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小孩都喜欢抛高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发烧。”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无力吐槽道,“谁会去折腾这么一个受了两个月苦的,甚至还在发烧的孩子?”
“……我?”郁初珩语气不确定的,然后话锋一转,“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符辞缩在中年男人怀里,死死的抓住男人衣襟。
郁初珩讨了好几次都没讨过来。
虽然此时符辞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但只要郁初珩一靠近,他就会立刻皱起眉头。
秦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抱了他很久,你就一点都没有发现他在发烧吗?”
“……他,抱着挺暖和的。”
郁初珩难得有点心虚。
他这样的人,自出生便异于常人。
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
而且前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亲人朋友了。
而他自己比较熟悉的是新鲜的血液溅在身上触感,那种温度要比发烧略高。
而且……
……好吧,他就是没有发现,不能找理由。
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缺乏常识。
“真的不能还给我吗?”
郁初珩有点想抢回来。
只要他出手,绝对是易如反掌。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修为要比秦楚强上那么一点,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问问这孩子乐不乐意?”中年男人冷哼。
“他要是醒着,肯定是乐意的!”郁初珩理直气壮。
“……你让他多活两天吧!”
男人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是秦楚所在的那支猎鬼赏金客小队的队长,叫做水博涛。
六境圆满,是这支小队修为最高的,也是队里唯一一个半只脚踏进天境的修士。
在走出癫色客栈之后,秦楚便发出了信号,很快就有人来接应。
来的就是水博涛,还有三五个其他赏金客队友。
此时小队已经将救出来的人妥善安置。
其中若是有家人在以赏金悬赏的,便会送回去收取赏金,若是无悬赏也会送回家中,并根据其家境收钱。
不过后者相对宽松,也不一定是非要拿到钱。
水博涛被客栈内人间炼狱图景震惊到之后,又迎来了秦楚的委婉求助,
“涛叔,队里有用于退烧的灵药吗?孩子也能吃的那种。”
“退烧?”
修士过了三境就少有凡人病痛了,就算是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行当常年背着灵药灵草,也几乎不备这种。
“有个孩子,看着像是天阙门曾经悬赏寻找过的,但赏金很快就撤销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很虚弱,而且……”
而且某人不是很配合。
水博涛在见到郁初珩的第一眼,便判定出此人不凡。
他已半只脚踏入天境,却看不出郁初珩的深浅。
偏偏此人还如此年少。
然后又听闻这满客栈的鬼奴跟鬼傀儡都是死于此人之手,更是惊诧非常。
这一波冲击还没结束,他就又被此人的缺乏常识冲击到了。
没见过这么折腾孩子的,有仇吗?
“你跟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
理所应当的欢欣语气。
水博涛:……
是刚见面不到半个时辰的,你单方面宣布的,年龄差大到离谱的……不,加上这些限定也不是朋友。
秦楚默默在心下吐槽。
托郁初珩的福,之前被对方实力折服的敬畏心已经消失殆尽了。
现在他只觉得这个人是个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白痴。
果然跟几年前的他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觉得这个人变得有心机有城府实力超群……实力超群可能待定,但剩下几个应该都是自己在见识到对方的实力之后,脑补出来的错觉。
“我不管你跟这孩子是什么关系,但你若是真想为他好,这孩子恐怕还得和我们这些粗人再待几天。”
水博涛外表看着年逾三十,再加上脸上的络腮胡,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毫不讲究的中年的糙汉大叔模样。
可与他的外表相反,他抱小孩的动作称得上娴熟专业,甚至此时垂眸看着符辞的表情称得上慈爱。
所以郁初珩心头越发不爽。
干嘛这么看着别人的东西?!
“你该不会以为我这时候愿意坐在这儿是因为我怕你们吧?”郁初珩笑意明显而嚣张,说是挑衅也不为过。
此时他们身在镇子外的一片林子里,天色已黑,几人围坐在篝火旁。
跳动的暖黄色火焰映照着郁初珩精致俊俏而又锐气逼人的脸。
一直没有用强,是因为符辞看起来更喜欢这个大叔的怀抱。
而且之前也是水博涛临时调配的药帮符辞退烧的。
原本郁初珩是想着等符辞好好的在这大叔怀里睡完这一觉,醒了再走。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他的情况与其他人不同,或许是他资质底子好,那些鬼为了更好地将他的灵力散入血肉,喂他吃了涣灵散,此药可以保证这样的孩子再怎么被放血割肉都能活上三个月,但三月之后必死无疑。”
中年男人再次摸了摸符辞的额头,确认有没有复烧,
“虽然各地不守规矩的癫色客栈都在用这样的药,但同样的效果却是不同的药方,具体入什么鬼草要依据当地能有什么鬼草而定,入的鬼草不同,解法也不同。你带他离开这里,别的地方未必有医修能解。”
郁初珩听罢,“你能解?”
“我可以,但我有条件。”水博涛将裹着符辞的毯子掖紧一点,“你放心,我们这些赏金客做的是生意,你便是想将这孩子送给我,我还要嫌这孩子累赘呢。”
他那写满“慈父”二字的脸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条件……”眼看着水博涛的手又去帮忙撩符辞耳边的头发,郁初珩一下就炸毛了,“我忍你很久了,小动作能不能少一点!!把小辞还给我!!”
郁初珩原本就舍不得远离符辞,故而虽然不喜欢水博涛,却也坐在水博涛旁边。
此时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伸手去夺。
水博涛单手抱着孩子与郁初珩拆了两招。
因为顾及着怀里的小孩,都没有用上内劲灵力,可就算如此,水博涛心头也吃了一惊。
只怕这少年的拳脚也不在自己之下。
没过十招,郁初珩的手已经碰到了包裹着符辞的毛毡毯子。
符辞的小脸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困在毛毡毯子里的手脚也挣扎起来,“不……”
“……”
“……”
短暂的寂静沉默。
在场几人动作都停了。
郁初珩悻悻收手,气鼓鼓坐了回去,挺俊俏的一张脸拉得老长,满脸不爽。
没说脏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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