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讲题的时候，语速和正常人一样，阮清清双手合拢撑在脸颊边上，歪着脑袋看他。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额前细碎的头发遮挡住浓密的眉毛，江衍的鼻梁很挺，侧面轮廓近乎完美。
流畅的下颚线条，性感的喉结。
啊……
阮清清赶紧捂住眼睛，不能乱想。
“听懂了吗？”少年讲解完一个重要理论，回眸问女孩，嗓音低沉。
阮清清压根没认真听，她的注意力都到别的地方去了，心虚地瞄了一眼草稿本上的重点，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重复他说的重点。
江衍发现，阮清清很聪明，聪明程度达到他一说就懂的地步，这让少年有些疑惑。
他记得最开始给她补课的时候，她很笨，一个简单的题目，说三四次，她都还不懂。
今天说的重点，都是比较难的点。
不过少年心思单纯，又对阮清清全身心信任，从没怀疑过，只当她是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把基础打好了，所以才会变得那么聪明。
一个上午的时间，江衍都在给阮清清讲课，中午江衍还想请假给她补课，阮清清哪能答应。
说成绩不好，让他补课，只是为了让他能名正言顺地吃她带来的早餐。
他还要靠工作赚生活费，她怎么能一再占用他的时间。
赶紧说不用。
*
江衍去餐馆上班，阮清清和季小小还有杜雪儿一起到食堂吃饭，她们去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没有座位了。
三人正好在食堂里遇见齐磊和余晖。
余晖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地跟阮清清点头打了声招呼。
齐磊则挥手让阮清清她们过去。
“这儿还有位置，你们三个挤一挤。”齐大中央空调笑着说道。
杜雪儿跟齐磊熟，也不客气，赶紧把东西放在餐桌上：“那你帮我们占着位置，我们去打饭。”
没一会儿阮清清等人就打好饭菜回来了。
校花校草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好些人都偷偷往这边瞄。
季小小第一次和这么帅的男生同桌，平时嘴炮一流，上了战场，埋着头吃饭，不好意思吭声。
余晖主动问阮清清：“你不是说江衍每天课间休息去篮球馆练球吗？今天怎么没去？”
“他给我补课呢。”阮清清笑着说：“月考之后就能正常去篮球馆练习了。”
余晖应了一声，也没多想，想到那天晚上江衍的努力，随口说道：“他对你很好。”
“啊？”阮清清不明白余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余晖正好吃完饭，看阮清清好像不知情，笑着挑了挑眉：“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拿上饭盒：“你们先吃，我走了。”
“再见……”阮清清和杜雪儿回了一句。
余晖终于走了，季小小才得以喘口气，拍着胸口说道：“跟校草坐在一起，压力真大。”
齐磊嘴贫：“你太夸张了吧，那我跟校花坐一起，是不是也得紧张一下。”
被他拿来寻开心，阮清清也不计较，笑看他和季小小互怼。
怼着怼着，齐磊的话题来到阮清清身上。
“诶，阮清清，江衍补课的感觉怎么样？第一学神诶，你肯定收获不浅，要不要分享分享？”
阮清清还没回答，围观全程的季小小笑道：“这还用说，清清肯定只感觉江衍好帅来着，我看江衍给她补课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江衍看，盲猜这次月考还是倒数第一。”
“真的？”齐磊来了兴趣：“这么说，有清清在，我可以随意发挥咯？”
阮清清往嘴里塞了口菜，吃的脸颊鼓鼓，含糊道：“我要和江衍并列第一。”
她才不会垫底！
这是侮辱她在学习上的天赋。
这句话说完，阮清清发现空气突然安静。
茫然地抬头看向三人：“怎么了吗？”
安静过后，食堂里突然爆发一阵爆笑声。
其中以她最好的闺蜜季小小的笑声最夸张最魔性。
季小小捂着肚子，差点笑岔气，齐磊和杜雪儿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杜雪儿笑出眼泪，对阮清清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精神上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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