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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金丝笼

小说:

与君离

作者:

珍珠不嚼

分类:

现代言情


乔瑾倚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翡翠镯子——那里还留着昨日夜里被攥出的淡淡红痕,在素白中衣袖口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自上次君景珩回来过后,她已整整七日未踏出殿门。

阿瑶捧着青瓷碗的手在袖笼里微微发颤,碗底凝着的银耳莲子羹已凉透,甜腻的香气混着殿角沉水香,熏得她鼻尖发酸。

她看见乔瑾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浸着细碎的祈求,像只被剪了羽翼的雀儿,只能啄着掌心问:“阿瑶,那天夜里……皇上可曾再动怒?”话音未落,指尖已掐进掌心,指甲缝里还留着前日替君景珩研墨时沾上的朱砂粉。

小姑娘低头盯着碗沿,绞着帕子的手指把绣着玉兰花的边角揉出褶皱。

崔嬷嬷僵直的躯体在乾元殿外的景象,此刻正与乔瑾颈间未褪的淤痕重叠——她分明看见那日清晨内务府的人抬着草席经过永巷,席角露出的月白袖口上,绣着的正是崔嬷嬷最爱的缠枝莲纹。

“没……”阿瑶喉间发紧。

其实那夜也就**一个崔嬷嬷罢了,但是这件事情阿瑾她自己也知道,所以没有必要再说出来惹得她伤心。

乔瑾攥着毯角的手指骤然松开,肩上绷紧的线条终于软下来。

她望着阿瑶发间新换的素银簪子——往日这个时候,她总爱插着自己送的琉璃蝴蝶钗。

忽然听见殿外传来铜漏滴答声,混着周公公尖细的“皇上驾到”。

雕花屏风后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明黄缎面绣着的金线蟠龙在晨光里晃了晃,君景珩的玄色皂靴已碾过门槛。

阿瑶手中的青瓷碗险些摔在地上,慌忙福身时,碗底的银耳羹泼在裙角,烫出几点水渍。

她不敢抬头看龙袍上沾着的晨露,更不敢看乔瑾骤然绷紧的脊背——那双总在深夜掐着她腰肢的手,此刻正握着一卷明黄奏折,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奴婢告退。”她几乎是踉跄着退下,经过君景珩身侧时,嗅到他衣摆上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今晨处决御史台官员时,溅在龙纹袖口的血珠。

殿门“吱呀”合拢的声响惊得乔瑾一颤,她望着案头阿瑶来不及收走的青瓷碗,碗沿还留着自己方才抿过的唇印。

君景珩的脚步声像浸了霜的刀刃,步步逼近时,她忽然发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那夜在乾元殿被她扯断的连环佩,此刻用金线重新穿了,坠着的东珠却少了三颗,像被人生生抠去的星子。

“今日起,”君景珩的声音混着殿角铜炉新添的安息香,烫得她后颈发麻,“你可以出房间外面走走。”

他指尖划过她僵硬的肩线,停在锁骨下方那点未褪的青痕上,忽然轻笑,“只是别再让朕看见,你对着宫门的方向发呆。”

窗外传来阿瑶打翻漆盘的脆响,乔瑾盯着他袖口绣着的并蒂莲——花瓣边缘的针脚歪扭,分明是昨夜她在烛下补了半宿的痕迹——忽然觉得,这殿里的金丝楠木梁柱,终究是比宫外的寒冬,还要冷上三分。

乔瑾神色惨白,虚弱的笑了笑,脸上有些不解的询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有些听不懂?”

君景珩今日心情好,所以他也乐于再解释一遍,“你只能待在乾元殿里面,其他的地方哪也不能去知道了吗?”

乔瑾神色更加难看了,她刚刚并没有理解错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奴婢困在这金丝笼里么?”她垂眸避开那双淬着冰的凤眸,声音轻得像飘在沉水香里的蝶翼。

腕间翡翠镯子硌在罗汉床的雕花扶手上,发出细碎的响,惊得檐角铜铃晃了晃,却惊不散殿内凝滞的气压。

君景珩忽然捏住她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潮。

鎏金护甲划过她绷紧的腮帮,停在唇畔那点被他咬出过血的痣上:“笼?”

他轻笑,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瓣,“朕给你的是乾元殿的朱砂帐,是全天下最华贵的金丝楠木殿,总好过你心心念念的宫门——”尾音骤然压低,混着殿角新添的龙涎香。

“用过早膳了吗?”君景珩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明黄龙纹袍角掠过鎏金香炉,带起的香灰落在他墨色靴面上。

他望着床上人影蜷成的单薄弧度,视线掠过她颈间未褪的红痕——那是昨夜他指尖碾过的印记,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淡紫,像朵开败的胭脂梅。

乔瑾垂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喉间还留着晨起时的涩意:“不用。”声音轻得像飘在香雾里的蝶翼,却让殿内气压骤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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