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在考上袁教授的研究生之前,就是她的学生,性格内向,看起来挺高冷的,每天不是忙学业就是出去兼职,后来听说她兼职完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醉汉调戏一个女同学,她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帮忙,由于初春还挺出名的,那女同学认识她,到系里去感谢她,大家才知道,从那以后,大家也都对她的看法也就改变了。
自己和她熟悉之后,才知道她逢年过节也是待在出租房里,袁教授没结婚,也没孩子,袁教授是个说话难听,就连体贴学生都会别扭的人,对别的学生还好,尤其对初春本来是关心开口到最后也因为不会表达以批评责怪收场,但据说初春能留下来读研也是因为教授身体不好。
这一年多,袁教授都不太接初春的电话,两个人应该也很久没联系过了。
病房的走廊里,地板光洁,十分安静,只有来回的护士推着车的声音。
陆墒嗯下,掩盖掉眼睛里的看不清楚的失落。
“没关系,十年不见的感情也没多坚固,我还能等。”等他们分手。
初春捏着手机,连连应下。
“那我去说一下。”
手机挂断,她才过去。
“陆总,谢谢你定的酒店,我男朋友给我已经定好,我先去办入住。”面带歉意。
陆墒脸上带着适当的笑,“没关系,你住的方便就好。”
初春又跟陆路商量自己什么时候过来照顾,其实也说不上照顾,以袁教授现在的病情,顶多算是陪伴。
初春提着行李箱离开,酒店很近,就在医院的隔壁。
晚上刚刚过十二点。
初春上午赶飞机折腾过来,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在医院待着,晚上睡得早了一些。
手机响起。
医院那边的通知。
“初女士,袁教授刚刚已经过世了。”
初春虽然早有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大脑依旧空白,全身没什么力气,心中的悲伤和遗憾都堵塞在心头,奇怪的是哭又哭不出来,衣服穿好,酒店装修的很繁华,她曾在这里做过兼职,洁净的电梯上面能清晰的倒影出人的轮廓,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有些僵硬,她使劲用手揉了揉,依旧挤不出半分表情,走出酒店,一阵凉意慢慢一寸寸的侵入皮肤,凌晨的海市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人,冷冷清清,但医院里是照常的灯火通明,大厅内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求医的患者,随便找个角落躺着,每天普通又不普通。
她到的时候医生已经通知了院里的各位领导过来,门口站了许多人。
人群来来往往,她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趟趟,耳边听着各位大人物协商。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躺在床上安详的教授,回忆像是一条巨大的蜘蛛网。
没一会陆路和陆墒陆陆续续赶到。
陆路先跟认识的领导打了招呼,看着教授瞬间就酸了鼻子,摘下眼镜一把擦过眼泪,带着哭腔。
陆墒倒是看向旁边的初春。
“这么冷,怎么穿着拖鞋出来的。”他说完见初春没什么反应,又担忧的叫她一声,“初春。”
初春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酒店的,“没事,没注意到。”
她说话没有什么情绪,但陆墒有些担心。
后面又一起开会,院里全权接手袁教授的丧事,定在明天下午举办仪式。
天大亮。
同学群里,许多同门都知道了这一个消息,大家都表示请完假会过来。
沈沉周的行业峰会是在上午十点开始的,十二点结束的,他一结束就准备打电话给初春,因为自从昨天下午通过电话后,到现在还没联系。
他刚刚跟一位前辈聊完就要到角落里拨电话。
一位穿着西装戴眼镜的男人一脸惊奇的走过来。
“哎,沈沉周?”
沈沉周把手机收起。
“请问你是?”
“我想着你也不认识我,我刚刚在下面看你演讲,我们俩在八中是一届的。”他见沈沉周还是有些不认识的样子,“我给初春告白过,在车棚,有印象吗?”
沈沉周有些印象。
“想起来了。”
男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真没想到我们能现在遇到,我听说过你们公司,我现在在一家外企,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联系我。”
沈沉周接过他的名片,低头看过,徐前,“好。”又把自己的递过去。
徐前当初就在海市读的大学,他还想起一个事情。
“对了,你现在还和初春有联系吗?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考到京市呢,没想到她在海市读的,而且还复读了一年,我有一次去送我女朋友回学校,还见过她呢,不过也没来得及打招呼。”
沈沉周听着他说的,有点不解。
“你说什么?”他问的有些艰难,“什么复读一年?”
徐前看他脸色似乎是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再解释一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是2015级,我女朋友说的。”
沈沉周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大脑第一次觉得很不清晰,他的冷静,理智都变得迷迷糊糊,充满香樟树的海市,复古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与他也并没有关系。
他动作迟缓的拿出来手机,给徐露然拨过去一个电话。
徐露然刚刚在食堂吃过午饭,看到沈沉周的电话还觉得奇怪,他们联系最多用微信。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沉周听到她的声音,呆愣了几秒钟。
“没事,打错了。”
徐露然觉得奇怪的很,挂断也没当回事就跟同事一起回去。
司机师傅是海市人,说话稍微带一些口音。
“这位先生,是外地来的,咱们海市这些年游客就是多。”
沈沉周无力应和,只敷衍的应答。
不算堵车,到达酒店。
沈沉周站在酒店门口,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进去,他不想耽误,也不想从任何人口中知道一些不知情的事情。
他定的也是这个酒店的房间,同楼层隔壁,办理入住后拿着房卡进电梯,把行李放下,他沉静了一会,才去敲隔壁的房间。
酒店走廊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干净的大理石地板。
打开门。
四目相对。
初春抿着唇想笑下,然后问你怎么会来?可突然眼眶止不住的发酸,抿紧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往前一步伸手抱着他,头埋进他的怀里。
“沈沉周,教授去世了,我没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好好照顾她,再也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了。”
沈沉周感受到她的眼泪,凉凉的,浸润衣服直抵心底,他发现他心口疼,听着她的话抚摸过她的头发,他没开口,就这样默默地陪着。
一整夜几乎没睡,初春哭累了,才睡过去。
沈沉周洗了毛巾给她擦擦脸上的泪水,突然又觉得其实也不重要,过去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他不在乎,他只要现在和未来。
丧事是在第二天办的。
初春和沈沉周去哀悼。
能赶过来的同门有不少。
离开殡仪馆,正巧遇到陆墒和陆路。
陆路并没有见过初春的男朋友,第一次见,原来他还觉得放着他堂哥不要,未必会再找个那么般配的人。
“你好,初初的师兄。”他说着推下眼镜。
沈沉周也握下手,今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柔和不刺眼,微风吹起。
陆墒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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