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宋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他几十个儿子,一百多的孙儿,热热闹闹。仿佛看到了昌盛的大昭未来。除夕夜宴这么久,他也有些乏了。看向离他最近的一方茶几,这茶几后面,盘坐着一个穿雪白蚕衣戴着佛珠的一名僧侣。
宋帝神情越发的宽和,说道:“国师,今晚可还开怀?”
济德禅师回宋帝一个佛礼,面色格外的温和慈悲,让瞧着他的人都不由得他有佛像。他回宋帝的话:“除夕之宴,宴欢宴乐,贫僧很开怀。陛下可开怀?”
宋帝道:“今日家宴,不涉及国事,朕只以寻常父亲的身份,见着他们这些猢子猢狲,个个身强体健,便已经很开怀了。至于这些孩子们于国有无才干建树,便都不提。朕希望他们年年岁岁,都如今日,身康体健,百病无忧。”
济德禅师又回一佛礼。
宋启远宋启宁这些子子孙孙纷纷起身,跪地朝宋帝磕头,口呼“父皇”、“皇爷爷”,千秋鼎盛,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帝笑着喊平身,子孙们垂手听话。宋帝说:“今儿你们算是陪我这个老人家团个圆了,大家团圆了,也不能冷落小家。且各自回府去罢。朕也乏了。”
高全盛立时搭手做架,宋帝借力而起,众人又跪送皇帝出玉螭殿。
宴会到此便也散了。
众人一时间未起,纷纷朝宋启远望去,宋启远是太子,他先爬起来,众人才能起身。然而这个时候,大家发现二皇子宋启宁率先爬了起来,然后一把拽起宋启远,笑着当着一众兄弟子侄道:“太子这是今晚酒喝多了吗?都使不上劲了。臣弟僭越,太子勿怪。”
众人见着太子被拽起,纷纷心有异思。
宋启远望着得意洋洋的宋启宁,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他强作冷静,露出一个仿佛切齿的笑来:“怎么会?多谢二弟。”
宋启宁对宋启远的目光不躲不避,面上微笑似嘲又似真心,“太子客气。”
宋启远按耐住内心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甩袖而去。分明就不是他爬不起来,分明就是宋启宁抢先爬起来,故作姿态!
然而现在的皇帝对他忌惮颇深,弟弟们一个个也羽翼丰满。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免得下一刻脑袋上砸下来个“不友手足”的罪名,那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冤屈裹人了。
宋启远心里生了一胸膛的怨气,肚子里一肚子的酒气,脚步走得冲冲。近了宫里头的暖轿,听差的太监们见着太子爷这个样子,忙不迭的行礼。
宋启远一肚子的火气,语气便尤其不好:“都愣着干什么?起轿子!”
太监们连忙爬起来,其中有一个太监,没见过太子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又是新进当差的,太慌太乱,一不小心踩滑,扑通一声摔在了宋启远的脚边。
宋启远被砸了一下脚,顿时火气就被点燃了,提起脚一脚踹在这个小太监心口,“怎么办的事?滚!”
立马有三个小太监上前来。两个拖着他速速推离,还有一个司职的小太监顶替方才的位置。
小太监高蓉被踢了一脚心口,痛到冷汗豆落,死咬着煞白的嘴唇没有出声。被拖拽进了黑暗里,怨恨的眼神望着轿子远去了,才闷哼出声来。
宋启远闷头闷脑,怒火难消,他坐在轿子里想起过往之事,只觉心中悲苦。
宋启远年近二十八,没有妻妾,没有孩子。女人更是碰都没有碰过。
宋启远十五岁之时,宋帝大病,济德禅师为宋帝观天机,说:“太子殿下龙气过盛,子龙冲煞父龙。万不可在三十五岁之前成婚生子,以免龙气更加壮大,对冲陛下。寻日里,陛下也不可与太子殿下过于亲厚。”
而那时候还不是丞相的工部尚书胡琦年,则为表孤臣之心,对皇帝进言:“陛下春秋鼎盛,大可不必担忧国无太子。龙气若不分,则无损。”
这是在向皇帝进言废太子。只不过他无罪过,不可轻废。
那一年,他母后刚刚西归,便有这些恶人编排乱造。以至于他至今都不敢行差踏错,战战兢兢。偏生外戚势力不足,母后家中,外公和舅舅,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才能平庸的四品文臣。
而朝中拥护他的大臣,也因为他母后离世,父皇不再垂恩,而纷纷缄默口舌,不再为他说话。幸而他暗中还经营了一股势力,才不至于吃亏到底。
可纵使如此,在深宫朝堂行走,也是如履薄冰。
暖轿这个时候倏忽停了下来,宋启远以为东宫到了。他深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郁气重重吐出来!轿子落地,前倾,有小太监拉了防风毡帘,弯腰立在一边。
宋启远从暖轿中起身,从低头从轿子里钻出,人还未全部从轿子里钻出来,这个时候略一抬头便瞧着了周围环境。
不是他煊赫辉煌却也冷清至极的太子东宫,而是一处假山和绿芙蓉丛丛,间杂绿荫浓郁大树的幽僻地界儿。
宋启远心中顿时警觉!
然而待他警觉已经为时已晚,一把散着皎皎寒芒的匕首径直朝他的脖颈划了过来。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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