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欧维尔返回城堡时,大厅里灯火通明。
仆人摆了一大桌夜宵, 蒂琳和斯诺莱特分别坐在长桌两边, 两个困倦的孩子坐在中间, 对着黑松露蛋糕栽头。
在斯诺莱特来之前两周,蒂琳只吃水煮花椰菜和鸡胸肉。然后斯诺莱特来的第一晚, 她就准备了极丰盛的夜宵。
蒂琳夫人抿了口红酒:“我看完夜场的歌剧后,经常要大吃一顿。你看我是不是有些胖了?”
希欧维尔对她这类谎话已经习以为常。
她明明和模特差不多瘦。
“是啊,你有些胖了。”斯诺莱特微笑道。
希欧维尔清了清嗓子,在蒂琳身边落座,顺手把被她戳烂的黑松露蛋糕撤走。
斯诺莱特慢条斯理地在刀口抹上冰蓝莓酱:“但是我建议你不要过分减肥。突然瘦下来之后,皮肤容易松弛发皱,很显老。”
希欧维尔立即按住了蒂琳的背。
防止她飞刀杀人。
蒂琳微微吸气,笑着说:“我从来没注意过身材管理, 反正爱德蒙不在乎这些。”
斯诺莱特有几分轻佻地笑了:“你们感情真稳定。”
是的, 稳定得像一潭死水。
蒂琳仍保持微笑:“每个人的情感追求是不同的, 像你一样不断冒险也未尝不可。我听说最近有个年轻子爵在追你?”
“是啊, 腹肌挺好看的。但听说是雪诺公爵那边的人, 我可不想……”斯诺莱特声音忽然小了,她看了看希欧维尔, 继续低头进餐, 就好像没说过这句话似的。
梅斯菲尔德·雪诺,保皇党中的另一位巨头。
虽然雪诺家之前一直和希欧维尔家处于同一阵营,但在边境战事恶化后,两家关系也迅速恶化了。
希欧维尔是主战派。
雪诺是反战派。
实际上, 比起战或不战,两人冲突的点更多是在于谁更能左右年迈的女王。
女王掀起东线战事,这是希欧维尔家的胜利。
女王没有废除内阁,反而开始缓和战争带来的矛盾,这就是雪诺家的胜利。
总之,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提雪诺。
斯诺莱特不小心提到他以后,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没有人说话,两个男孩在桌边昏昏欲睡,希欧维尔也不动刀叉,蒂琳闷声喝酒。
“好了,早些睡吧。”希欧维尔觉得这是结束夜宵的好时机。
“孩子们也早些睡。”斯诺莱特朝两个男孩飞吻,他们飞快地跑掉了。
散场后,希欧维尔和蒂琳一起回主卧。
门一关上,蒂琳就问他:“你为什么是从城堡外回来的?”
“什么?”希欧维尔微怔。
“你应该在书房看书,为什么是从城堡外回来的?”
蒂琳在餐桌上一直没问。
她觉得丈夫回来时有些微妙,但是很难讲清楚哪里不对。他和平时一样沉默冷淡,言行举止完全中立,在餐桌上也很自然地照顾她。
但就是有哪里不对。
“蒂琳……”希欧维尔皱着眉,沉思道,“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蒂琳有种预感应验的感觉。
“你先说是坏事还是好事。”
“坏事。”希欧维尔把高背椅拉开,示意她坐下。
“又要打仗吗?”蒂琳厌烦地看向梳妆台。
他们在镜子里看起来极为般配。
繁复考究的衣着,精致美丽的面孔,高贵无暇浅色长发。他们结婚二十年,本就相似的样子愈发同化严重。有时候蒂琳甚至会觉得,即便没有任何感情作为胶合剂,他们亦是难以分割的整体。
“不,是别的。”希欧维尔声音低柔地说。
蒂琳微微僵硬,她甚至能从丈夫的语气中揣测出他要说什么。
——多半是情感问题。
贵族婚姻就是这样的。
稳固高于一切。
最近频发的争吵,让蒂琳意识到,他们堪称贵族典范的稳固根基,正在被剧烈地动摇着。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发生变化。
贵族夫妻通常是整个金字塔建筑中两块最契合的积木,而不是两个相互吸引的鲜活灵魂。假如有一天出现了这样一个灵魂,它会抽走那块最关键的积木,让一切崩塌成空。
蒂琳从来没有过这种危机感。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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