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最近热议的这样奇事,对于时家的影响,却远不止损失些钱财,招来些非议这么简单。
当初时清臣,拿出这些治病救人的旷世奇方时,众人虽然苦于药费昂贵,但仍然很感激他的恩德。
但现在,那位云溪姑娘却拿出了同样的方子,并且以超低的价格卖给百姓后,众人对时清臣的感激,立刻变成了憎恨和鄙夷。
现在整个京都城,不管是茶楼、饭馆儿、街头、巷尾,都在谩骂和鄙夷时清臣,骂他盗窃云溪姑娘的方子,骂他为人无耻至极。
当然,这些舆论肯定是云溪的人,在帮着引导。毕竟,这样的名声,才是伪君子应得的。
关于谁偷盗谁方子的事,在京都中已经闹了十天有余,但目前为止,两家都没拿出什么有力证据,来证明药方是自己的。
只不过,得到真实受益的百姓,却早已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云溪姑娘。
他们都认为,能创造出如此多救命良方的人,一定是慈悲众生,怜悯疾苦的高洁之人。
绝不会像时家那样,一直在利用这些方子,贪婪地索取暴利。
而顾南萧冰铺的降价,却使京城中的官绅豪富们,对时家产生很大的不满。
本以为在时家买的冰,算是便宜划算的,没想到制冰的成本,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低,以至于售卖价砍去一半,冰铺还有利润可赚。
他们本就对时家冰铺的生意,眼红得要命,现在心里更不平衡了,总是觉得这几年里,被时家无端的坑去了很多冤枉钱,平白做了许久的冤大头。
官绅与百姓们的不满与怨念,还不是最致命的。更让时家上下坐立难安的,是皇上在朝堂上那明里暗里的敲打。
皇上觉得时清臣有欺君罔上的嫌疑,并且将他献出的治国策论、官吏任免制度、律法修补条例,统统怀疑上了。皇上觉得,那些治国良策,也有可能不是出自他之手。
而且在顾南萧以云溪姑娘之名,献出精铁冶炼方子之后,更是怀疑时家,手中还什么惊世奇方,并没有拿出来献给朝廷。
退潮之后,时首辅将时清臣单独叫到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让并且让护卫将院子把守起来。
时首辅双目赤红的怒瞪着时清臣,抬手就给了时清臣狠狠一记耳光。并厉声怒骂道:
“你这个不成器的庶子,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实话,什么你发明的方子,若真是从你脑中出去的东西,又如何会流传到外面去?
还有那被火烧死的云溪,若真有如此旷世奇才,你为何不与为父早说,如此奇女子,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才是,何至于让她葬身火海呀?”
时清臣闻言,神色意外地抬头望着,是父亲的神情。胸中一阵铺天盖地的悔意,仿佛要将他溺毙了。
原来他自以为的保护,自以为给云溪谋得最好出路,竟然是害死她的主要原因。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父亲原来也不是对门第出身,那般执着。反而是他自己,一直认为云溪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一定不会被家族所承认。
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舍得让林云溪,在临死前经历写认罪书、签卖身契等侮辱。
以至于云溪临死前,看自己最后那一眼时,都是充满了恨意。
若在听到父亲说的那句话之前,时清臣还一直觉得,他是对云溪最好的人,他爱敬云溪的人,他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
而阶级分化,门第观念,以及父亲的古板,才是杀死云溪的真凶。
但现在,一切刚好反过来了,父亲的古板没那么坚固,门第观念也可以打破,阶级分化也可以用才华来弥补。
最后害死云溪的人,竟是以爱之名,为计深远的他。
时清臣此刻已经听不清,父亲又说了什么,只是神色麻木地,听着那些训诫的话。
最后在时首府骂累了,终于停下粗喘时。他才回过神来,缓缓的跪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忏悔道:
“是儿子一时贪慕虚荣,将别人的功绩冠上自己的名字,但儿子却不是存心欺骗父亲,只是太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关爱了。”
时首辅尽管已经心中已有结论,但听他亲口承认之后,仍然气得胸中如同堵了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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