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给顾豪捻好被子,看向一旁的顾从研,说道:“这事不怪你,你父亲身上本就有伤未愈,这次回来情绪起伏大了些,这才急火攻心晕倒了,等睡醒了就无事了。”
顾从研面色稍缓,但心头仍有不适,她要是早知道顾豪有伤,她就不和顾豪置气了,大不了自己再绕京城跑两圈就是了。
叶瑾领着顾从研离开里间,来到外头,开口道:“我觉得自从你醒来后,似乎性子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顾从研眉梢微微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就算身体是原身的,但是性格习惯实在是难以作假,而且顾从研没也有可以去伪装,叶瑾能看出不同在正常不过了。
“自从那次醒来后,我自己也觉得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往的自己让我感到很陌生,母亲觉得我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这话也不算说谎,顾从研知道如果她照实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过来,叶瑾怕不是会觉得自己脑子摔坏了,倒是免不了又是一阵骚乱。
叶瑾看了看顾从研,又看向屋里顾豪在的地方,开口道:“我也不知,以往你的性子太过温和,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现今我倒是在你身上看到些脾气,人也有劲了不少,倒是这幅样子更合我眼。”
“你父亲心里是疼爱你的,你应当知道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寡言少语,唯有遇上你的事才这般暴躁,他是太在意才会这般失态。”
“他自小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心里觉着你如今的模样是他的失职,一心想着将你带回正道,将来好接他的班。”
顾从研在心中叹了口气,接话道:“我知道的,父亲他只是有些笨拙。”
叶瑾诧异的转身,她有些意外会从顾从研的嘴中听到这样的话,以往她想缓和两人的关系,顾从研总是避而不答,亦或是敷衍应之,每每她都感觉很是无力。
现如今顾从研能说出这般话,她心里很是感动,轻笑道:“你父亲若是听到这话,免不了又得吹胡子瞪眼,这次也是他活该,自己找的罪受,每次回来都待不了几日,还成日里扯着嗓门四处找麻烦,这些年他留下的烂摊子,换作旁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顾从研知道,这不过是叶瑾的宽慰之词,但她心里却是很感动,忍不住挽住叶瑾的胳膊说道:“母亲,我都明白的。”
叶瑾疼爱的摸了摸顾从研的头,有许多年自家女儿都不曾这般亲近自己了。
“不过昨日夜里那种说话方式,你从何学来的,下次慎言。”
听了叶瑾的话,顾从研歪了歪头,顾豪听不明白她那茶里茶气的发言,叶瑾可明白的很。
“我尽量,以后只对讨厌的人说。”
又陪叶瑾待了一会儿,不见顾豪有醒转的意思,顾从研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顾从研离开后,叶瑾回到顾豪的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人,冷哼道:“你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顾豪的身子震了震,睁开眼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
“你身上那点伤,就你的脾气来说,算得了什么,不就是被研儿说的下不来台,这才装晕,也就研儿性子单纯,不然能被你这点微薄计量骗了?”叶瑾没好气的坐到床边。
顾豪同叶瑾扯皮了几句,面色复杂的躺回床上,半晌开口道:“我这次回来,看那小子似乎有些变化,这身上总算是有几分脾性,我以往最瞧不惯的就是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是你我的孩子,哪一点比不上旁人,为何会是这般的性子。”
叶瑾抬手一巴掌拍在顾豪的胳膊上,皱眉道:“在我这由不得你说研儿!”
见顾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也是颇有些感慨道:“大概是年纪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若是能想通便是最好,我对研儿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她快乐顺遂的过完一生便好。”
顾豪起先还安静的在旁听着,最后实在憋不住小声哼唧道:“那我顾家军这么多人,将来何去何从?”
叶瑾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替顾豪捻好被子,冷哼道:“你现在心里怪我慈母多败儿,将来有你哭的。”
不想再和顾豪在顾从研的事情上纠缠,叶瑾叹了口气,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
顾豪闻言也是面容严肃的回道:“情况很不好,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两人的对话朝着边关的情况进行讨论,虽然叶瑾久不上战场,但她仍是顾豪的军师,可以为其拓宽思路。
“我记得,明日你也要进宫面圣,结束后是直接返回边关吗?”说道这,叶瑾的面色露出一丝苦涩,自己的丈夫难得归家,却不能在家中久待,她是顾豪的妻子却还没有圣上与其相处的时间多。
“不去了,就说我身体有碍,我明日直接自府中离开。”顾豪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叶瑾闻言一愣,面色柔和了下来,挑眉道:“怎么?就这点小伤你便扛不住了,可是这般娇气了?”
“若是能换来我夫人的温言软语,我便是娇气一回儿也无妨,反正该说的今日都说了,明日不过就是那些个书呆子扯皮,不去也罢。”顾豪牵过叶瑾的手,露出一个笑容。
叶瑾象征性的抗拒了一下,便顺势偎进顾豪的怀中,听这人继续道:“也顺便给那臭小子省下一千两将来娶老婆。”
叶瑾在顾豪怀中暗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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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御书房内。
林则修接过魏逞递过来的茶,呼出口气问道:“今日,顾豪那家伙为何没来见朕?”
“方才去国公府上的人回来说是,顾大人身体有恙,卧床不起,所以不能应召入宫。”魏逞将林则修的茶杯接过,回话道。
“身体有恙?昨日他进宫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他那体格,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病倒?”林则修皱眉奇怪道。
魏逞笑了笑,这才说道:“这事三言两语的还真说不清,陛下可知国公膝下有一子?”
“朕知道,是叫从研吧,这孩子小时候朕还去看过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林则修回忆往事,也是颇有些感慨。
“陛下日理万机,有些事您不知道,这顾世子今年十五,却在咱们这京城和顾大人一样名气大的很。”魏延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忍不住拿手遮了遮嘴边的笑意。
林则修道:“哦~顾豪是个军事奇才,他的儿子莫不是比他更为出色?小小年纪便以扬名天下,朕怎么从未听人提起?”
魏逞迟疑道:“陛下,这话奴才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事,有朕在,有谁敢找你的麻烦。”
有了林则修这句话,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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