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是学子自由活动时候,吃完午餐学子们趁着闲暇功夫踢踢蹴鞠,赏花品茶,作画念诗……进行各种娱乐活动。
平时这个时候段遇知都会被公玉衍带去书阁读书认字,今日公玉衍被季修贤叫了去,他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踢蹴鞠。
自从公玉衍受命给他补习功课之后已经很难得出来娱乐,一到校场整个人想脱缰的野马,和学子们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蹴鞠赛,踢得对手毫无追击之力,甚至几次激动下直接把蹴鞠踢出山门外。
校场外,公玉衍和季修贤已经关注他许久。
“他最近学业可有进步?”
季修贤叫来公玉衍主要为了打听段遇知的情况。
公玉衍说道:“还好。”
能从公玉衍嘴里听到一句“还好”也算是一种称赞。
“他情况比较特殊,刚来到中洲大陆对中洲文化不了解,许多学识还需要从头开始传授,我坐下学生众多,实在分不开身对他从头教起,只能拜托你了。”
“为老师分忧是学生之责!”
“不过,他到底不是生在中洲,能读书认字便可,你无需太过严苛。”
公玉衍心生疑惑,平日里最为严苛的老师既然会说出这样的?他可是季长老,整个顺先学府最严厉,最不能忍受学生不学无术的老师!他的学生哪怕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也会被修正成学富五车的才子。
“老师似乎很关心段遇知?”
他心里早有察觉,之前段遇知私自下山捉妖,季修贤几年都不下一趟山的人在得知此事后毅然决然的下山了,之后段遇知失踪也是他亲自带人去找,现在为了解段遇知的学业亲自把他叫来问话,还特别叮嘱不要对段遇知过于严苛,这绝对不是季修贤的教学风格。
季修贤对段遇知关注已经超过其他学生,甚至到偏心的地步。
季修贤向来肃穆的脸漏出一丝不寻常的慌张:“哪有?是你会错意。”
这样反常的举动更让人觉得可疑。
季修贤解释道:“每个学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显然段遇知天赋不在读书上,他天生神力,不失为练武的奇才,还是让他跟着邱武教好生习武。”
这个解释没毛病,季修贤是个德高望重的师长,最擅长挖掘学生天赋来培养,段遇知文学方面不足,可他武学天赋异禀,与其死磕在读书念词上,不如习好武学。
蹴鞠传到段遇知脚下,他一脚捞起蹴鞠踢踢向室门。
“让我来,一脚入门。”
一不注意用力过猛,蹴鞠被踢出草场,正好砸中公玉衍。
公玉衍在跟季修贤谈话,没有注意到飞来的蹴鞠,毫无防备被砸到额头。
段遇知这一脚力气不小,公玉衍额头被砸得红肿。
场上的学子发现误伤了公玉衍,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公玉衍揉了揉额头,捡起地上的蹴鞠,冰冷的目光扫向草场,还没等他开始问责,所有人一致指认段遇知:“是他!”
段遇知发现误伤的是公玉衍之后就准备偷偷溜走,却始终逃不过大伙们的出卖,迈出去的脚步乖乖缩回来,硬着头皮面对公玉衍,笑嘻嘻道:“这么巧啊!”
“段遇知,你找死是不是?”
公玉衍严重怀疑段遇知是故意针对他,否则怎么每次都能误伤他。
“我没有,那个谁,你说句话!”
这时候段遇知只能向季修贤求助,他身为老师,看到学生发生矛盾,总不会坐视不管吧?
季修贤看了段遇知,又看了看公玉衍,清了清嗓子,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段遇知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段遇知一直觉得这小白脸在针对他,现在更加坚定了。
“段遇知,拿命来!”
公玉衍举起蹴鞠准备砸回去,看气势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等等!”
“还有什么遗言?”
段遇知说道:“我说你,大家都叫你师兄,却老是喊打喊杀,一点师兄的样子都没有。”
公玉衍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样,我们来一场比赛,你赢了,想怎么报答我都行。”段遇知指着公玉衍手里的蹴鞠道。
姜宴在身后轻声纠正:“是报复。”
段遇知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公玉衍冷声道:“无聊。”
段遇知挑衅道:“你不会不敢吧?”
这种愚蠢的激将法,换做寻常人公玉衍理都不理,可若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这种挑衅就是一种挑战,像他这样要强的人,是无法拒绝和对手来一场战斗。
“那就来一场!”
一炷香后,校场外围满了人群,听说段遇知和公玉衍要比蹴鞠,全都赶来看热闹,有的摇旗呐喊,有吃瓜看戏,还有的下注赌钱……
“公玉师兄最棒,一定赢!”
“段师弟加油!打败公玉师兄!”
“来来来,下注了,买一陪十,压公玉师兄赢的左边登记,压段师弟赢的右边登记。”
咚~
铜锣敲响,段遇知和公玉衍带着各自队友上场,每个人额头都系上带子以做区分,公玉衍一队是红带,段遇知一方是黄带,双方对质,场面热烈。
姜宴在双方队伍中央介绍规则:“比赛时长是一个时辰,在规定时辰内,把蹴鞠踢进鞠室次数多的一方队伍获胜,赛内禁用灵力,禁出手伤人,禁用手触碰蹴鞠,禁将蹴鞠踢出场外,禁……”
“少废话,快开始。”
段遇知和公玉衍齐声呵斥,比赛规则他们都了解,就等着场上定胜负。
“好吧!”姜宴也是担心他们在赛场上打起来。
“准备,开始”
咚~
铜锣响起,段遇知公玉衍飞奔出列,两只脚同时抢到蹴鞠,一勾一踩,互不相让。
蹴鞠在两只脚间来回传送,被段遇知踩住,又被公玉衍捞走,段遇知左脚抢又右脚控,再被公玉衍脚尖一勾踢上半空。
蹴鞠破空旋转,段遇知公玉衍双双跃起,两只脚同时碰到蹴鞠,段遇知用脚背接到蹴鞠,公玉衍身子骨柔韧,高抬腿大展一字马,脚尖刚好踩在蹴鞠之上,也因为身体优势,他将蹴鞠踢得更高,一个倒挂金钩射门就将蹴鞠踢进室门。
咚~
“红方,得分。”
场内外沸腾起来,大声欢呼:“公玉衍!”
听到欢呼声,公玉衍心情不错,身体中的血液似乎燃烧起来了,让他不住期待这次比试的表现。
段遇知笑道:“你一个男人,身子这么软?”
“你说话跟个流氓无赖一样。”
“什么流氓?”
“想知道,那就赢我。”
“一定不是好话。”段遇知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会赢的!”
公玉衍也是不遑多让:“多说无益,场上见真章!”
正午阳光炙热,赛场上气氛更加热烈,这是一场纯粹的比试,没有是非,没有离别,没有战争!只有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尽情的挥洒汗水,为短暂的少年岁月添一笔绚烂的色彩。
计时的沙漏即将完尽,比试也到达尾声,双方比分三十四比三十四平分,只差最后一球定胜负。
公玉衍从队友脚下接过蹴鞠,对准鞠门发球,蹴鞠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穿过鞠门,段遇知不知从何处奔驰而来,如饿虎扑食般拦下蹴鞠,再一个回旋踢将蹴鞠踢向另一面的鞠门。
段遇知这一脚力气之大,对方防守队友根本接不住,公玉衍位置不当想要拦截也赶不及,蹴鞠如流星般从他们眼前划过,稳稳当当的穿过鞠门。
咚~
伴随着铜锣的敲响声比赛落下帷幕,胜负以定。
场外是激烈的欢呼声,段遇知公玉衍双双瘫坐在草地上。
一场比试下来,基本是两人在针锋相对,互相制衡,同一队伍的伙伴只能打打补助,蹴鞠都没能碰到几次。
“你输了!”段遇知得意说道。
这是公玉衍入学府以来第一次比试落败,他不甘心道:“少得意忘形?”
段遇知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少什么?”
公玉衍无语了,跟胸无点墨的人聊天足够费劲。
“老大,公玉师兄,喝点水。”姜宴送来两个水壶分别递给们,段遇知接过水壶仰起头一口而饮,公玉衍不习惯接受外人给的东西,但又耐不住喉咙干涩,犹豫了片刻,掩面浅尝几口。
这时一起踢蹴鞠的同伴围到两人身边,回顾刚才精彩的比拼,获胜的一方洋洋得意夸耀自己在赛场上的表现,对段遇知好一通称赞。
“没想到我们真的赢了,太让人兴奋了。”
“这有什么意外的,大家配合得好,又有段师弟在,赢是必然的。”
“最后一球当真好险,幸亏段师弟及时拦下,不然我们可就输了。”
“若不是中场段师弟没把蹴鞠踢破,我们早就赢了。”
段遇知解释道:“是球不好!”
学子调侃道:“看来以后要给段师弟准备个铁球了。”
众人一听一哄而笑。
看着段遇知和众学子闹成一团,公玉衍无奈的低眉苦笑,他来顺先学府修行多时一直没能融入集体,段遇知才来不到两个月却已经和学子们打成一片。
这人虽说笨了些,但人缘确实很好,哪像自己养只猫还给养跑了。
一场蹴鞠赛,赢的人得意,输的人不服气,和公玉衍一队伍的学子很不甘心。
“别说大话,你们就是险胜我们一球,有本事下次再来战。”
这次输了,主要原因是和公玉衍第一次合作配合得不够默契。
段遇知一队信誓旦旦的说道:“来就来,随时奉陪。”
“公玉师兄,下次我们可要研究好战略对策,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公玉衍突然被人点名,一脸茫然。
“我觉得这次踢得很过瘾啊,我们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多球,多亏了公玉衍师兄。”
“段师弟力气那么大,也只有公玉衍师兄能制衡他。”
被同伴热情包围公玉衍有些手足无措,举起水壶猛地大喝一口,以此掩饰内心得不自在。
段遇知喝完水壶里的水依然觉得口干舌燥,抖了抖水壶发现一滴不剩,他转过头刚好看到公玉衍放下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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