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危白全部的底气来源是席行越,这个拿他当孩子的男人对他总是很纵容——或者更具体一点,对成年前的他很纵容。
家里只有一张翻身会嘎吱响的床,楼危白一直都和他哥睡一起。年幼时,孩童身材矮小不占地方,位置还颇有余裕。
但他步入青春期后抽条猛长,很快就比他哥还高,这其实很正常,席行越格外注意成长期儿童营养,什么好就给他塞什么。
值得额外提一嘴的是,席行越对烹饪的爱有种诡异的狂热感,他手下成品卖相可粗略分为三大类:行尸走肉、克苏鲁的呼唤、呕吐物大杂烩。
除去虽毫无食欲但惊世骇俗的外表,味道更是让人一言难尽一头雾水,可惜席行越本人似乎有些味觉失调,他对自己的厨艺认知是“卖相差劲,但味道尚可”。
唯一能纠正他的正常人楼危白更是讲不出一点实话,实话=难听的话=让他哥伤心的话,唯一受害者对这种吃不死人且富含营养的食物接受良好,并鼓励他再接再厉。
在楼危白成年后,这床就有点勉强了,两个大男人挤挤挨挨睡在一起,胳膊搭着胳膊,腿挨着腿,一点余裕都没有。
这也没什么,毕竟楼危白上床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自己,等他哥在凌晨两点半后随机刷新到床上时,他早就进了梦乡。
楼危白睁眼时,身边人一般还在睡梦中。他哥睡相向来安分,乖乖侧躺着微蜷身体,从楼危白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见他长得过分的眼睫,幼年楼危白会忍不住上手去摸,青春期后的懂事版楼危白只能摩挲下手指,安静绕开沉睡的人。
然而问题在于,楼危白的脑子不归他管,成年后逐渐开始脱离控制,擅自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是,他哥人是长得好看,楼危白承认,也认为对方眼睛的形状格外漂亮,笑起来琥珀色的眼瞳像淌着蜜,他看了就晕头转向,只想就这么跟着席行越过一辈子。
可那些梦是黏稠肮脏的,他当下流的坏人,他哥是被禁锢在床上的茫然小白花,柔弱无助地任他蹂躏。
每次梦到他哥,楼危白的裤子准遭殃,他哥回来的晚只睡外缘,他下床处理犯案痕迹必须小心翼翼,怕床嘎吱太响把人吵醒了。
楼危白一开始没把这些当回事,他以为自己只是对唯一的家人寄托了全部感情,才会将欲念投射在他哥身上。
一两次问心无愧,两三次不以为意,四五次见怪不怪,七八次自我催眠,等破十的时候,楼危白开始自我怀疑了。他自认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怎么会禽兽到次次拿他哥当春梦对象呢?
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却精神紧绷生怕他哥哪天被自己荼毒了,深思熟虑一通解决办法,最终还是觉得得从源头下手。
他那天趁着早上没课,在他哥醒后严肃地跟他说了自己要住校的打算,额外开销楼危白能自己负担,他在课余时间打零工,攒了点钱。
睡眼惺忪的家长看起来神游天外,回复只有两个字:“不行。”
楼危白为了守护他哥贞操方寸大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这件事摊开来仔细分析一通,得出利大于弊的结论,然后再问对方否决的理由。
席行越没他的好口才,和他的长篇大论比显得格外单薄,“不安全,我怕你出意外。”
再辩几轮,对方依旧不动如山,毫无软化迹象。
楼危白彻底没辙,他哥生活做事就是完全的一根筋,固执起来谁都拉不回来。
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年,想住校能直接办理,根本用不着过问家长意见,他先斩后奏,席行越还能绑他不成?
一计划胎死腹中,楼危白只能提议双方分开睡,这话不知哪触动他哥的敏感神经,男人冷哼一声,抱着枕头去沙发上补觉了。
楼危白哭笑不得,跟过去哄他,但人自顾自翻个身,拿后脑勺对他,拒绝沟通的意思很明显——莫名其妙的冷战开始了。
他哥态度明确地躲了他一个多月,楼危白在这一个多月里养成凌晨四点左右起床看沙发上有没有人的习惯,他是看开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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