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清劝走了沈卓,稍一思索,便又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大殿。
他足尖轻点,跃上房梁,才刚找到个合适的位置,抬眼一看,便见抬着陶夭的棺材板刚好消失在三清像尽头。
这样子还真像是出殡呢。
等大殿的声音完全消失后,王玄清从梁上跃下,轻巧落地,再度绕到了三清像后,却空无一人。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三清像身上仔细搜寻。
只是,绕着三清像转了几圈,探过神像的底座、背部甚至祖师们那飘飘衣褶的缝隙,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
类似昨夜密室中的八卦机关更是踪影皆无。
王玄清眉头微皱,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这机关设计得如此隐秘,看来对方很有自信,所以才敢在三清殿中干此勾当。
不能再耽搁了,他得先去找捕快,让他们跟着一起搜索。
青玄观是个大观。
即使这大殿内部无法突破,在观中其他地方,说不定也有密道的出入口。
王玄清翻出院墙,来到捕快们埋伏处:“鱼已经上钩了,动手吧。”
“这……道长,你确定已经拿到证据了?”捕快们面面相觑,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
虽然他们也不想再来这荒山野岭熬夜了,但他们知道,青玄观并非寻常之地,背后有皇家支持,连知府大人都畏惧三分,特地吩咐过,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人抬进三清殿,那里定有密道。”王玄清神情严肃。“你们且去搜来,如果上头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你……你是……好,好吧。”捕快头子为突如其来的气场所震慑,又看到道长手上牌子,犹豫一瞬,便应下了。
只要有人担责就好。
如果能成功救回夫人,老爷那里的奖赏也少不了他们的。
于是,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开进道观,准备搜索。
当即有道士们前来拦阻。
“你们怎么又来了!”
“是啊,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搜过了?你们家夫人根本就已经回去了。”
“是啊,这出了意外,也不能怪到咱们头上呀!怪只怪夫人平时供奉不够吧?”
这些小道士越说越难听。
“都住嘴!”王玄清听不下去,“搜!”
捕快们当即三三两两地散开,只是动作很是有些拘谨,全然不复平日搜寻的嚣张模样,手在道观的墙壁、柜子、香案上轻轻摸索,却不敢用力翻动。
已然有道士去给上峰通风报信。
有捕快注意到了,忍不住回头和伙伴嘀咕:“咱们这样……可别惹出什么麻烦啊……”
闻言,同伴皱了眉:“上头有令,咱们也只能照办,不过,得小心点。”
道观内,香烟缭绕,静谧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捕快们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些供奉的神像,心中隐隐有些发毛。
他们知道,这座道观不是单纯的修行之地。
王玄清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将捕快们的拘谨看在眼中。
捕快们的犹豫并非没有道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陶夭人已经被运到了密道中,如果晚了,后果疏难预料。
“怎么样?”沈卓在昨夜的偏僻厢房中坐立不安。
见王玄清推门进来,赶紧上前相询。
“搜到了么?”
王玄清冲人摇摇头,语气低沉:“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密道入口。”
“那陶夭人呢?”沈卓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王玄清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几乎将三清殿翻了个底朝天,后殿也仔细搜过了,甚至连圣象都查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发现密道的开关。”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被带进了大殿,怎么会凭空消失?”
沈卓握紧了拳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
“我也想过”,王玄清苦笑一声:“云虚子来了,他以不能毁坏三清圣象为由,阻止我们进一步搜查。我们也不好强行破坏,毕竟这里是道观……”
他作为一正经的出家人,总不可能带头砸自己家的祖师像吧。
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估计得气得将他禁足好几个月。
沈卓沉默了片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我们得把陶夭救出来!”
王玄清看他一眼。
“我又何尝不想救?”
本来,他们是想跟着陶夭,找出那些关押女子的地方,冤案便可大白于天下。
“……”
沈卓的心沉下去。
她不会有事吧?
他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必须要做点什么。
陶夭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斤重物压顶。
不会是昨日脑袋撞墙,撞出什么后遗症来了?
陶夭下意识想抬手捂头,却发现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她的四肢酸软无力,稍微动一下都很吃力。
是刚才那乌漆嘛黑的丹药!
陶夭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中了软筋散之类的玩意儿。
她只能勉强转了转身子,将自己翻个面儿,开始环顾四周。
她现在是黑户,不能指望官府来救她。
王玄清他们……她才认识他们几天呢,怎么敢寄希望于他们?
周遭光线昏暗,隐约能看出这是一间密室。
她正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
笼子里除了她,还有几名女子。
其中一位中年妇人衣衫凌乱,面容憔悴,嘴唇干裂,显然已被关押多日。
她身旁蜷缩着两名侍女,也被牢牢绑缚着,年纪都不大,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陶夭眯了眯眼,面前这中年妇人虽然狼狈,却不像是个没钱的。
这不身上那衣服虽然开了几个洞,但这高档的丝绸寻常人家可消受不起。
啧啧……还是诰命的款式。
定是知府夫人无疑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下赏金跑不掉了!
想到这层,陶夭心情大好,身上的酸软无力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她舔舔嘴唇,朝人眨眨眼:“姐姐你可是知府夫人?”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那妇人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过了片刻才聚焦在陶夭脸上。
她张了张嘴,声音喑哑:“你……是何人?”
“我呀?”陶夭歪歪头,故作天真:“就是个路过的,不小心被那些人抓了进来。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被关了很久?”
知府夫人苦笑一声:“可不是么,不知多少天了。”
她来青玄观,是替即将科举的儿子求功名的。
谁承想竟然能卷入这飞来横祸中?
“那些道士每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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