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生门的第一百多年后, 谢翕遇到了一个名叫沈瑜的捉妖少女。
随后之相伴的一路,他竟然有一次要杀了她。
这让谢翕觉得有诡异。
头一次,他对仙门中人有半杀心。
只不过对方脑子似乎不太好。
看不出他是妖就算了, 竟然……似乎还有儿喜欢他。
是因为这副皮囊么?
他觉得有可笑, 又忍不住怀揣着莫名恶意,等着少女向他挟恩图报。
毕竟数百年来总有一用的修士滥发善心, 还以为他会为此感激涕零。
救命之恩?
嗤——是什么廉价又用的东西。
如不是她自主张的冲过来“救”下他,几头妖兽本会在他的剑下死得更惨。
他本就不需要担下这份多出来的恩情。
可日复一日, 少女始终藏着心迹不曾吐露。
如不是双杏眼在望向自己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 耳朵也不经意就红成一片,他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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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对方露出马脚,他反倒发觉自己变得奇怪起来。
某日, 当他因为倒逆施而在对方面前吐出一口血后。
少女无比慌张的跑过来捧住他的脸, 眼眶都惊惧得微微泛红, “……谢翕!”
属于少女的柔软指腹触在他脸侧, 不仅有令他厌烦。
反而令他生出了隐隐的渴望。
要……
拉过来含在唇间, 舔 咬亵·玩。
他惊讶而警惕的避开了对方的触碰。
做出反应的下一秒,就看到了少女脸浮几分怔愣, 继而是手足无措的难堪,“我不是……如不喜欢我碰,自己用帕子擦擦好不好?”
她有难堪的咬住唇,垂下睫羽, 将一方洁净的帕子递了过来。
谢翕只犹豫了一瞬便接了过来,然后嗅到了面浅淡的甜香。
他抿住唇淡淡垂眸∶帕子都这样清甜,……帕子的主人呢?
少女仍在手足无措的跟他道歉, 一张小脸微微红着。
纤长的睫羽不住扑扇,“对不起!我刚刚心急, 冒、冒犯了……”
谢翕抬了眼,安静凝视她∶怎么办,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高山景的端方君子了。
但其实,她可以更冒犯一的。
他要怎么说出口,自己并不介意被她“亵渎”。
这种念头一旦出,便再难压制。
谢翕要和她亲近的渴望一日日的愈发强烈,偏还要顾念着在她面前的端方疏离形象,无法僭越半分。
终于在某一日。
他走进了闹市之中,一座据说能排解一切疑问的茶楼,见到了一个胡子斑白的慈善老者。
对方听完他的话后,说,“对姑娘有欲。”
“所以呢?”
“欲就是爱。”
谢翕不赞同,指着对面秦楼楚馆之前来来往往的人问,淡嗤一声,“他们也有欲,他们也是爱么?”
“当然不是,有人穷尽此生都不懂情爱,只有欲求。而有人则是有爱才会有欲,公子属于后者。”
谢翕淡淡望着老者。
老者被他无甚情绪的轻哂一瞥激得老脸一红,险吹胡子瞪眼。
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问道,“公子为什么亲近她?”
谢翕被问得莫名一滞,沉默片刻。
带着儿自己都有察觉的不确定和茫然,“因为……她吃糕的样子很可爱。”
或许,不止。
她遇到好笑的事情,装不经意的转过头去,偷偷忍笑的样子也很可爱。
老者闻言,招呼小厮端来了一碟糕。
拿起来其中一块儿,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口,问他,“公子也觉得我这样很可爱吗?”
男主摇头∶“不觉得,但有杀心。”
老者,“……”
老者又招来一个貌多姿的女子做了同样的举动,问他,“阁下觉得可爱吗?”
谢翕一默,还是摇头。
老者就深深叹了一口气,“阁下哪里是觉得个举动可爱,分别是觉得个姑娘可爱才是。”
……
谢翕从茶楼里出来,对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告诉他一个可笑的结论——他爱沈瑜。
这种世间最浅薄而愚蠢的情感,他一个妖物怎么会有?
但他也因此通了一件事。
若为双修,娶她做妻子好像也什么不可以。
捉妖世家的女儿,正适合给一只低贱的妖物做炉鼎。
……
后来他和沈瑜结为道侣,也曾于床笫之间挂着温柔表象,在她身放纵了所有蛇类的欲念和恶意。
他知道她疼,可听她破碎哭求却从不怜惜。
然而被欺负到浑身发抖的可怜少女,不仅不曾对他生气,反而挂着泪珠仰起头颤巍巍亲他。
他接纳细碎亲吻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安静到足以让蛇类的性之中,叫嚣沸腾的嗜血杀意化为乌有。
他待她如此过分亲昵,却从过自己可能是在爱着对方。
…………
庭院中有六月飞花,和浅淡的刺槐香气。
已经是他妻子的少女身着一袭庭芜绿裙裳,捧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来,放下药碗的时候,顺势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又在发什么呆?”
谢翕微微抿住唇,收回了游移万千的思绪。
他的视线盯住面容清丽的少女。
双对他笑着的弯弯杏眼,明明昨夜还于床笫帐幔之间噙着通红可怜的眼泪。
他忽而心中一软。
伸出苍白指骨,扶了扶她鬓间略微摇晃的珠钗,“什么,阿瑜不去集市看看?”
面前少女微微一愣,“好啊。”
*
惠风清和,集市人来人往。
谢翕的心情却并不妙。
起因是他们路过长街时,停在了一处标卖灵宠的摊贩前。
这本来也有什么。
可眼下她的妻子正抱着繁复的裙裾蹲在地,和铁笼中的一只小狐狸来我往,玩儿得不亦乐乎。
一眼都有去瞧旁边笼子里的蛇
分明条蛇也在十分卖力的吸引她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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