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费了好大劲才把某位身高一米□□的成年男性拖进了莲华池。
谢清绝整个人都结冰了,冷得像个死人,唐梨觉得自己仿佛在试图让一具尸体起死回生。
莲华池池水温热,热气升腾。
可谢清绝被唐梨拖进池中的那一瞬间,池水却瞬间开始结冰。
谢清绝身上的冰已经结到了脸上,眼睫和眉毛都挂着霜,他在无意识中化了原型,耳朵变成了半透明的耳鳍。
唐梨拍了拍他的脸,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可系统不断的警告提醒着她谢清绝的情况很不好。
“谢清绝!你醒醒!”唐梨开始掐他的脸,“别睡,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谢清绝这才微微睁眼,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长睫翕动着,慢慢悠悠道了句:“阿离,你好吵。”
“有解药么?”唐梨脑中快要炸掉,急切道,“主人,你告诉我该怎样做?”
谢清绝语气淡淡:“没解药,看天命。”
唐梨咬了咬牙,出了池子,却被一把抓住了脚踝,整只脚踝上立刻覆一层冰,她颤了颤。
谢清绝:“去哪儿?”
唐梨回头看他一眼:“去找余君长老,让她来救你。”
谢清绝目光沉了沉:“……不准走。”
他不知道哪儿又来的力气,一把将她强硬地拽回了池子,唐梨掉进水里,长发被彻底打湿,贴在脸上,水珠顺着她的下颌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唐梨:祖宗您别搞我了行么!
谢清绝伸出冷白的手,轻轻碰了碰唐梨脸上的水珠。
“阿离,陪我一起死吧。”
他笑了笑。
唐梨:完了完了脑子不清醒了,开始说胡话了。
她甚至认为谢清绝很有可能把她认作了沐晚离,连称呼都变了。
唐梨一把握住谢清绝冰冷的手,用力揉搓着,往他手上哈着气,说:“天命告诉我你今日不会死。”
她心想剑灵这东西是不是不吉利,不然一个活到大结局的反派怎么会因为她这个变数,这么早就要挂掉?
忽然间,莲华池的水面升起大火,灼热的温度快要将唐梨融化了。
谢清绝疲惫地闭上了眼。
唐梨也开始跟着一块疼了,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疼。
她用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共鸣了谢清绝的情绪,清楚地感知到了两个词
——仇恨和痛苦。
他身上太冷了,于是冒着宁可让自己烧死的危险,也要阻止再这么冷下去。
唐梨真的快崩溃了,求助起了系统:“喂喂喂!你也不想死吧?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系统:【抱歉宿主,寒毒毒发到这个地步,真的无药可医】
系统:【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勉强一试,虽然成功概率极小】
唐梨:“快说!”
系统:【先将体内被毒素侵染的血液吸出大部分,再喂以鲜血稀释毒素,也许您的主人能挺过来】
系统:【这种方法一般不建议使用,因为吸取毒素的人会因此染上寒毒,但您身为剑灵百毒不侵,也许可以试试】
唐梨听后,沉下心,撩开谢清绝颈侧的头发,一手扶着他的脖颈,从另外一边一口咬了下去。
清凉的血液顺着她的口腔流入,唐梨隐约感觉到自己拇指轻触着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主人的血对于剑灵来说是过于强大的药剂,唐梨整个人就像是吞了过量的兴奋剂,心脏开始狂跳不止,头痛得快要裂开了。
良久,她看见谢清绝脖子上的黑色纹路渐渐退去,身体也慢慢回暖,这才缓缓松了口,嘴唇一片殷红,嘴角挂着谢清绝的血。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整个人被热得脸颊泛红。
她轻呼出了一口气,用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送到谢清绝毫无血色的唇边。
剑灵因伤口恢复极快,她不得不忍着疼痛一次次地划开自己的手腕。
唐梨:活着真不容易。
水面上的火焰渐渐平息,谢清绝眉眼间结的冷霜也逐渐消散。
他缓缓睁开眼,唇齿间涌入腥甜的血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可在看到浑身湿透,脸颊通红的唐梨正紧紧地咬着唇将自己的血往他嘴里送时,他的双眉顿时又舒展开了。
唐梨先是被灌了猛药现在又是放血,早已意识模糊双眼朦胧,没注意到谢清绝已经醒了,只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要愈合了,收回手准备继续割腕。
却被谢清绝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指依旧很凉,不过不同于寒冰般的冷,是种玉石般的温凉。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唐梨的细腕,翻了过来,垂眼看向她的脉搏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那已经不存在的伤口。
唐梨内心莫名其妙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时没想清楚这感觉是怎么来的。
她只是抬眼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啊,你醒了啊……可我要晕了……”
说完便一头栽在了谢清绝怀里。
-
唐梨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厚重的被子捂得她好热。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半坐着起身。
见雪阁换了春景,窗外传来嘤嘤啭啭的几声鸟啼,香炉里点着清清淡淡的安神香。
她看到窗前多了一个素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支雪白的棠梨花,窗台上两只黄鹂鸟正叽叽喳喳地啄着洒下的鸟食。
谢清绝逆光站在窗前,白衣玉带,衬得他腰窄腿长。
他正漫不经心地洒着食儿喂鸟。
“主人。”唐梨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谢清绝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百无聊赖地将用幻术化的两只鸟儿连同吃食化为虚无,转身淡淡看了唐梨一眼:“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唐梨不明所以:“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肯定没事啊。”
谢清绝:“可你睡了三天了。”
唐梨微微讶然,随即“哦”了一声:“那可能是你的血液太强大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谢清绝抿着唇,似是微微叹息一声,坐到了唐梨床边,说:“以后不准再吸我的血了。”
唐梨暗自心道:要不是为了救你,谁愿意没事儿去吸你的血啊!
她轻叹一声,向谢清绝问起了寒毒一事:“那你身上的寒毒……”
“毒发之时不动用灵力就不会有事。”谢清绝垂眸看向她的眼睛,“上次是我疏忽了。”
唐梨:“可毒发时还是会很疼,对么?”
谢清绝语气仍是淡淡:“习惯了。”
唐梨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主人能告诉我,这寒毒是怎么来的么?”
谢清绝:“是我师父下的,很多年了。”
“雍晟仙尊?”唐梨微微睁大了眼,“……他是因为忌惮你的天赋,怕你日后抢了他的位子,才用这种手段控制你么?”
谢清绝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唐梨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她顿了顿,转移话题道:“主人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上次做的鱼汤你还没喝到呢。”
谢清绝起身道:“不必了,随我去天玄宫一趟。”
天玄宫?那个天剑宗开会的地方?
唐梨“蹭”地从床上下来,惊恐道:“长老们要见我?”
虽然原著没写,但自太初山一事,她清楚地意识到剑灵是仙界中很敏感的一个存在。
即使她不明白剑灵会有什么威胁,但是她明显感觉到,长老们对她怀有很强的敌意,还有雍晟那个疯子在得知她是谢清绝的剑灵后态度的反转,也令她不安。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拿你怎么样。”谢清绝淡哂一声,“就算有个别不听话的,除掉便是。”
唐梨:不愧是大反派,长老级别的都能随随便便除掉。
-
天玄宫位于玉穹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宫殿被袅袅云雾笼罩,令人看不真切。
直到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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