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的办法,就是去沧水部落雇佣人力。
这段时间,沧水部落观察他,他何尝不是在观察沧水部落。
五六百人的部落,食物似乎并不充裕。每天都会有四十多人,分成两队外出狩猎,但捕获的猎物很少。
大概是天气刚刚转暖,林子里的动物要么去南方没回来,要么鲜少出来活动,一连三天,出门狩猎的队伍都一无所获。
魏然有望远镜,也有侦查经验,狩猎前可以用望远镜提前观察活动轨迹,加上复合弓这种射程远、穿透性强的武器,纵使狩猎经验不及他们丰富,但还是更容易捕获猎物。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小院还未建成,魏然不放心将车留下。之前挖腐殖土时发现一处山洞,正好合适临时存放车子。
带着花卷先将车停好,又在山洞外面做好掩体,才拉着露营车出发。
这是第二次来这片林子,心情却是比刚穿过来时放松许多。
地上新生的苔藓在背阴处,混着去冬的腐叶,踩上去是一声闷响。而林中大多树木的枝干依旧光秃秃的,有的向上,有的向两旁伸展,只有少数顶梢爆出芽苞,像是小兽刚长好的幼齿。
今早的气温有些凉,风刮过来依然利得很。
魏然一边走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终于看到了动物的足迹。
这片林地的土壤较为疏松,一串如同两片小树叶似的脚印,向西北的密林里延伸。他认识,这似乎是梅花鹿的脚印。
放轻脚步,寻着地上的印记找。一人一狗在穿过一片灌木后,还真见到了脚印的主人。
那的确是梅花鹿,还是头成年的雄性。它站立时肩高约在一米上下,身躯线条流畅,只不过经历一个冬日,样子比在动物园见过的略微瘦一些。
野生动物十分警觉,虽然魏然和花卷的脚步极轻,但穿过灌木从的沙沙声还是让它注意到这边。
常年训练,魏然也给出了最快的反应。并没有再隐藏身形,快速起身站定,趁着鹿回头打量的功夫,拉弓射箭,嗖的一声,箭矢瞬间刺穿梅花鹿的眼睛,强劲的力道带着箭尖,直接贯穿入脑。
梅花鹿百多公斤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因为死的十分彻底,连四蹄的抽搐都没维持多会儿,就变得毫无声息了。
魏然走到梅花鹿旁边,看着地上的鹿心情略微复杂。
当初因为躲避鹿而被黑洞吸过来,现在又为了生存射杀了一头鹿。这还真是......
但无论如何,他心里并没产生太多负担。
四岁父母去世,村里的亲戚为了吃绝户,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魏然都记得。早见过人性的恶,更为了活下去苦苦挣扎过,眼下只是杀一头鹿,倒也没让他自责。
曾经有一个朋友说魏然,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割裂。
既可以是热情周到的民警小魏,也可以是抓着罪犯头发将脑袋用力往地上贯的魏警官。
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会觉得他善于伪装。但无论是阳光破云般热情洒脱,还是面对危险时本能的变得尖锐,都是魏然骨子里的东西,这是两段不同人生经历赋予他的性格底色。
所以,“躲与杀”在他看来,就是不同环境中两种截然相反的生存法则。
走到鹿的跟前,魏然拍了拍鹿的脊背。花卷竟然没有一点害怕,跟着他后头嗅了嗅味道。
从露营车里拿出兵工铲,此处的土壤不错,十分适合种植,魏然挖了一些,铺在露营车中。这些土壤不仅能用作种植,还能防止鹿血淌到车里。
装好猎物,一人一狗没有停留,快步朝藏车的地方急行。
虽说梅花鹿流血不多,但还是怕血腥味会引来猛兽。好在一路还算顺利,只遇见过一只豹猫。
豹猫有猎食小羊和幼鹿的习性,见到死掉的鹿,这让它十分动心,一直不远不近地尾随着。起初魏然并不想搭理,但这东西耐心极好,怕跟久了会生事,只得远远地射一箭,将它惊走。
小东西浑身没有几两肉,所以箭特地没有瞄准它。
跟随的豹猫察觉到危险,纵使不甘心,还是惜命的没有再尾随。
处理掉麻烦,又走了一段才取到爱车。魏然将车尾的备胎卸下来,放到后座上,猎物则是用防风绳固定在车尾,一路疾驰回了小院。
等再回到家,已经中午,索性此行收获不错。为了犒劳自己,魏然把最后一卷鲜切拉面煮上,又给自己加了个鸡蛋。
花卷似乎很想尝尝鹿肉,吃饭时就盯着大家伙看,完事幽怨地看着自家老父亲,像是在抱怨他没有读懂自己的意思。
魏然看见了,不过鹿他还有用,暂时不能给花卷解馋。等太阳下去了一点,才开着车去沧水部落。
到的时候,正好遇见狩猎回来的队伍。今天他们终于没有空手而归,队伍中间两个健壮的人扛着一头野猪,看样子是死透了。除此之外,魏然还看到一个受伤的人。
他裤子似乎是被野猪獠牙豁开的,漏出一条血淋淋的腿。仔细观察,能看到小腿处有一条二十多公分的伤口,样子有些触目惊心。
可能有人提前回来汇报情况,宴拓带着人早早守在附近。看到男人受伤的腿,几人均眸色凝重。
“首领,是我的疏忽,我甘愿受罚。”像是领队的男人走到前面,语气十分自责。
宴拓走上前查看,看清楚后,拍了拍受伤男人的肩膀。“如果挺不过去,你的家人我会帮忙照看。”
受伤男人旁边,有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一只在哭,他声音哽咽,“大兄都是为了救我,都是为了救我。”
宴拓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再说话。
魏然猜也知道,眼下都还没有神农尝百草,受这么重的伤估计只有与天争命的份儿,俗称——听天由命。
而根据伤口的长度和深度来看,这命九成九都得被老天收回去。
“回去上一把炉灰,晚一点我把乌鲗骨给你送过去。”宴拓叮嘱。
“拓,不可,乌鲗骨太珍贵,你自己留着。”受伤男人有些着急,竟叫了私底下的称呼。
宴拓摆手,“治你的伤重要,别想太多。”
男人依旧拒绝,“我自己的伤我知道,伤口太大了,就算有乌鲗骨怕也是浪费,还是你留着以后救命用。”
魏然耳力不错,且车停的不远,对话听的一字不落。
乌鲗骨就是墨鱼骨,有基础的止血功能,单靠它,这伤大概率没救。
宴拓早就看到魏然的车,不过更担心宴嗣的伤势,所以一直没上前。
魏然降下车窗,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的伤,喊道:“宴拓首领,他的伤,我大概率能医。”
内陆部落,墨鱼骨这种海边才有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一定十分珍稀。宴拓能拿它救人,想来受伤的也不是什么普通族人。
宴拓闻言,思索片刻,大步走到车旁,“你能治他的伤。”
虽然人过来了,但魏然依旧能从他神色中看出质疑,于是开口,“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留下他这条命,有五六成的把握能让他依旧奔跑狩猎。”
“救他,你的条件。”宴拓从他说话的神态中看到了自信。
魏然心中夸赞他上道,扬了扬眉尾,“我想听听宴拓首领愿意拿什么交换。”
想到上一次,宴拓迎着他的目光道:“五罐粟米。”
果然,首领大人十分看重受伤的人,五罐粟米,都快赶上野猪的价了。
听有人能救大兄,一直扶着伤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