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沈璋的马车远去了,柳沅才想起自己要处理林清鸢的事情,于是一边走一边要常妈妈去记了档,从此便是姨娘。又吩咐着常妈妈按侧妃的份例给她拨了丫鬟和婆子过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花了些时间才回了自己院子。
刚到门口,就看见林清鸢带着个小丫头立在一旁,恭敬地垂手候着,见到柳沅来,便忙忙上前行了个礼,“夫人大安”。
柳沅点点头,叫她进去。甫一进门,她就端端正正跪下,一旁的妈妈递了一盏茶过去叫她高举过头,伏着身子说道,“请夫人用茶”。柳沅知道,这是妾室茶,吃了便是认下了这个姨娘。她笑着接过去喝了一口,又示意珍珠把人扶起来。
“我听说你院子里只有身边那一个丫头,这原是怨我,现下我已经拨了几个丫鬟婆子过去,按着侧妃的例子给的”。林清鸢俯下去道谢,又被柳沅叫起来,“你别忙着跪,早些日子我们老是没说上什么话,现下要一起过上好多年呢,倒是想多和你说说话”。
柳沅盘算着先弄清楚林清鸢的脾气秉性,再慢慢思虑日后如何相与的话,她轻轻拨弄着香炉里的炉灰,说道,“都说姨娘和王爷有旧情,是早就情分的,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听姨娘说说故事呢”。
林清鸢见柳沅脸上又好奇又强装不在意的小表情,噗嗤一笑,“夫人别是想歪了,妾身和王爷确实早年相识,但是王爷与妾身是并无半分男女之情的”。
柳沅轻轻啊了一声,前倾着身子探问道,“那你当日为何哭着要王爷留下你在身边,哪怕不要名分呢”
林清鸢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将林家是如何求沈璋,又如何要她千万留在沈璋身边,给林家找个靠山。见柳沅脸色微红,不免轻笑着说,“想来是夫人误会了,这事情要怨妾身,一开始顾忌着姑娘的身份,不方便将那等家中私事往外说的。可是如今若因为这个引起夫人和王爷之间的误会,倒是妾的过错了”。
柳沅有些难为情地绞着手帕,她确实误会了,还吃了好久的飞醋,没想林清鸢见她这样的表情,反而捂着嘴笑起来。
既是解开了误会,她两个本就脾性相投,自然玩到了一起去。离着林清尧定亲的日子没几天,两个人一个嫁妹一个娶嫂,自然热络地在一处挑起礼物来。
等到定亲那天,林清尧特意邀请了自己在京中的好友一起前来,热热闹闹一大院子。柳沅既是王妃又是柳瑶娘家人,自然被拉着灌了不少的酒。酒过三巡后,她笑着推脱,“不能再喝了,再喝便要醉了”
几个妈妈依旧拉着她,笑着闹着还要灌她,她为了躲酒,跑到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吹吹风,好叫自己清醒清醒。
可正在她吹风的时候,却看见远处大柳树下头,正立着一对青年男女,端的是男才女貌,般配极了。再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正是林清鸢吗。
柳沅惊叫一声,吓着了那一对男女,林清鸢看见她,先是和那男子说了几句话,接着冲她走了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柳沅面前。只见她泪眼婆娑,哭着说道,“虽说夫人是个顶亲和温柔的主母,这几日也和我说说笑笑热闹着,可是今日被您撞见,我不敢放肆,只求夫人看在这几日咱们也相交甚欢,且放过那男人吧”
柳沅按着心口坐在大石头上,缓了缓神才叫林清鸢先起来。她却执意不起,哭着说,“若是夫人家法处置了我,我绝无怨言,只是请夫人放过遂阳哥哥,他只是与我故旧相交罢了”。
风吹得柳沅酒醒,她上前扶起了林清鸢,叫她坐下,不要跪着,天寒伤膝盖。又说道,”虽说你我名义上是主仆,但是这几日我如何待你,你心里应该知道,便不应该这样生分跪我”,她看向那男子问道,“你和此人可是有真情吗”。
林清鸢见她这样真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和我早在京中就私下里订了亲的,原本说好了过几个月他登科便要来提亲,可是家中突遭变故,妾当时明明已经和他说明白了。但是谁知道今日哥哥宴会他竟也来了,妾实在是没忍住相思之情,便偷着见了一面”。
说罢便哭起来。
柳沅看她实在是伤心,又见那个男子频频望向这里,很是关切在意。许是酒劲上来,壮了胆子。她咳嗽了一声说道,“既如此,妹妹便带些银钱,改头换面,和那位公子私奔吧”。
林清鸢被私奔两个字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倒是真的能下这个决心,可是我走了,林家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不就跟着没了吗”。
柳沅拍拍她,“别怕,你哥哥不是要娶了我妹妹过去吗,从此他和王爷是连桥,这下不比你给人做姨娘来得强吗”。
林清鸢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点点头,走过去跟那个男子耳语几句,随后那人冲柳沅深深行了一礼,似是十分感激。
当晚,柳沅找借口将府里家丁和管事的妈妈都调开了,又叫珍珠送了些银钱给林清鸢。到了后半夜,珍珠匆匆忙忙过来,跟她小声说一句,成了。
柳沅直到林清鸢真的跑了才开始知道后怕,想想虽说林清鸢不属意于沈璋,可是万一沈璋觉得她还不错,心里也有些喜欢怎么办。她咬咬牙,要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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