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吃痛地叫了一声,那根针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还沾着她的血迹。
沈继皱眉,看过去,捡起了那根针:“哪里来的针?”
宁嫣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绣绷也掉落出来。
“这是什么?”
联想到他出现时宁嫣的慌张,沈继立刻猜到了七八分。
“偷偷做这个?给谁做的?”
沈继面上带着浅笑,看上去随和温柔,但宁嫣知道,隐藏在此刻这种笑容下的人根本不是所表现出来的和善。
他虽然是在笑,可眼里一点笑意都无,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幽深,生出些狰狞可怖的味道来。
宁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害怕沈继,根本想象不出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
她立刻服软,解释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做的。”
沈继明显不相信宁嫣的说辞:“打发时间?”
“那又为何要藏起来?”
沈继捏着宁嫣的下巴,凑近了,盯着宁嫣的脸,打量着:“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根本不会说谎。”
宁嫣说谎的时候连自己心里那一关都过不了,还没被人质疑,自己先开始心虚起来,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直视对方,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到何处。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可以送这种东西的对象。”
沈继的力道越发大了,宁嫣眼里都泛起泪花,她伸手去推,沈继根本不为所动。
“给谁的呢?”
宁嫣也不敢供出宁榕霜来,只是坚持:“不是送人的。”
沈继自然知道宁嫣没说实话,他捉住宁嫣那只还在往外冒血珠的手,将她的手指按到已经绣了一多半的纹样上,布料很快被鲜血浸透,图案也变得一团糟,全是血迹。
宁嫣吃痛,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沈继强硬地按着,将她绣了好几日的作品毁得一塌糊涂。
沈继贴到宁嫣耳边,耳语一般,低声道:“我可都还没收到你亲手做的香囊。”
宁嫣红着眼睛,只觉得冤枉。
即便她是送人,又与他何干,他凭什么这么残忍地毁了她的心血。
更可恶的是,这东西还是送给他的。
这么想着,宁嫣心里好受了些。
亏了她心软,用了那么多心思,要是真送给眼前这个人,真是不值得,毁了也好。
“哭什么?”
“觉得可惜?”
宁嫣摇头,在沈继面前头一回说一句发自内心的话:“没有,一点也不可惜。”
沈继捉着宁嫣的手,在她指尖的伤口上轻轻吻了一下:“还疼吗?”
宁嫣觉得自己都快沈继逼得神经错乱了,他怎么能一会儿一个样。
是疼的,但她不想告诉沈继,这时候说一句疼,氛围有些怪异,像是在撒娇。
“还好。”
“嗯,还有呢?”
“什么?”
“没有别的话了?”
宁嫣想了许久,实在不知他还想听些什么。
“我随身佩戴的香囊恰好破损了。”
“你是要我给你做一个吗?”
沈继不说话,只是看着宁嫣。
跟沈继相处这些时日,宁嫣对沈继的了解也多了许多,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
“那,我做一个给你?”
“不过,我手艺不是很好,怕配不上你。”
沈继捉着宁嫣的手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嗯,确实。”
“不过,丑得也算特点。”
美人在怀,沈继许久不见宁嫣,免不了地动了心思,手逐渐上移,摸到了宁嫣的脸:“最近没好好吃东西?瘦了不少。”
宁嫣下意识地躲着沈继的吻,含糊地道:“没有瘦。”
沈继寻到宁嫣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青天白日,又是在室外,宁嫣脸皮薄,心里又是抗拒与沈继亲热,不免得挣扎起来:“不,不要……”
沈继松开宁嫣,瞧着被亲得双眼迷离水雾濛濛的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此刻含着笑意,抹去了宁嫣眼下的水珠:“不要什么?”
“二爷……”
一道男声响起,宁嫣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生怕有人看到她与沈继此刻的动作,情急之下,只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一个劲地往沈继怀里钻。
沈继拍了拍宁嫣的背,唇边含笑,道:“不怕。”
常胜身为沈继的心腹,对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走进来后,目不斜视,不敢多看一眼,低着头,说道:“出了点事,要您亲自去一趟。”
“知道了,出去等我。”
常胜离开后,沈继低头对着怀里看不见脸的人道:“好了,没人了。”
宁嫣这才将头抬起来,后知后觉自己整个人都缠在了沈继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更觉得尴尬,明明是被迫,如今这般,好像两人是多亲密无间的爱人。
沈继在宁嫣脸上亲了一下,颇为遗憾:“这次只能放过你了。”
“等我回来,送我的东西应该准备好了。”
宁嫣不知道沈继究竟是何种心态,明明他们两人这样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却足够理直气壮,不见一点心虚,甚至招摇地直接进到她的住处来。
他好像从来不会避讳,日日担惊受怕的人只有她而已。
宁榕霜派人约了沈继数次,得到都只是很忙,无暇见面的回复。
她不认为这是沈继刻意回避,只当沈继是真的忙于生意上的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毕竟最近江州茶叶经营权的所属最终花落谁家可是引起了好一阵议论。
直到这一日,她终于成功地约到了沈继见面。
宁榕霜将精心准备好的香囊交给沈继,这是她昨日才从宁嫣那里拿到的。
“送给你。”
沈继早已忘了这件事,初见宁榕霜拿出这东西时,还有些意外。
“谢谢宁小姐,真是有心了。”
“你不嫌弃才好,就怕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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