋蘅这便也独自坐到绣架前,继续赶着刺绣。
待到晚间日落西山,秋蘅心中不免又担忧起来,生怕那混帐东西又来寻事。
只是她守着烛火等了半夜,那厮都不曾来,她这才灭了烛火去歇下。
一连几日,那厮都未再来过,秋蘅心下松泛许多,晚间用饭时都多用了半碗。
秋媮见她近几月一直少有笑容心下很是担忧,但见她近来神思如常,心下也是欢喜的。
这些好心情在三日后,便停止了。
原因无他,只是宣王府中来人传了话,让秋蘅第二日去王府教习两位县主刺绣。
秋蘅自是应下,待到第二日她便又寻了身碧色衣裙,这便上了王府车驾一道去了宣王府。
秋蘅下了车驾,香丹便来引着她入内前往萧韵的院中了。
“蘅娘子,过会儿子县主院中还会来两个姑娘,那个个子高些的便是谢家大姑娘,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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