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02.［抛硬币的运气。］
1.
哥谭大学，数学课的教室里坐着零星几人。教授坐在靠椅上批改作业，现在是自由答辩时间。
“卡罗，欢迎回来。以及恭喜你，过不久你可以见到伦敦大名鼎鼎的年轻教授了。”
金发的青年笑着拱了拱旁边像在发呆的人影，一边继续道，“你知道他的课多难抢吗？嘿，你那什么表情。”
被碰的人影皱了皱眉，蓝色的双眸从熄屏的手机上移开，一边把写完的笔记递了过去，
“克莱恩教授的课虽然没有足够好听，但是杰斯，你不会想要挂科重修的。”
杰斯·诺尔森，这是卡罗·卡什偶遇的同期。碰巧过头的是，对方对自己即将重修的成绩和即将倒霉的家境没有一丝注视。
“如果你够聪明，你就知道今晚不适合去法尔科内的宴会 ，走进去怕不是又要瘦一层皮。”
“别这么严肃好吗？看那里，掌握了哥谭80%经济的阔佬，嘿，他完全就是睡着了。”
杰斯一边抄笔记着，一边打量着面前沉默的黑发青年，“说真的，你真的跟韦恩没有关系吗？看，你也是黑发蓝眼。”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相信你回中心城的车程远比重修的钱要多。你不会想要跟韦恩比谁钱多的，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跟你换课。”
放低了声音的黑发青年又把头埋在手机里，像是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不再理会旁边人的揶揄。
2.
下课了，数学课绝对是哥谭最少人参与的专业课。没什么人愿意听高等数学与微积分，也没什么人想待在流动的教室里损失什么。
“卡罗·卡什，你有看到心理学的克莱恩吗？”
听到喊声的卡罗沉默了会，他主修是犯罪心理学，不是心理学。院系更不在一块，何况克莱恩学的还包括化学。
“你可以在附近的化学实验室找找看。”
讲真的，卡罗对附近的同学学什么并不关心，别人的秘密更不关心。他们之间纯粹是实验室偶尔的合作关系，直到多年后。
被恐惧毒气包围的卡罗有些后悔，没有及时地把克莱恩从实验室里拖出来，即使他在校园就已经多次私下匿名举报其违反了《实验室条例》。
学习不是社交的场所，回来是为了更快跟上这个科技树不知道点在哪的世界。
交完作业的社交已经够了，卡罗把手头的东西全部塞回了黑色的背包，在睡眼惺忪的韦恩起来前离开了教室。
3.
卡罗确信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值得被韦恩看重的东西，但他已经看了许久睡着的人影。
同在最方便离开的位置的一排，昂贵的面料随意地贴在书桌上，无论哪种课都可以看到一个睡着的韦恩。
明明不怎么来学校的韦恩今天倒是出奇的每场都来了，有80%的课程是他们撞在了一块。
“怎么样，韦恩是不是很厉害？”
“如果你说的是一个一直睡不醒的韦恩的话，你不是应该在跟图书馆女士约会吗？杰斯。”
短信的另一头没了动静，下课铃过了一会响起，卡罗随着人群又一次在韦恩醒来前走了。
4.
“劳驾，卡罗·卡什，可以方便你带我去下莫里亚蒂教授的课吗？”
要说卡罗最不想碰到的人，一个是即将撞上的莫里亚蒂，一个是面前的阔佬韦恩。哦，他还可以回答好奇宝宝杰斯的问题，说看啊韦恩终于醒了。
钢蓝色的目光还带着些许的困意，搭在他肩膀上的力度却没有松劲。
“嗯。”卡罗不在意地想到了些别的，他没有招惹过布鲁斯·韦恩，“你可以直接叫我卡罗。”
去联谊课的路不短，两个同样沉默并肩走的青年才俊倒是引来一阵窃语，不过没人在意。
在进到课室后卡罗径直地走向离出去的门最近的地方，也是遮光最佳最方便离开可以俯视下面的地方。
“嗯…你可以叫我布鲁斯，坐这里确实很方便。”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卡罗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换个位置，但乌泱泱涌进来的人群完全堵住了移动的出路，趴在一边的韦恩没有一点挪椅子的意思。
5.
卡罗有什么想法？卡罗没有想法，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则证明卡罗不纯。
“Carol Cash？很好，你觉得现金（cash）怎么样？我们来模拟一下案件，如果你要在五分钟内最快获得一笔高昂的现金，你要怎么做？”
被点到名站起来的卡罗接受着一堆注视，心想太好了要完蛋了，被点到了。
“Well.（很好。）拉开保险并与我旁边的布鲁斯·韦恩好好谈谈。”
说真的，卡罗一点都不想搭理站在聚光灯下的教授，一下子他吸引了两个人的关注。
“你知道我身上带了支票本？”
坐下的第一瞬间卡罗就立马向旁边装睡的人道歉了，但质询的话还是让他觉得那么一丝熟悉。
“我有持枪许可证，你的资产又足够你有空白的支票本，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否随身携带。”
其实卡罗知道这个人身上绝对带着。
说真的，卡罗也没懂来这堂课的意义何在。他原本在实验室里看他的药剂化学反应，这与他一直和网友争论的一个血液检测的课题有关。
但是系统突兀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回到课堂里，［旧宴狂欢，臭外地的访客疑似达成合作。］
6.
太好了，没有好意，纯是恶意。
又陆续被点起来回答了几个问题的卡罗耷拉着脸，只希望快点下课。
“卡罗，你今天会去法尔科内的宴会？”
所以宴会也邀请了韦恩，“关于一些事情，我有朋友也在那里。”
他的老板因为伤口问题躺在床上，他不得不去，希望回来的时候实验室没有又被克莱恩搞出乱子。
是的，他和克莱恩，不是导师的那个，出入的实验室有几个是重叠的。有时候他需要克莱恩帮他看一下实验记录，有的时候是克莱恩那里需要一些不常见的材料。
卡罗又听完了一节课，虽然是很多干货，但被咨询顾问盯上的感觉不是很好。好在克莱恩发了消息，说他的实验保存记录完了。
“卡罗，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那么，晚上见。”
有那么一瞬间卡罗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只矜持的蓝眼猫咪，但很快猫的身影又散去。就算有，布鲁斯的体重也称得上是半挂了。
“晚上见。”
7.
晚上见没见他不知道，但他绝对倒霉。监控的死角里，莫里亚蒂教授仍站在演讲台上，对着空了的坐席和面前的青年颔首。
“午安，看来我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卡罗·卡什，你对他有印象。”
写满案例的昂贵平板上闪过熟悉的面孔，米尔沃顿，伦敦最大的情报贩子。
卡罗已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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