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居然没有医院的来苏水味道。
她莫名的粉晕上脸。
赵东宸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注视过她，黑长的睫毛，粉嫩的脸颊，灵动的眼眸……他感觉体内燃烧着烈火，从下至上都窜动着某种物质分泌的冲动。
手机铃声响起，两人都像从梦中惊醒般的跳开。
江千竹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是方至鄞。
“千竹，我到家了。”方至鄞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江千竹努力甩了下头才静下心来听他说话的内容，“刚刚进门就开始想你，今晚本来是想问你要一个答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江千竹拿手机的手指抖了几下，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眼角朝赵东宸瞥了一眼，她快步走进卧室，屋子太小，找不到可以完全避开赵东宸的地方接电话。
“方至鄞，”江千竹用手捂着听筒，将嗓门压到了最低，“在电话里说这个不合适吧。”
“你身边有人吗？”方至鄞敏感的问她，“赵医生还在你家？”
江千竹坦白回答：“是的，赵医生帮我把东西拿上楼，我留他喝杯茶。”
方至鄞忍不住问：“赵医生，是不是跟你走得太近了？”
“他是我的老师，我妈妈请他给我带东西过来，你刚刚也听到了。”
方至鄞强调：“你早就不读大学了，也工作了，他不再是你的老师了。”
江千竹情不自禁朝赵东宸看过去，是的，她知道的，他早就不是自己的老师了，她拖长了声音：“嗯，但我还当他是老师。”
方至鄞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呢，你当我是什么？”
“你——”江千竹回答不出来，因为赵东宸透过一眼望到底的卧室门静静的瞅着她。
虽然一语未发，深如潭水的眸子却让江千竹感到局促不安，她匆忙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先挂了。”
走回赵东宸身边，刻意的笑了两声，“赵老师，你喝茶了吗，应该没那么烫了。”
赵东宸坐到沙发上，他抬起水杯掀眸望着她，“你能不能对我换个称呼？”
江千竹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目光与他平视，刚刚方至鄞也说赵东宸已经不是老师了，她呵呵的笑着问：“叫赵东宸吗？还是叫赵医生？我好像都不习惯。”
他喝了一口茶，干脆的回答：“叫赵东宸。”
“赵东宸——”江千竹立马尝鲜喊了一声，感觉还挺顺口，嘴都抿成了一条线，继续喊：“赵东宸，你的帮扶结束了吗，不是说十一月份才回来？”
“你希望我回来吗？”
“希望呀，免得你三天两头去我家里打游击。”
“我要是回来了，三天两头也来你这里打游击。”
“我有什么游击可打，我又不像我妈妈会烧菜。”
赵东宸勾唇而笑，盯着她的眸子问：“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跟方至鄞在一起了吗？”
怎么跟方至鄞的问题一样，江千竹温柔的摇头，“没有，只是朋友而已。”
“他很喜欢你。”赵东宸的目光咄咄逼人。
江千竹的粉晕上脸，“那是他的事情，别人又无法控制。”
“那你呢，你喜欢方至鄞吗？”
江千竹柔柔的笑，“有一点好感吧，如果要过一辈子，那还不够。”
“过一辈子需要什么？”
江千竹眯着眼睛，若有所悟的对上赵东宸的眼睛，“赵东宸，你想窥探女生的秘密吗？”
赵东宸往沙发后背一靠，动了动眉毛，抿着嘴唇笑了。
——
那晚是注定的失眠。
半夜又去浴室冲凉解决难以抑制的生理问题。
重新回到床上，江千竹的样子根深蒂固的烙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看到她，完全没有睡意。
那个傻妮说十二点以前就能排完茶多酚，她不知道因人而异吗，大晚上还给他泡茶喝。
那些所谓的傻子，原来就是这样昼夜不眠的。
他烦躁的下床，敲了对面尹照西的卧室门。
尹照西打着呵欠开门，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看清面前的人是哥哥，气得连名带姓的喊：“赵东宸，半夜敲我卧室门干嘛？你是不是得了夜游症？”
“小声点。”赵东宸生怕闹醒父母，拎着尹照西的小胳膊走进她的房间。
“干嘛？”尹照西费力的睁眼看了下床头的夜光时钟，差二十分钟三点，她哀怨的叫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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