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师尊啊,我也喜欢温柔如水、体贴细致的恋人呢。若是不行的话,你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可你为什么就连对我笑一下都不愿意呢……
所谓强制爱,从来不是强势的那方趾高气扬的做些什么;弱势的那方只能被虐身虐心后还要被迫献出自己的爱。
冰哥:师尊啊,你若是眼睛里没我,那么眼睛就不需要存在了;你若是想逃跑,那么双腿也无需留有了;你若是想反抗,那么能发出抵抗的胳膊,也可以丢掉的。
沈九:让男频仙尊去与女频师尊受学习,梦呢?说两句好听话就要奉上自己的感情,想那么美呢?砍你几刀后轻飘飘的一句‘我错了,你看我都认错了’,就该原谅一切?
————
永远不能原谅的过往,永远无法跨过的隔阂,死去无法复生的性命——
就因为换了个世界,沈九就该用自己的爱,去换取冰哥不再灭世吗?
阴冷残酷的性子,是不可能改变的;表面温柔的举止,是无法掩盖灵魂的恶臭;看似退了又退的动作,却实际上步步紧逼,以苍生为筹码,迫使对方就范。
开文灵感
师尊啊,你这水木双灵根(私设),正适合当炉鼎,弟子心痒很久了。
滚!我就算死,也不会便宜你这个畜牲!
说罢,无处可逃的沈清秋竟自废修为!
师尊啊……你这可真是……弟子虽然想把你当炉鼎,但是你现在失了修为,又用什么抵抗弟子呢?
————
师尊,你流连风月从中,听过不少女子眉叫,不知今日,可能让弟子听听你的?
师尊,别咬了,弟子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师尊,你现在命门已在我手中,只要求个绕,我就放过你,如何?
师尊,你还真天真啊,魔族的话怎么能信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吗?
师尊的声音真好听,就是话太多,看来还是弟子不够努力啊……
师尊,弟子给的东西就好好'拿'着,这次若是又丢了,弟子会很生气的。
————
明明是你毁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你的错误,为什么最后为你埋单的是我?
————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以为用族人威胁他一定肯拿出来,没想到他还敢有胆子给假的!
弟子已经将他诛了十族,剉骨扬灰、魂飞魄散!
师尊,魔族的孩子是死不掉的,能让男子怀孕的丹药被做了手脚,轻易弃不得,您就再忍几个月……
————
听说了吗?魔族王妃沈清秋怀孕了,魔族的王正四处搜罗东西讨皇妃欢心呢!
什么?那个正道第一大派不也有个'沈清秋'?
不是那个,估计是魔族故意恶心他们,专门改的名字!
唉,这可真是,苍穹山派没意见?
苍穹山派放出消息,清净峰峰主闭了死关,要不然不得前往魔界打一打?
————
师尊,您就多少吃点吧,魔族的孩子如果营养不够,会为了活命强行吸取母体生命的!
师尊,我知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为了能活下去,您多少吃点吧!
师尊!你要是在不配合,弟子只能'喂您'了!
————
唉,王为了王后真是努力啊
可不是嘛,王后一天天死气沉沉的,肚子却一日比一日大,说不定还没等到时间,王妃就被胎儿给吸收营养死去了!
你不要命了!快掌嘴!要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
据说王和王妃都是被父母抛弃的?
差不多吧,所以王对这一胎充满了希望,想要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但现在……王却恨不得杀了他!
多可惜的孩子啊,原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却因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被王厌恶……
不是说王妃没死?
那是靠王的血强行续命!据说人早在几个月的时候就快死了,是王强行启动阵法,将生命与王妃共享,又抽了快九层的天魔血,才堪堪把人留住!
也就是那个时候,太子被强行剥离母体,是被宫女们一盆盆的天地灵宝灵液养大的!
唉。天魔族都是痴情人啊……
可不是嘛……
————孩童自述————
我是魔族少主,我名为弃。
是个从出生就不受人喜爱,被父母皆厌弃,从小由宫女扶养长大的。
虽然他份高高在上,却名为'弃',甭管是父亲可有可无的恨意,还是足不出户的母亲从未有过只言片语,他都是个不被期待的人。
据说他也不是正常出生的,是他父亲为了保母亲的命,强行从母体剥离出来。六个月的血腥团子,若不是魔族天生顽强,早就死了。
他从有意识起,就没见过母亲,也不怎么见到父亲,即使父亲贵为魔族至尊,却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人不是在外奔波,就是于母亲一处。
听守卫和宫女们说,当我能独当一面后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魔宫,这里也完全交给我处理。
据说父亲雄才大略,有一统两界(修真界、魔界)之能,却不知什么原因停下征程,只签了什么条约,发誓绝不攻打魔界。
我不能理解,父亲身为一个极有能力和实力的人物,为什么会停下征战的步伐,守护在一个女人身边?
即使那个女人是生我的母亲,我也不能理解。
————
终于,在我五岁那年,我见到了被父亲一直藏起来的母亲。
母亲很美,却病怏怏的,几乎离不开床铺。
虽然脸色苍白疲惫,却难掩其风姿。
但他对于旁人极度避让,就连父亲的'一触及离' 接触,也很难忍受的样子。
我呆呆的看着他,跪在她面前磕头:“母亲,孩儿来看您了。”
我好像懂了,为了这样的病弱美人,我也愿意放下一切,只为讨她欢心。
即使,她对我厌恶至极,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
但我是她的孩子,我与她流着相同的血,我曾在她的体内生活过,我不会介意她的态度,我会好好爱着她,守护她,努力让她笑。
而且,他总觉得母亲不像母亲,像……与父亲一样的,男子。
可男子如何生子呢?她一定是母亲的。只是美的雌雄莫辨,又瘦的只剩骨头,所以才看起来像男的吧!
————
渐渐的,他长大了,偷溜去修真界,听到了一个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名字:那人风华绝代,优雅风流,是个备受推崇的正道大能。可惜因闭死关,无缘面见。
他将这个同名同姓却是男子的'沈清秋'故事告诉给母亲,让她解解闷。
可当他把正道沈清秋的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的表情变了。
她用手捂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满身悲凉,从眼中流出血泪来:
“是啊,沈清秋闭了死关,是没人能见到的。”
“母亲,你怎么了?可要传医师?”
“不必你走吧不要回来”
“不回来?”我震惊,我是魔族少主,是将来压迫接管魔族所有的人,我能去哪里呢?是你不想见我了吗,母亲?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听到一个与你相同名字的男人,想要告诉你,让你开心、轻松一下啊……
我走了。远远的听到父亲的声音:
师尊 你好好活着,弟子什么都不会做
师尊,你要活着,你活着,弟子保证,什么都不会有
师尊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你别笑了!笑得我慎得慌!
师尊!弟子逾越了!你给我哭出来啊!求你了,别这样!
————
后来,我终于成了魔尊,虽然才十七岁。
听说父亲平日里去各地搜寻天材地宝,为母亲延续性命。
可天魔之血明明不死不灭,两人共享寿元,又哪里需要续命呢?
即使母亲不喜,我依旧一次次去见她,有时她状态不错,会去窗边饮茶。可是随手腕滑落的衣袖,与风吹撩起的衣角,满是遍体鳞伤。
——已删——
每当这时候,母亲的表情会变得极为通红与难堪,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急促的催我离开。
我不懂,父亲对母亲已是极致的好,为何母亲永远抑郁寡欢。
但母亲身上的响声与时不时的冷吸气和抽搐,又表示了父亲对他并非看到的那样好。
这样的两个人,到底父亲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母亲呢?
我曾偷偷窥看过,父亲狠狠的将母亲压在身下,使用各种道具困守住她
可母亲除了骂'杂种','畜牲'外,毫不配合。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互相纠缠
若不是父亲拼命的找寻各种灵宝续命,哪怕有不死不灭的天魔之血共享寿元,母亲,大概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开始偷摸的问人。
之前也偷偷问过,但得知父亲将为了将我剥离体外,用尽无数灵宝布阵,又以全身九成血液为引,与母亲共享寿元后,我对母亲是有恨的。
恨她不让我正常出生。
恨她阻拦了父亲一统世界的野心。
恨她一心求死,却一直欧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这次我又详细调查了一下。
以魔尊的身份调查。
我发现。此沈清秋,正是彼沈清秋。
母亲,从来不是女子。
他根本无法令我正常生下来。
也从不是他愿意怀我,而是父亲以修真界为威胁,强行逼迫、喂药,才得来的。
母亲平日里也并非什么下不了床,而是父亲在母亲身上施加天魔之血的禁锢,又增加各种工具,令母亲寸步难行,每动一下都艰难无比。
这样的母亲,若是稍微服个软,或许能在魔界兴风作雨。
可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忍受,心存死意。
却又被父亲以修真界威胁,不得求死。
以各种灵丹妙药为辅助,让他痛苦的续命。
接着又以对父亲的恨,一日日沉沦玉海,恨不能生琰其肉、恨饮其血。
————
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服软。
他只冷笑,说一句'畜牲不配'
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明知母亲不喜,却还要强求
他面容复杂,告诉我。他也不想的,可谁让他的沈清秋就是这样的硬脾气,他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另一个(世界)有其他发展的,为什么他却没遇上?
当我得知母亲是修真界的人,魔气对他有极大伤害的时候,我问母亲要不要走。
母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我能否打的过父亲。若是打不过,就不必多说。
当我用同样的问题去问父亲,父亲告诉我,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放手。即使鱼儿放到水里更好,可是他偏要用手心捧着,让鱼儿在他的掌心好好活着。
————
这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纠缠。
一个努力将爱奉上,却不愿给他自由。
一个冷酷的挥手将人打走,却又没有逃离能力。
其实到这里他也明白了。
若是给母亲一点点打败父亲的机会,母亲会毫不犹豫的弄死父亲,然后离开魔界。
而父亲……看似捧着一腔热血,却压根不会爱人,只会强行占有,然后固执己见的将人锁在怀里。
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弃对自己说。
起码。他父母皆在。
这对怨侶,大概只能互相折磨,直到死亡。
前言
1.故事的开端从大结局说起
故事要从洛冰哥一统三界后,一名小卒捡到了岳清源的佩剑说起。
得了岳清源佩剑的洛冰河,想到的第一个乐子,就是这把剑可以送到沈清秋面前,好好欣赏他崩溃、脆弱的表情。
他不是不在乎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吗?他不是孤傲高冷从不求饶吗?
洛冰河是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岳清源,这个据说从小一起长大、中间夹杂了不少过往的人物。沈清秋会不会为了这个人、这柄剑,露出一些其他的、令人回味无穷的表情呢?
——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沈清秋满身伤痕,狼狈地躺在地上。洛冰河面带微笑地走到他面前,用断剑挑开他的头发:
“师尊,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洛冰河饶有兴趣的用断剑一点点拨开粘在沈九脸上的、毛糙成结的头发,露出那张堪称绝美的脸。
没办法,对于美人,即使再憎恨,也是舍不得对他的脸下手的。
“左不过是你想羞辱我的工具罢了”沈清秋眼神紧闭,无力的躺在地上,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仅剩的一只手狠狠攥在一起,指甲早就被拔去,唯有血肉模糊的暗黑色。
看着“不为所动”的沈清秋,洛冰河却不恼,很有闲情逸致的用断剑在沈清秋的脸上划来划去,看着被自己制造出的细微血痕,愉快的心情更快乐了。
对于懂事的'画布',洛冰河很给面子,所以他又一次开口劝道:“诶,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说不定看一眼,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必”可惜,沈清秋并不是一个配合的人,认错与示弱仿佛从他骨子里就不存在,哪怕是如今已跌落泥潭,也从没为了活命、为了过得更好妥协过。
洛冰河怎会善罢甘休:“嗨,还想让你主动点呢。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来啊。”说着,洛冰河亲自动手,用灵力强行帮沈清秋撑开眼皮,将他的脸强行正到自己面前。
“孽障!”沈清秋张口就骂。
对于沈清秋的辱骂,洛冰河就跟听鸟唱曲似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用剑面拍了拍沈清秋的眼睛:“师尊,你瞪大眼睛看看,这个是谁的佩剑?”
沈清秋的视线终于落在断剑上,刹那间,他的神情变得极为激动:“岳清源!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洛冰河冷笑一声:“哎~多亏了师尊的信呢~不过师尊的字都认不出来了,所以弟子贴心的附上一点点'信物'。岳掌门亲自赴宴,弟子也给他准备了剑雨做回礼。”
洛冰河对于沈清秋的疑惑可谓是“有问必答”,同时也给予了评价申请:“不知师尊,可否满意呢?”
当然,沈清秋的评价是得不到了,不过沈清秋的反应还是很让洛冰河满意的。
沈清秋怒不可遏:“你,你滚开!走啊!”他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和‘反抗’,颤抖的身形彰显着内心极度的不平静,若非他生死不由自己,怕是此刻会干脆自杀明志。
崩溃的沈清秋,果然是洛冰河最爱看的戏码。所以,他笑得更加肆意,甚至还恶意‘勾引’道:“那师尊,这个断剑?”
“你又不会给我,何苦拿来问我?”沈清秋痛苦的闭上双眼,仅剩的一条胳膊胡乱挥舞,但怎么样也打不到洛冰河。
洛冰河冷哼一声,看着沈清秋痛苦的神情,极为恶劣的说道:“不,弟子还真是诚心拿给你——看,的。”
随后,他果断下令,务必要一举击破沈清秋的心理防线:“来人!将这把断剑挂在门口,务必要每半个时辰拔下来一次,让沈仙师好生瞻仰瞻仰。”
——
回到宫殿里,洛冰河心情愉悦。毕竟沈仙师可是个硬骨头,虽一开始被俘的时候一声不吭任绑,可是却从未服软求饶过。期间岳清源曾来过一次,还被他给骂走了。
尤其是对于洛冰河让人施加的刑罚,那可真是除了忍不住,其他都是咬紧牙,完全不带理会的。洛冰河为了试探,还生生拆了沈清秋的双腿和一臂,疼的他脸都扭曲,也不曾求饶半分。
对于这样的硬茬子,洛冰河,他,可真是太爱了!
打起来贼有趣的好吗!完全能满足施暴者的xp!而且,若是能逼的他骂人,就沈清秋那张嘴,能连骂半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沈清秋的骂声,在洛冰河听起来,那可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爽歪歪!
沈清秋的忍痛闷哼声,在洛冰河眼中,简直是难得的鼓励,就像是在催促他'再接再厉'!
没办法,他们两个本就水火不容,沈清秋更是让洛冰河一个喜欢一刀砍杀的爽快人,都忍不住留着他的性命,以待慢慢欣赏。
2.冰哥遇见乱入沈垣
冰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误入一个莫名其妙的幻境,接着与自己对打很久,还受了不少的伤。他只是打完后回到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魔宫,设下禁制,先行疗伤再说。
虽然魔界和修真界都被他杀了个透彻,但冤冤相报的报仇剧情哪里都存在,即便是自己的大本营,不设置几个防御阵法,冰哥也很难安稳睡去。
“洛冰河?”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奇怪。若是他记忆不曾出差错,这个人,该在地牢的最深处,并且,早就不能发声。
那么。是他找到了应对自己的方法,又将一切都恢复完整,来与自己报仇了吗?不该啊,他才将岳清源的佩剑送下去多久,那摊烂泥的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断不可能这么点时间就恢复。
那么,是自己与自己对打太久,令他疏忽了时间流动吗?
‘谁?’
洛冰河有些迷茫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来人,那张脸——还真是沈清秋?他原先满面的杀气,顷刻转化为万分的错愕。他这一战,竟然打到沈清秋真的找到了对战自己的方法不说,还够他恢复躯体、重新修炼?
此'沈清秋'却压根不曾逃跑,也不曾满脸虚伪的要讲什么‘大义’与‘复仇’。反而像是没事人似的,看着受伤的洛冰河非但没有一剑刺来,还迎了几步,将洛冰河抱在怀里,查看他背部的伤口。还温柔的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
洛冰河看着像是完全不怕自己也压根没打算'趁他病要他命'的沈清秋,一时间都怀疑有人想搞美人计了。但他又想了一下自己的状况,甭管对方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多近身!
“滚!”
谁知'沈清秋'却边搂洛冰河的腰,边说着“好,我们走。”
其动作之顺滑,其表情之自然,其性格之诡异,看这样子,真的是想带洛冰河走?只是——这家伙脑子秀逗了?还是被打上瘾了?虐待狂属性吗?不会是洛冰河把岳清源佩剑送下去后,这家伙终于坏掉了吧?
???洛冰河真的被他的操作震惊了!甭管他是谁,顶着'沈清秋'的脸对自己'温柔备至',都是能令洛冰河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所以,洛冰河用力推开了来人,并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打算先背靠墙边,至少后背,不能暴露给敌人!
对方的脸色未变,只是像哄小孩一样眼里有些不满,语调温柔:“别闹,为师带你回苍穹山派。”
洛冰河听着来人的蛊惑之语,越发肯定这人是前来引自己出去的'前锋',他额头青筋暴起,将后背抵在墙壁,做出防御姿态,厉声道:“不去!”
却不料来人像是完全看不懂情形似的,一边说着“都这时候了,还闹什么别扭,先去那边躲一躲”,一边将他的手心贴上洛冰河的背部。
‘!!!’背后的伤口被人用手抵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下毒手?虽说天魔之血不死不灭,但是也难免有可能暗道翻车的!洛冰河脸色僵硬,直愣愣的看着一脸担心的'沈清秋',背后传来一阵和煦而源源不绝的灵力,被一波接一波推送入他体内。
洛冰河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忍不住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来人:“沈清秋?”
“诶。”'沈清秋'大概是觉得灵力输入的差不多了,拔出修雅,带着洛冰河飞向苍穹山派。
眼前的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且不说已经被自己毁掉的修雅剑,被打成烂泥的沈清秋也不可能会如此对待自己。若是这家伙是伪装,可他的神情与动作又如此之自然,毫无做作痕迹,沈清秋但凡有这个‘演技’,或者性子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半点,也不会被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
而且,眼前之人,不怕他?不仅不怕,好像……还对自己很关心?
这般温柔的师尊。洛冰河,在很小的时候,也是曾幻想过的。只是……以沈清秋对自己的厌恶,能少打两顿就不错了,还温柔?怕不是自己还在梦中呢!
所以。眼前之人是谁?是那个势力假借沈清秋的皮囊想拉下自己的至尊之位,还是……修真界那边狗急跳墙的新计谋?
不得不说,对于洛冰河来说。甭管是谁,他们的计谋,成功了。洛冰河,完全无法拒绝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沈清秋。
哪怕,此刻的沈清秋就算是一刀砍了他,洛冰河也愿意时间永存,多几分的温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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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的清静峰,以及众人对待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
甚至于,眼前的某人,替自己挡了过来'探望'的柳清歌,还说什么“不就是前两天没让你一起睡,值得生气到今天。”
洛冰河对此,已经嘴角抽搐到无语了。
什么曾经对自己温柔、现在慌张避嫌的宁樱樱;什么曾经虐待自己、现在胆小如鼠的明帆;什么早早死去、现在还活着并且看起来对自己很是厌恶的柳清歌。
洛冰河觉得,自己要么踏入了什么梦境,要么就是走到了某个完全不同的秘境。毕竟这种幻境存在的可能性虽然很小,但并不是不存在。
不过。如此体贴温柔的'沈清秋'。让洛冰河的心情好了点。甚至有心多加试探,想逗一逗他:“师尊?”
“嗯?”'沈清秋'歪了歪头,看起来单纯又无辜,连语气神色,都是十二分的温柔迁就,有应必求。令洛冰河不禁想要多喊几声:
“师尊。”
“我在这呢。”'沈清秋'帮洛冰河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又与他一同上床,揽着他躺下:“你睡吧。为师给你调息。”
随着灯火被熄灭,洛冰河盯着安然闭着眼睛,看起来在月光中全然无害又放松的'沈清秋':‘如此梦境,真是令人沉迷啊’。
'沈清秋'的长发散落在他手臂和指间,他抓住一缕黑发,慢慢收紧,无声地用口型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沈清秋啊。沈清秋。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洛冰河嘴角挂起一丝诡异阴戾的弧度,目光灼灼发亮,带着一点近乎残忍的兴奋之色。施展梦境,想用'情景重现'的方式,探究一下'来人的目的'。
毕竟,梦境这种东西,洛冰河师承梦魇,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洛冰河。或者说冰哥。很轻易的从给'沈清秋'构建的梦境中,看到了这个'沈清秋'对洛冰河的所作所为。
甭管是仙盟大会金兰城花月城圣陵这种大的故事,还是小到双湖城打剥皮魔。就连眼前之人如何诈死还生,'洛冰河'为了他详攻苍穹山派的事情,也一点都也没有遗漏。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帘,洒在洛冰河脸上。他顺着阳光的来路,抬头看着在晨曦下舞蹈的尘埃,有些恍惚。
梦境,或者说'沈清秋'的梦境,是洛冰河曾连想都不敢的过往。
他也想过'沈清秋'可能会对他很好,但是也仅限于帮他呵斥胡作非为的明帆、给他开去万剑峰选剑的权限、给予他真的的心法和与其他弟子一起上早课的资格。
没吃过糖的人,就连正常到人人皆有的权限,都是奢望的。
就像是农人认为皇帝拿着金锄头农耕一样,洛冰河完全不敢想象'沈清秋'能为'洛冰河'做成那样。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真是幸运的该死啊。
这个秘境中的'沈清秋',也是很想让人掳回去的程度呢。
当然。至于虏回去是充当后宫,还是丢入地牢。
嗯,冰哥表示,得看这家伙的态度才能决定。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算是地牢里那个他都舍不得划伤,更何况这个性子又如此讨喜的人呢。
——
哎,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还是来了。
即使冰哥尽力嘲讽他“孤家寡人”、“娘娘腔”、“连其他人都压制不住的废物”,却还是难逃“沈清秋一心爱护”,这一个绝杀。
看着'沈清秋'与'洛冰河'的交互,冰哥觉得自己的眼睛疼。
真的,你们虽然打不过我,但是真的有恶心到我的眼睛。
而且,明明'沈清秋'之前还对自己温柔备至,怎么这个家伙过来后,就满脸恐慌的看着自己,浑身僵硬发抖,嘴角颤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惊恐至极的喊了句:“冰哥?”
这种表现,实在是令冰哥很不爽啊。
敢情他才是那个‘误入者’,他才是那个‘被替身’的,他是个抢夺了他人身份,偶然享受了一天温柔、就想着把人弄回去的小丑啊。
亏他还以为,'沈清秋'真的,会改变呢。
‘不想玩了。’冰哥这么想着,就感受到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吸力,准备带他回去。
临走前,他最后做一次努力(挑拨):“师尊,我的技术很好的,你不是体验过吗?毕竟我比他(后宫)经验多多了,绝对让你难忘。”
看着脸色唰变的'洛冰河',冰哥突然觉得心情很好,莫名的有种'赢了'的感觉。毕竟,男人嘛,后宫的数量说明了自己的能力!
3.冰哥心疼的是自己啊
洛冰河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时候,满心愤懑难以平息。虽然说最后决定离开是冰哥自己的打算,但很难说是不是因为看到两人的相处与发觉自己是个‘替身’后的残忍真相。
尤其是当他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互相依靠的肩膀,’沈清秋’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恐惧后,更是激起怒气: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真心相待的良师,还能与之结成伴侣??!
所谓人比人生气、货比货要扔。一个人没吃过糖不重要,但如果他刚刚舔到一丝甜味就被夺走,又看见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每天都能抱着糖块吃,那他就要愤怒、感叹世事不公了!
洛冰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刺激?他身为两界至尊、魔族之王,谁敢给他气受?
唯有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但真的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废物嘛?
人真的会因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而悲伤嘛?
他感到愤怒的、愤恨的、暴怒的,是幼年时期遇到坑货的自己啊!
洛冰河随手招来一人,让他把沈清秋带上来。
很快,一个四肢残缺、独眼、无舌且满身脏污的沈清秋被拖了上来。
这是他的沈清秋。
一个战败者、一个伪善的小人、一个所有人都死了,自己也成了这样子,最后还苟延残喘活着的沈清秋。
这样的人,别说现在满身脏污,就算是洗干净扔床上,洛冰河看也不想看一眼!
对此,洛冰河更恨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拥有的是温柔版师尊;而自己,却要从小被他欺压,被他各种折辱,连万剑峰的灵剑都是穹顶峰开的资格,仙盟大会的名额、都是自己打败了清净峰所有人才换得的!
他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得来的:
沈清秋给的修炼功法是假的,所以他练不成。只能与仙姝峰妹子们打交道,一点点从他们那里套来内功心法。
沈清秋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明帆及其狗腿更是学得有模有样,各种杂务都是他去跑腿,有时候食堂去的晚了,连饭菜都不曾剩下。亏的洛冰河提前讨得宁嘤嘤欢心,每次让她提前帮自己留饭。
魔族第一次入侵穹顶峰的时候,正赶上明帆带领诸位弟子前去接应沈清秋,毕竟沈清秋是个好面子的人,出关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排场一下?可若不是宁嘤嘤通知自己,明帆压根没打算喊他!
就连仙盟大会上,沈清秋发现自己的天魔印记,也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一脚踢下深渊。若不是他之前师承梦魇,又靠着天魔之血的强悍恢复能力,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洛冰河为什么不恨?
可那个小畜牲呢?他虽刚入门时候受到一些折辱,可后面很快就被弥补上。年纪到了直接去万剑峰取剑,该到历练的时刻完全不需要担心修炼资源,仙盟大会开启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参赛名额。
就连落下无尽深渊,小畜生也比自己早出来两年!
更何况,那个’沈清秋’,愿意为了他抚平心魔剑反噬、灵气暴动而自爆!后面在秃驴的地盘,更是愿意为了他与苍穹山派断绝联系!
这样的’沈清秋’,让洛冰河如何不羡慕,如何不恨?
洛冰河看着台下要死不活的肮脏玩意,可能是烦躁,有可能是腻味,亦或者是反胃。忍不住让人将一盆冰水砸到他的身上,恨恨的问道:
“沈清秋,若你变得温柔体贴,你还是你吗?”
沈清秋的精神早已在崩溃的悬崖奄奄一息,整个灵魂也在溃散的底线来回徘徊,若非天魔之血实在bug,他早该步入消亡,自然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洛冰河看着连神魂都难以稳住,可能记忆和思维都已消除的血水团子,暴躁的将一旁侍卫吸到自己面前:“怎么回事?”
侍卫唯唯诺诺,虽直立站着,头恨不得低到地底里。紧张的汗液直流,却丝毫不敢喊‘松手’,只尽可能轻柔的放缓声音:“沈仙师他,自您离开后,就这样了。”
洛冰河“唰”的将侍卫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离开了多久。”
侍卫手脚并用,快速爬起来规矩跪下,疯狂磕头:“据您离开,也才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尊主竟又令人将他带上来,不知又要发什么脾气?
“哇哈哈哈哈!岳清源!岳清源!你就算死了,也能引得沈清秋与你赴死!”方才还尊贵优雅的魔尊,突然笑的癫狂,弑杀的气息扑面而来,笼罩了整个魔宫:“好啊,沈清秋,沈清秋,你可真,好啊!”
侍卫将头埋的低低的,连磕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浑身颤抖,若非强行控制,只怕都要汗尿并出,染上宫殿的地面。
“尊上,您……”侍卫硬着头皮开口,想“自行退下”。
魔尊的眼睛红得似血,额头的天魔印邪光大作,属于魔尊至尊的气息弥散开来,引得整个魔界都瑟瑟发抖。
洛冰河看着地下如蝼蚁般瑟瑟发抖、命悬一线的众人,心里的某个角落,悄然的从变态升级得愈发扭曲了。
他高高在上的稳坐首位,冷眼瞧着那群险些被吓尿的软脚虾,又将目光扫向惨不忍睹、被打压成蛆虫的玩意。忍不住开口讽刺:
“岳掌门可真是您心尖尖的人呢,得知他的死讯,您都想陪他赴死呢。”
声音森冷如数九严寒的凌冽寒风,音调如阴冷滑腻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底下的那团看不清的血肉好像动了动,却又难以看清究竟——毕竟都模糊得连各个部分都看不出来了,谁又能知晓,他究竟做了什么动作呢。
‘是了。’洛冰河瞧着下方因灵魂散乱而显得不成形的肉块,上面裹满了尘土与猩黑,即便是再多加上几分新鲜伤口,怕是也看不出血液本来的颜色。这样的东西,如果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还不如早早死去。
洛冰河右手优雅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琢磨着:这般瞧一眼都会令后宫佳丽做噩梦的东西,要不要喊宁嘤嘤过来相认一番呢。毕竟,她也是他最爱的‘弟子’呢。一个岳清源都能将他搞成这样,多加一个宁嘤嘤,是不是会更有趣?
只是。沈清秋明明对待宁嘤嘤就可以温柔,对待明帆也能报以信任,对那个世界的洛冰河也可以予己予求。凭什么,他就不行?
可惜。如此这般的血肉团子,却是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4.魔尊的新主意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那样的沈清秋?”
“沈清秋!你个人渣!该受千刀万剐,该尝世间刑罚与苦痛!”
“不,不能那么便宜的让你死了,你该好好活着,让你看看我如何登临至尊!”
魔尊又在发脾气了。噼里啪啦的瓷片碎了一地,每个人都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魔尊自从上次受伤之后,经常性大发雷霆,每次还会莫名其妙问旁边伺候的宫女侍卫;
“人渣也配收徒教人吗?”
回答“不配”的,得到了魔尊的认可,然后被发疯的魔尊连同宫殿一起捏成碎末;
回答“配”的,被魔尊恶狠狠盯着。接着被魔尊随手一击、化为血雾;
还有一些克克战战的回复“不清楚”,被魔尊以“废物,要你作甚!”,一刀砍了。
至此,所有能回答的路都是死路。
大家只希望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尽可能压低存在感,让魔尊注意不到,保全自己的小命。
——
“来人!”
屋内传来魔尊的声音。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推缩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人呢!都死了吗!”
必须得有人进去了!大家齐刷刷的将方才打瞌睡、现在有些站不稳的甲一推进去:别怪我们,要不然大家得一起死!我们会记住你的!
“你们!”被推嚷的甲一立刻清醒,却也双拳敌不过四手,只能硬着头皮行礼:
“尊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好在魔尊虽然语气很冲、身上酒味也很重,却难得的没问‘杀人问题’,而是突然提起一个、从没人在乎的人。
“沈清秋呢?”
“这……”甲一看着喝的睡眼萌松的魔尊,一时间摸不清魔尊的想法:
是想要知道他的近况?还是心情不开心想要弄死他?或者是……想要见到沈清秋?
“说话!沈清秋人呢!”
魔尊的语气很重。醉酒使得他声音沙哑、脸色通红,刚才的乱抡乱砸使得周围全是碎渣,也使得……魔尊衣衫不整。
当然,身为魔尊一句话就能死翘翘、脑袋挂在裤腰上的苦命人,甲一是一个眼神都不敢乱看:
“尊上,沈清秋还在地牢里。”
没摸清魔尊对“沈清秋”的态度前,甲一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坚决沉默寡言:
要是魔尊想弄死沈清秋还好,若是魔尊突然改性,自己还傻乎乎的说沈清秋要死不活,岂非被暴怒的魔尊给迁怒了!
好在魔尊心情不错,没有计较甲一的小心思,摆摆手道:
“去把他给我带上来。”
“是。”
甲一走出门外,庆幸自己活着出来。
很快,又出现一个新的难题:
是直接把屡受刑罚、要死不活的沈清秋带上来;
还是先给他梳洗一番,搞的像个人样?
换句话说,
是应该“希望沈清秋多吃苦头”
还是“不能让脏东西污尊上的眼”?
其实“污眼”不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魔尊想与沈清秋“培养感情”,那自己这些小喽啰,都是背锅的大好人选!
他们可不会认为,一个被所有人打压虐待的家伙,出来之后,获得权利之后,还能对虐待过自己的人有多好!
一下子死掉还算好的,若是他笑盈盈的“不计较”,魔尊自有千万种酷刑等着他们!
太难了,侍奉一个喜怒无常、随意杀人的主子,想保全小命真是太艰难了!
要不……联合其他人一起动动手脚,让沈清秋压根没有出地牢的机会?
虽然有些恶毒了点,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牺牲沈清秋一个,他们一群人都能活下去!
——
虽然灵魂已近毁灭,但躯体却还是被洛冰河强行保留了下来,清洗干净后,沈清秋被送到洛冰河眼前。
“沈清秋。”洛冰河的眼底闪烁着极为残忍的光芒,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于是再度出声,好奇道:“你说,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温柔体贴、与人为善?”
地上的肉块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早已腐朽不堪、溃烂不成形,看不出来各种状态。
洛冰河悠然的走下来,步子沉稳而从容,带着养尊处优的上位者气息。他看着那踢一脚都嫌脏的玩意,讥讽道:“让你与人为善,是不是比杀了你还难?”
嗯?洛冰河调动天魔之血,成功看到底下的血团子晃动起来,淌出许多脏污腥臭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对哦。”洛冰河嘴角勾起,眼底满是嘲讽:“我都忘了,你早就不能言语了。”
不过,洛冰河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对方已灵魂消散,也要强行牵拉,将人留在身边。
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太过无趣,虽对洛冰河温柔备至,却在得知自己身份的一瞬间吓得不行。如此软弱的玩意,还是自己这个更有趣些。
既如此,不如他就重新’拼凑’一个出来,最好洗掉他的记忆,折去他的羽翼,将他握在手里,培养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沈清秋。
洛冰河轻拍双手,令人将之前无聊时收集的部件呈上。又看向医师准备的各色止血、镇疼、助愈的药物,果断将这些药物踩碎,漠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白,明白”医师们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手忙脚乱的将病患带去手术,甭管是为了自己的脑袋还是九族的性命,这个人,哪怕是死了,都得给他拼出个人样才行!
5.玩具不保养,真的会死
沈清秋被洛冰河恶意拼接,又以天魔之血续命,清洗干净后,竟也有了几分往昔的仙尊风采。
而更好的消息是,沈清秋的灵魂实在是太过顽强,即便是之前已经接近破碎,在使用了各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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