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拍下一张照片，里面包含老人、小孩、青壮年，她指向其中一个人，“你认为她的体质和小孩的体质相比，哪个感染值上升的快？”
羊竹纠结，“小孩吧，老人头发都白了，年纪估计很大。”
沈灼摇头，“小孩代谢厉害没错，但小孩的免疫力弱，更容易感染细菌。”
“我明白了。”羊竹恍然大悟，她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反驳自己刚刚说得话，“对了，我们这里的小孩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大部分初高中生在学校，只有小部分出生不久、小学生才留在家里，大概329人，老人比较多，有2039人。”
两人站得离中心区域不远，先前不久又来过，几乎大家都见过，面孔都不陌生，见沈灼和羊竹又回来了，纷纷窃窃私语。
“她们怎么又回来了？又发生什么了？”
“问问傻子知不知道。”
闻言，有人用肩顶了顶将智商兑换掉的玩家，“嘿！傻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看看论坛，读给我们听呗。”
他瞥了一眼，安静地蹲在地上，没说话。
“嘿！真是听不懂人话！”
“他该不会是又把剩下的智商卖掉了吧。”有人猜测。
那人反驳道：“怎么可能！这傻子说只能兑换10万积分，刚好是买名额需要花的，而且一个傻子，哪里能有10点智商，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
沈灼看到了旁人推搡那名玩家的一幕，随口一问，“他没有去那边？”
羊竹疑惑地望过去，顿时明白她口中的意思，叹气道：“他不愿意过去，说家里人在这。”
沈灼摸不着头脑。
羊竹解释道：“他压根就没有亲人。”
沈灼沉默：“……”
“但是他硬说自己的家人就在这里，就站在他蹲着的地方看着他，不过现在也查不到他的病例，不知道有没有精神病，只能先放他在那里了。”羊竹再次解释，她指了对方周边的几人，“那几个都是我们的人，只要遇到致命危险会及时过去阻止和保护他。”
“羊竹。”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羊竹回头一看，是方才说得两队协助她们的工作人员来了。
“你们好。”羊竹轻松一笑，又转头望向沈灼，“人已经到齐了，你看什么时候开始？”
沈灼说：“现在。”
“我们待会采取的是阶梯式隔离，感染值高离病毒原体远，感染值低的离病毒原体近一些。但其实看上去都离得远，再加上病毒原体目前没有展现出感染范围扩大——等下，它的范围一直很大，否则不会让中心区域乃至其他区域的人在同一时间被感染。那些工作人员离得近，感染强度强。”羊竹说着接下来的安排，越说越不对劲，“那为什么中心区域的人还是正常的感染速度……这说不通。”
她求知的目光投向沈灼，好似要把对方盯出一个洞。其他工作人员吃瓜似的盯着两人来回看。
沈灼思索后摇头，“我只有猜测，没法验证猜测是否正确。”
羊竹遗憾，肩都往下卸了几分，“好吧。”
她还以为能在沈灼这里听到答案，这段时间她有和危雄交谈过，在他的口中，沈灼是一个非常聪明且有主见，一旦确定好想法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一开始她并不相信，到后面这几次的短暂接触，羊竹觉得危雄说小了，沈灼明明还是个反应力极其快的人，就好比污染器，她一下就买到了，还有躲避酸雨，她一下就跑进去了。
她纠结了下说：“要不你把你的想法说说看？或许能给我一个启发？”
沈灼沉思，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在现实中，有些求生冒险游戏有一种设定，boss的攻击范围分为三层，距离boss最近的一层，受到的伤害更高，距离最远或者不在攻击范围，伤害最低，或者没有伤害。”
羊竹瞪大眼睛，“这或许是看守病毒原体工作人员感染值上升快的原因？”
沈灼纠正，“这只是猜测，没有根据。”
羊竹感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危雄说你很聪明了……”
沈灼无语，她严禁捧杀行为，“只是你不经常玩游戏，就好比你刚刚也说了阶梯式隔离，多想想也能猜到这方面。”
羊竹见状没在说什么，她早就想好要怎么让这些人安分的去安排好的地方，也没有问沈灼，一转眼，手中出现喇叭，冲着中心区域的人说道：“有序来我这里排队，填写姓名，分批去其他区域。”
喇叭声一响，周围瞬间引起骚动。
“怎么好端端地要搬走啊？”
“是啊是啊。”
他们伸着脖子等回答，有人直接跑到羊竹的面前问。
“是要处理你们之前拍照的地方吗？”
羊竹点头，“对，要把这里加固一下，你们待会去的地方已经休整完成了，可以直接住进去。”
“那感情好。”
“那地方在哪？我们现在赶过去？”
羊竹指了指沈灼，“先来她这里填下名字，她会安排你们要住哪个区域。”
有人敏感度很高，直接问道：“我们住的地方还不一样？”
羊竹哪怕用着喇叭，依旧扯着嗓子喊，“理解一下，小孩和老人的身体素质不行，现在是冬天，睡在水泥地上非常容易生病，在这个特殊时期，医疗环境实在是恶劣，希望大家都能理解理解。”
声音在中心区域无限回荡，震耳欲聋，回声常常没消，下一句的回声就跟着响起来了，足够让这片地方的人都听到她说的这句话。
“这倒也是……老人和小孩……靠，这个时候了还要道德绑架吗，我们现在也很冷啊！”
“就是啊，不能光顾着老人和孩子吧，我们也是人啊。”
“孩子可是未来的希望！”
“年轻人也是。”
“那老人呢？”
“老人是……坟墓？”
“放你的狗屁！人老了就当年轻时候他们做的贡献不在了是吧？老人小孩睡床，我没意见。”
羊竹没有管着他们，直说：“那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待着。我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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