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陈橘放低声音：“咖啡是提神的，我刚才熔进药剂里了。”
克斯奇遗憾摇头：“是不是剂量不太够？她刚才好像又打了个哈欠。”
陈橘两手一摊：“她可是我们班有名的睡神，叫醒她的只有过期的面包和质量堪忧的床。”
“你真是皮痒了。”林临一把捏住陈橘的脸，成功止住了这妞乱七八糟的话：“听我说，刚才我看到他动手了。”
“...隋(谁)？”陈橘企图从女魔头的手中救回自己的妈生嫩脸。
“盖...他来了。”谷良脱下深色外袍，几人这才注意到他受了伤，血染了小半边的肩膀。
忙碌的疗愈师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几分，陈橘察觉到那股躁动的魔力波动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出手了？
“他的手在抖。”林临倚着陈橘的肩，往那边扫了一眼：“左手出的刀。”
谷良显然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当场抓住，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还不能对他怎么样。”他向来顾虑更多，所以并不打算声张。
陈橘暗戳戳掏出一瓶黑色的药剂，小声嘀咕：“那就试试我新鲜出炉的显性药水。”
显性药水能够显示一切魔力轨迹和大部分异性生物的原型，她刚才效仿克斯奇，把剩余的材料一股脑丢进炉子里，炼出来个乌漆嘛黑的凝固液体。
谷良不作声，任由盖伊诺斯的手虚虚盖在伤口。陈橘抓住时机，举起显形药水用力抛了出去。
“伤口不深，回到学校后让医务室给你开三枝木，练成膏药热敷即可。”盖伊诺斯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接住飞过来的药瓶，视线倾斜，红色的瞳孔里映出了陈橘不关己事的脸。
“这是...”左响齐想先一步狡辩。
“失败的成果没必要拿出来。”盖伊诺斯打断了左响齐的话，攥着手里的黑色药瓶转身离开：“免得丢人现眼。”
即便说这种类似于挑衅的话语的人脸色比刚刷上的墙还要苍白，离开的背影也有些踉跄，但是嘲讽意味不少，甚至更多。
“哇哦。”林临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说你菜。”
陈橘皮笑肉不笑推开她，心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胜负欲。
谷良盯着盖伊诺斯的背影，还是有些不放心：“证据没拿到。”他们刚才靠得很近，但是并没有发现端倪。
“谁说没有？”陈橘跳了过来，和克斯奇隔空击了个掌，接过留影球：“喏，都拍下来了。”
透明的留影球被上下摇晃，不过一会，中央逐渐显露出刚才映下的画面，众人围成一圈仔细查看，直到陈橘伸手轻触球面，画面定格在身穿素色长袍的白发少年转身的一瞬间——他的掌心留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圆痕。
是魔法使用枯竭后留下的痕迹。
左响齐凑了过来：“怎么做到的？”
克斯奇晃了晃自己手里完美无瑕的纯白色显形药剂：“只是在所谓的失败品的瓶身上抹了一些花招罢了。”
药剂一旦脱离魔力，接触空气便会无形无色，正常生物难以察觉。
“还是太年轻。”林临发出客观评价。
“你们跟他有仇？”克斯奇稍稍歪头，但很快又笑开：“不过他是被诅咒的孩子，憎恶他也是应该的。”
他的话理所当然，和电影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
世界上总会有无端的恨，可能因为流言蜚语，也可能因为同仇敌忾的愤怒。
谷良扶了把眼镜：“魔法联盟的人如果憎恶他，为什么还要让他进入利特米莱？”他没有忘记分院仪式时，校长对盖伊诺斯的微妙态度，算不上友好，更不是憎恶。
克斯奇耸肩：“诅咒之子之名并非一日就能形成，阿斯鲁门距离那场毁灭性的战争早已过去数万日夜，是非说不清楚的时候，总要有人出来承受所有人的愤怒。”
盖伊诺斯是不幸的，除此之外克斯奇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他们不是一路人。
“魔法联盟里，能知晓阿斯鲁门所有事物的，除了校长，就是诺斯家族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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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的飞行器总算是安全到达了利特米莱的上方，墨绿色头发的天才少年在离开前丢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当然，图书馆要是会说话的话，这些事情就能做到人尽皆知了。”
真是好明显的做坏事语气。
回到学校后，陈橘几人连宿舍的影子都没看着，“如愿”被各自学院的院长叫走进行思想工作。
“身体情况如何？”阿纳卡院长把手里的报告放在腿上，壁炉中的火光柔和了她凌厉的双眼。
陈橘向来就是各科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她把塔格摘下来眨了眨眼睛，实话实说：“没什么大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知道这次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阿纳卡示意陈橘坐在她面前的软椅上：“学院给的处置是关自省室三天，以及扣除个人学分5分，扣除学院分数10分。”
陈橘一愣：“这都是我个人问......”
“你是魔药药剂院的学生，你所有的言行皆代表学院，不论荣誉或是惩戒。”阿纳卡打断她的话，“当然，学院也是能够庇护你的地方，所以这次我替你免去了惩罚。”
陈橘还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言行拖累了整个学院的同学，说实话，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她缓缓吐了口气，乖巧道：“我接受学院的惩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谢谢阿纳卡教授。”
阿纳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沮丧的学生，眉眼温和下来，她挥起魔杖，一张暖和的软椅落在陈橘身后，“你做得很好。”
陈橘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阿纳卡含着欣慰的目光，“你是善良的孩子，若不是你先冲过去，精灵族就会少一位稚子。”
“魔法师的责任就是守护阿斯鲁门，守护每一位魔法联盟的平民。所以学校因你的举措而荣，但依然告诫你需要三思后行。”
软椅在壁炉的烘烤下变得很暖和，陈橘听着阿纳卡的话，心跳掷地有声，一下下敲打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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