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继续傍着道长就好了么。
这么想着,陶夭又低头吸了一口碗里的豆腐花。
“真好吃哎这个!”她忍不住舔舔嘴唇。
王玄清瞥了人一眼,淡淡吐槽道:“不是花你的钱,更美味了是吧?”
“哎呀,出家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陶夭毫不愧疚。
不多时,远处又传来车轮碾压冰面的喀喀声。大量的车队正缓慢进城。雪虽然停了,路面依旧结冰,马车行驶得极其艰难,被冰面震得七弯八拐。
车上的麻袋不断掉落白色的晶体,散出一条细密的光线。
城门口,士兵仔细检查着每一辆车。
店里百无聊赖的三人也听到了动静。
车队负责人正与士兵解释道:“这是糖,糖啊,纯天然的,没什么问题。”
沈卓的目光随着车队缓慢移动,视线停留在那些掉落的白色晶体上,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兴趣。
陶夭见沈卓一直盯着那些麻袋,忍不住凑近他,小声道:“你干嘛总盯着那麻袋?莫非你喜欢上头的纹路?”可这红色条纹也不怎么好看吧?
陶夭左看右看,都觉得这麻袋平平无奇。她眼珠转过,一拍大腿,“难不成你喜欢糖?”
闻言,沈卓有些好笑:“甜的东西谁不喜欢?能让人心情好。”
陶夭还沉浸在自己的大聪明中,忍不住开始调侃:“那你盯得那么死,是不是打算偷偷去抢点回来?”
沈卓没有回答,目光却依旧盯着车队。
陶夭瞅瞅人,倒也没恼:“你就这么喜欢糖?那你要不要再来一碗豆腐花?”她没忘记自己先前的小小理亏。
道长则依旧专心致志地吃着馒头片,就着咸菜,对外界的一切似乎毫无兴趣。
待车队全部入城,沈卓忍不住起身,朝着路面上那些掉落的晶体走去。
陶夭有些着急,赶忙提醒:“哎,你干嘛?伤口还没好呢!”
沈卓蹲下身,似是在查看车辙印。
陶夭有些疑惑:”你这么急干什么,地上有糖果?”
沈卓只是用手指拈起些晶体,在手中搓了搓,低声道:“这不是糖。”
“啊?”陶夭学着沈卓的样,蹲下身,眯起眼,伸手碰碰沈卓指尖那白晶:“这就是书上写的撒盐空中差可拟啊?”
女子指尖柔软的触感让沈卓不禁微微一愣,赶紧缩回了手。
他艰难地站起身,陶夭则殷勤扶住了人手臂,眼神里多少带上点谄媚。
然而,她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幸好沈卓及时扶住了她。
“嘶……”动作牵扯到了伤处,沈卓不由微微皱眉。
陶夭有些脸红,冲人尬笑:“没事,没事啊,我这就扶你回去。”
“……”到底谁扶谁啊!
二人坐回早茶店。
王玄清懒得离开座位,听了他二人的叙述,复才开口:“盐,专门用来融化冰雪的东西。”
陶夭还在兴致勃勃吃瓜:“所以那队人是贩运私盐?”
王玄清侧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你管这许多?”
陶夭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反驳:“我才不是闲得无聊!我这是心系民生!”
王玄清轻笑一声:“心系民生?你度牒还不要了?”
陶夭被他的话噎住,但很快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笑容,凑近王玄清道:”道长您看嘛,我是为了百姓好,才多问几句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王玄清看着她那副讨好的模样,终是摆摆手道:“行了,少贫嘴。纸笔伺候。”
陶夭一听,立刻应声:“好嘞!”她麻利跑去毛驴处掏包袱,片刻后,便摆好了笔墨纸砚,动作利索得像个小厮。
王玄清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陶夭凑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嘴里还不忘拍马屁:“道长您这字写得可真好看,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
王玄清头也不抬,淡淡道:“少拍马屁,专心看着。”
“哦。”陶夭吐了吐舌头,乖乖闭嘴。
王玄清拿起朱砂笔,轻巧地在纸上写下符咒,动作利索而熟练。
陶夭低头看着那伪造的度牒,眼睛瞄向其上的外貌身份描述。
“男?”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欣赏,似乎对这个性别安排相当满意,又忍不住挑起了眉。
目光扫过度牒上的图案,陶夭不由得有些嫌弃:“这人像画有点……不对劲啊……”就算这是个伪造度牒好了,“怎么画得像钟馗一样?”
王玄清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无奈:“莫非你想要我画个美人图不成?”
陶夭毫不客气地反驳:“我可不敢奢望你能画得像个美人,但起码能画得像个人吧?”
她嘟起嘴巴,一脸不满意。见此情景,王玄清眼中不由泛起些戏谑:“那要不陶姑娘你来?”
陶夭无比自信地摇头。
“哦我知道了!”她指着度牒上的人像,神色似乎在认真分析,“这是道长你的自画像吧?”她停顿一下,目光又飘回王玄清脸上:“只是比起钟馗,道长的肤色更接近小麦色,大概是偷懒晒太阳晒多了吧?”
“陶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王玄清语气不疾不徐,仿佛一得道高人:“贫道这肤色,可是为百姓奔波劳碌的结果,怎么能说是偷懒晒太阳呢?倒是某人,号称心系民生,整日里不是啃瓜就是看热闹,怎么不见你晒黑半分?莫不是……躲在阴凉处偷懒?”
“本姑娘这是天生丽质,晒不黑!”陶夭啧啧摇着指头,“这是天赋!道长你羡慕不来!”
“需要我来画么?”沈卓有些无语,及时打断了二人的斗嘴。
“你会画啊?”陶夭和王玄清不约而同地出声。
沈卓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平静道:“略懂一二。”
“那你不早说!”王玄清几乎是立刻将手中的纸笔递了出去,动作快得像是那笔烫手似的。他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早知道的话,这工夫他就用来喝茶了,何必在这儿费劲折腾。
沈卓接过纸笔,神色从容地坐在桌前。他低头蘸了蘸墨,手腕轻转,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游走。不多时,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便跃然纸上。
陶夭凑过去一看,忍不住惊叹:“哇,沈卓,你这画得也太像了吧!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
王玄清点点头:“确实不错,比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强多了。”
“行了!万事俱备,东风也有了!咱们走!”陶夭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将马缰绳抛给落在后头的王玄清手中。
谁知,陶夭一行人刚走到城门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守城的小兵拦了下来。
小兵手里握着一卷通缉画卷,目光在陶夭身上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陶夭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沈卓身后缩了缩:“干嘛?”
后者站定不动,身上那件王玄清友情赞助的道袍随风轻扬,衬得他愈发清俊儒雅。
陶夭眼神闪烁,显然心里有事,沈卓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在这时,城门官却突然拦住了他们。
“站住!”城门官的目光在陶夭身上来回扫视,“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眼熟啊?”
陶夭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度牒上写的是……道士。
她连忙挺直腰板,故作镇定地答道:“官爷,小的只是个普通百姓,至于眼熟……大众脸罢了,不用在意啊!”
沈卓微微皱眉,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从容:“这位官爷,贫道与师弟奉师命外出游历,不知有何不妥?”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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