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驰援的青衣卫和玄衣卫到达时,河面已然一片寂静。若非确有一艘灯火明亮的大船立在河道中央,他们大约要以为之前看到的信号弹,不过是他们的臆想。
此时,围在大船四周的轻舟小船只多数已经逃窜而去。仅剩十几个担心首领安危不肯离去的死忠下属,也被因不知状况,谨慎向大船拢靠过去的青衣卫和玄衣卫,抓了个正着。几句审问下来,便知晓了经过。
一帮在此地盘踞已久的水匪,接了一笔据说手到擒来的大买卖。为壮声势,浩浩荡荡出动了所有人。可还没来得及进行一场像样的攻击,便被打的七零八落,连自家首领都被擒上了船。到现在,他们都不敢点灯,生怕灯一亮,就会有人倒下。船上那些人,暗器扔的实在是太准了。
这听起来可实在是太过可怜了!那前来增援的青衣卫堂主,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幸灾乐祸的样子,任谁看都会觉得有几分欠揍。还是那玄衣卫领头实在看不过去,命下属将人带走。才与船上的青衣卫对好暗号,姗姗来迟的上了船。
一众人飞身落在船头甲板上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端坐在小木凳上,抱着杵臼,借内力之便,轻松研磨药粉的云儿和云龙。此刻,四下寂静,那滋滋的研磨声,并不会恼人,还有几分自带韵律的动听。
云儿和云龙,听到有人上船,手中动作未停,落落大方的看过去,看清来人衣着时,双眸瞬间一亮,微笑着点头示意。负责扫尾的人一来,他们应该就可以继续启程了。
虽不清楚两人身份,但刚上船的一行人还是下意识的抱拳回礼,莫名不敢怠慢。
以至于刚出来迎接他们的赵堂主,差点误以为,他们已然知道了云龙的身份。
一看到赵堂主出现,那青衣卫堂主立时神情活泼起来,懒懒地挥着手道,“赵老堂主,别来无恙啊?”
一个“老”字,激得赵堂主当场变了脸色。他不过是面相老些,这人每次见了都要嘲笑他。“不过跟在主上身边,卖点苦力,哪里比得了苏堂主游走天下来得风光?”苏堂主原本也跟在高羽嘉身边,可一张嘴总是不懂收敛,往往被派高羽嘉天南海北的派出去,只求个眼不见为净。赵堂主被嘲笑面老,自然也提醒苏堂主有多不知进退。
可向来一根筋的苏堂主,压根儿听不出赵堂主的暗讽。径直自顾自地说着,“赵堂主最近的行事风格比较生猛啊。每次用最紧急的信号弹,让我们拼命往过赶。我们来的速度也实在不慢吧,结果每次来就只能赶上帮你押送一下犯人。你跟你手下这帮人最近吃了什么大力金刚丸了,能这么轻松快速拿下这大几十近百号人?快给兄弟们透露点秘诀,关键时刻说不好还能保命呢。”
他要说他们根本没什么用武之地,还能有人相信吗?而且他若如实说出,轻松拿下匪徒的秘诀,是有一对厉害的主子时时刻刻冲锋在前,保护着他们,会不会这一辈子他们就别想抬起头了?
赵堂主被自己所思所想,吓的汗毛直立。语气亦不复之前虚与委蛇的客气,直白道,“我这里还有耽搁不得的要紧事,就不多留你们了。你们接走匪徒,尽快审清来龙去脉,飞鸽传书于我。”
这硬邦邦的逐客令,当即让苏堂主阴沉了脸色。可谁让人家赵堂主跟在高羽嘉身边,事关主上,纵是再小的事,那也是大事。他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赵老堂主多多保重。”
“苏堂主保重。”
豁然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看得云儿和云龙一头雾水。但二人深知赵堂主并非莽撞之人,如此行事,必有其缘由。是以除了对辞行的一行人抱拳相送,并未再向赵堂主过问半句。这份体贴,总算让赵堂主又变回冷静而沉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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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全天下最大的赌坊,凌风的仇敌确实不知凡几。但说白了,大都是些翻不起风浪的小人物,断然不可能请出如此大的阵仗来对付凌风。
齐思贤之前嘴上的撇的干净,可真要细究起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头绪的。
就在一个月前,有个自称是凌风同门师弟的人,寻到通天赌坊,并要求与凌风密谈。上来便说凌风是阿尔泰族之人,说家里有人思念于他,希望他尽速完成任务,早日归家。话没说几句,便被满脸不耐的凌风打了出去。
自家师父是阿尔泰族人,齐思贤其实早就知道了。他还知道师娘所中之毒,是同为阿尔泰族人的师祖所为,而师祖则在对师娘行凶时,死在了师父的剑下。这些他九岁时偷偷听来的陈年秘密,在陪着师父尽心竭力救治师娘的岁月里,几乎都快遗忘了。偏偏现在这些讨厌的阿尔泰族人又出来搅局,言语蛊惑不成,竟然还妄图以如此肮脏的手段逼迫师父就范。
就算师父身上流着阿尔泰族人的血,与这些卑鄙无耻之人也是天差地别。那个会真正关心他的师父,那个能十几年如一日,一心一意照顾师娘的痴情人,在他有知道的所有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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