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笑道:“衔珠是心怀大爱之人,自然修不了我的无情剑。”
李长歧汗颜:“什么大爱不大爱的,止住止住,我只是个心有点野的普通人,你别仗着自己是我师尊就用道德绑架把我捧上天去了。”
净月:“……”
岁元也开始好奇起来了:“所以,我们的心怀大爱哥活了千把岁了,还没动过情?”
去你的大爱哥。
李长歧无语。
这怎么听八卦还能八卦到自己身上来的?
他坦然道:“怎么,我都没所谓,你还遗憾上了?”
说完又莫名想起那天给自己的一巴掌。
李长歧:“……”
完蛋。
话说满了。
他下意识用眼角余光去瞥了眼一直没出声的小涂。
她坐在不远处,抱着膝盖,目光好似落在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欣赏着神像巡游,并没有听他们讲话。
她游离在众人之外,此刻,与谁都格格不入。
李长歧收回目光,就听岁元乐呵呵地说:“你要动过情我倒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拿下你,但你这没动过情的,就算了。”
说到这儿,又摊手,啧啧直叹:“可怜的崽哟,活两辈子都是个雏儿啊。”
百里明璋意有所指地暼向小涂,道:“也不是吧,他现在也……”
李长歧立刻打断他的话:“嘿!够了!”
岁元心思细腻,早已察觉百里明璋的目光,也跟着瞥了一眼小涂,而后才顺着百里明璋的话头一起耸肩:“……行吧!今天就饶你一回。”
毕竟和小涂确实不熟,开玩笑得适当。
无垠亦不知情,只幽幽感叹:“还真好奇啊,若是你动情的话,会是如何呢?”
“你好奇这玩意做什么。”李长歧一整个无语,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道:“如果我能活得久些,也许会有个答案,毕竟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他这个人,对生命自诩热爱,所以从不抗拒发生,总能坦然面对。
至交好友也好,红颜知己也罢……人事物情,有则用心,无也无妨。
无垠闻言,沉吟半晌,忽然又问:“若情路并非一帆风顺时,你会如何?”
他似乎是想向李长歧请教。
但李长歧一拍手掌,心想:真是个好问题,根本想象不出来!
但。
他往后一倒,躺在青瓦之上,枕着手臂笑得春风满面,自信满满:“根据我各方各面都顺风顺水的人生经验而言,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在感情上有栽不完的跟头。”
无垠面无表情踹他一脚:“……求你,不要装逼。”
李长歧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认真道:“如果这是个没有邪祟之主的世界,那我也不介意如你这般为情所困,有一场要死要生,有一段几个轮回也不得安宁的经历。”
毕竟人这一生茫茫,朝生夕死的也不容易,能多些体验也是不错。
但可惜,没有如果啊。
他笑道:“我现在每天都掰着指头过日子,根本没时间去想这糟心玩意儿啊……”
说到此处,他又抬手指天:“希望下辈子狗屁老天能赏个脸啊!强如衔珠大圣,偶尔一觉醒来,也是会觉得身边凉嗖嗖的,我也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无垠呵呵冷笑:“好险,差点就信了。”
岁元和百里明璋则是排着队似的,先后各自给了他一脚。
然后几人说闹间就把话题绕去了九霄云外,已经莫名其妙的开始给李长歧的孙子取名为李狗蛋了。
李长歧:“……”
谢天谢地,我老李家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后了,可喜可贺。
好在逐渐荒唐的话题又被净月拉了回来,她难得严肃几分,道:“对了,祝姑娘……心性单纯,始终容不下第二人,我想,为人母可能欠缺一些性情,你应多上心。”
终究是妖,情感之上,不如人族丰富。
而祝缘青曾经的所作所为,都还历历在目。
净月始终放心不下。
无垠点头,道:“我与她说过此事……而那孩子出生之后,就一直被封印着,这一世,她至今五十余年也没来找过我,我也怕主动提及会让她难堪,原是想等此间事了,再与她好生谈谈,没成想她先找了过来。”
净月点头,又道:“她应该是个好姑娘。当初你为衔珠求药自戕之后,她在黎城徘徊了许久,也寻了许多丹药法宝相赠,只是我们当时心中有气,未曾与她见面……”
毕竟,是因她任性,还是身为青荷上人的无垠又急于救衔珠,才会自戕而死。
岁元也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我倒也能理解,虚妄天唯独九州的灵力最为薄弱,而她作为妖族,却在人间修炼化形,硬生生扛着没吃过人……所受之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想来,她这孤僻独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也是因此而来。我虽厌恶她,却也佩服她,可惜好好儿一个大妖,被你这傻逼死装男给耽误了一辈子,密码的,你说你干什么不好,招惹人家又不给人善终!”
无垠:“……”
以他的智慧,是永远搞不清女人的立场了。
岁元说到这儿又嗤笑,语气已然带上几分自嘲:“要不怎么说妖族永远成不了仙,妖啊……再如何修炼,都改不了与生俱来的天性,狐狸永远贪色,蛇永远冷血,冰雪只求死于烈焰焚身……偏偏心里还都有鬼。”
无垠能怎么回?只能苦笑:“人不也本性难改……”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
若她雪女当真一无是处,自己又怎会世世难忘……纵然她有千般错,可致使她变成如今这般的,都是自己。
而这时,净月却看向岁元:“岁元。”
“嗯?”
“无事,我该走了。”净月摇摇头,回头看看满城繁华热闹,又看看目光沉沉落在人间的李长歧。
净月的目光悠远,似乎在透过李长歧,在看另一个人。
她终是没人组,轻声道:“纵然千年已过,我仍放心不下你。”
李长歧垂眸,静默片刻才道:“是弟子的错。”
“你总是把一切担在自己身上。”净月摇着头,并不赞同,目光重新落在黎城的街道,看着他们的狂欢盛宴:“也许是我将死的缘故,我总觉得……其实,我们不去想那么多,任由这世界就这样腐烂下去,也未尝不可。人只活一生就足够了,多出来的每一天都是苦累。”
李长歧掩去眼底情绪:“净月。你从前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说啊,我该死了。”净月笑了笑,抬手拂了拂鬓边的青丝,对众人道:“若是此间事毕,我在华云顶等着诸位的一杯热酒,告辞。”
岁元与百里明璋上前,沉沉地说了句:“再会!”
李长歧又喊了一句净月,令她脚步迟疑,回头看来:“你说。”
李长歧笑道:“再会。”
净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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