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躲在那儿?”
因为这动静,那边亭下的几人还是注意到了她,巧笑声戛然而止,只听徐妃又朝柳树方向厉喝道,“何人如此大胆,还不快出来?!”
阿颜自然是不会乖乖过去见她们,这几个女人都已经对她恨之入骨,逮住这次机会还不知会怎么罚她呢,惊吓之余,她脑中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拔腿就跑,也顾不得那残碎一地的茶水了。
就这样,她一路又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宫殿,直到看见太子前,脑子还不断回响着她们的那些侮辱的话语。
太子不行……不能人道……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子嗣的原因吗?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感觉很难受,压抑的窒息感,快要令急急跑来的她喘不过气,她甚至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阿颜?你回来了?”
直到他温润的声音响起,她才又看到了他那张一直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只是现在他微微皱了眉头,并目光疑惑地看向了她。
“孤不是叫你去端茶吗?怎么……”
他看着她空着的两手,只是又一脸可疑地询问道,见她依然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他不禁又向她招了招手。
“罢了……既然回来了,便过来吧。”
他只是又朝她温柔笑道,阿颜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书房内不止他一人在。
在他的身边,还静静站立着一个青衣少年,竟是当日他们入东宫时,在宫殿外迎接太子的那个人。
见她看向自己,那清秀的少年只是又朝她温润一笑,轻轻点了下头以示友好。
他这么礼貌的端庄的模样,反倒令她感到有些无措,于是不禁又缓缓来到了二人面前。
“参见太子殿下,以及……”
她弯身施礼,却是又有些犹豫道,随即看向了旁边的青衣少年。
这男人平日里并不常在东宫,至少她来的这几日里,还是第二次见到他,因而她也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于是欲言又止,只等谢宸先发话。
“今日刚好宥儿来了,你们正好也认识一下,这位是皇长孙——谢宥,因为已经到了开府的年龄,所以他平时都不住在东宫里,白日则一般呆在国子监听博士教诲,很少会到孤这儿。”
谢宸只是又浅笑着对她介绍道,话落又看向身边的谢宥。
“宥儿,这便是为父刚对你说起的那位姑娘了,名唤阿颜,孤忙于政务,不便督促教导她学习,你若有时间,刚好可以勤过来替我教教她写字,她虽然不知从哪儿懂了点皮毛,但所学甚杂,对于识字这方面,也仅仅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
谢宥又看了阿颜一眼,只是又目光高兴地对他点点头,“嗯,孩儿明白了!”
谢宸见此,不禁又对他满意地点点头。
回宫后,他在接触阿颜时偶然间得知了她不识字,未读过书,便也有了想要教她识文断字的心思,奈何自己政务繁忙,所以也只好叫宥儿也对她多上上心了。
“你们年轻人,想必也更有话聊,便把你在国子监学的本事,好好展现给阿颜吧,有什么觉得有趣的,不懂的,可以一起交流,若是还不明白,也可再来找为父询问。”
谢宸只是又对他嘱咐道,末了又看了阿颜一眼,“对了,阿颜今年是十八岁,刚好比你大四岁。”
这话自然还是对谢宥说的,但却是惊掉了阿颜的下巴。
“不是……太子殿下!你说这位是皇长孙?”
她又在脑海里飞快地算了一遍年龄,更相信自己没有数错术,不禁又看着他目光惊讶道,“你竟然有个十四岁的儿子?!”
她没记错的话,太子今年不是才刚二十岁吗?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年龄也对不上啊?二十岁的男人怎么能够生出十四岁的儿子?再加上之前听到他侧妃们说的那些有关他不能人道的传言,她不禁感觉自己更有些迷惑了。
“哦,孤倒是忘跟你说了,阿宥是孤的养子,因为孤的身体素来不好,一直无子,便求得父皇恩典,过继了皇叔的孩子做皇长孙,日后好继承孤的一切,这样哪怕孤无亲子,日后也无后顾之忧,所以若论辈分,阿宥倒是跟孤与二弟是同一辈人,字玉寒,都是从了玉字辈。”
谢宸见她疑惑,才又想起道,只又不紧不慢地浅笑着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啊……”
阿颜思索一番后,想到他的身体,只是又目光忧郁地点点头道。
谢宸似乎是看出了她有心事,见她一脸闷闷不乐,知道她许是还有什么心里话要对自己说,便又打发谢玉寒道,“宥儿,你先去做事吧。”
谢宥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只是又躬身乖巧道,“是,那孩儿便先下去了。”
临走时经过她的身边,他不禁又目光明亮地看向她小声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儿。”
她是谢宥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儿,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很喜欢她了,所以他并不厌恶与她亲近,相反还很期待能够与她一起读书写字,一块儿玩耍。
谢宥对她说完话,便兴致盎然地走了,可惜此刻的她,却是无心将他孩子气的欢快承诺放在心上。
“过来,再走近一些,离孤近一点。”
谢宥离开后,他只是又对她招招手道,温润的面上有和煦的浅笑。
阿颜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默不作声地去到他的跟前。
她的双手交叠在前腹,显得有些无措,以谢宸的视线,很容易就看到了她手背上星星点点泛红的烫痕。
“你的手……这是怎么弄伤的?”
他眉头皱起,只是握了她的手,又仔细查看道,最后目光便出现了一抹冷峻。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之前的茶又端到了哪里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今日你才会不高兴吗?”
他的声音染了冷酷,不动声色的面上似乎压抑了怒气,整个人的气息不禁令人感到冰冷,甚至陌生。
阿颜面对这样的他,心里不禁生出一抹胆怯来,她连忙又从他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只目光闪躲地匆匆道,“不是……没有人欺负奴婢,是奴婢不好,路经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所以才会烫到了手。”
“你来了宫中伺候有几日了,并不是笨手笨脚到连端茶都能打翻的人,之前也从未出过这种差错。”
他只是又蹙眉道。
“是奴婢一时不慎,粗心大意,还望殿下责罚。”
“一时不慎……”
他却只是又思索道,“你在御花园,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人?”
不然以阿颜稳重的性子,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叫她分心,连杯茶都端不稳。
“……”
她只是低了眸,没有说话。
“不想说,那看来就是确有其事了?”
他抬头看了眼她的神情,心下便已是了然,不禁又伸手拍了拍旁边宽阔的坐处,只声音清淡道,“先坐下吧,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有心事不要憋在心里,如果你还将孤视为友人,不妨与孤说一说,孤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生气。”
他明白或许是与自己有关,更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是以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不悦模样回来。
“没……只是奴婢孤陋寡闻而已,倒也算不得是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惊天秘密。”
她只是又嗫嚅道,目光闷闷不乐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其实奴婢回来时,在路上看见了殿下的那几位侧妃。”
她只是又继续道。
“哦?”
谢宸一挑眉,只是又看向她思索道,“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阿颜只是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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