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
夫人乘坐牛车抵达阴阳寮。
平日请阴阳师的事情,由下人们来操办,拿上家老的帖子,往阴阳寮办事处一递,当天谁有空谁就来,请到哪位阴阳师全看运气,至于是安培晴明还是贺茂保宪,除了那几位实权大人物可以指定外,剩下的全看这二位的心情。
贺茂保宪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白衣阴阳师亲自煮茶燃香,招待贵客。
外面响起脚步声。
阴阳师起身,出门迎接。
阳光照射在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佩戴笠的女子身姿曼妙款款而来,微风吹拂掀起面纱,光点落在苍白无瑕的肌肤上,她微微抬起眸子望过来,乌黑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有点点星光般的笑意滋生。
只一眼,温文尔雅的阴阳师就遏制不住心里的情意,近乎失态地握住夫人的手,低低喊了声:“夫人。”
阴阳师声音极为温柔,像静谧夜空下无声吹拂的晚风。
夫人喜欢他的声音,每每动情之时,含着几分沙哑,滚烫的汗水顺着秀美的眉宇间滑落,蜿蜒至优秀的鼻尖,最后滴在夫人的脸上。
夫人……夫人……
温柔隐忍的青年,不像他那妖媚入骨的师弟,总让夫人忍不住想要怜爱他……弄坏他……欺负他……
当然,往往最后被欺负到哭的是夫人。
雪白的指尖轻轻搭在阴阳师的腕上,划过贴近血管处的肌肤。
夫人明显感觉到青年微微一震。
夫人轻声说:“贺茂大人亲自远迎,令妾不胜惶恐。”
不胜惶恐的夫人背着侍从们公然调戏阴阳师。
青年微微一笑,气度斐然,拢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抓住夫人不放,做出有些失礼的举动来。
恪守礼仪的阴阳师,在心爱女人面前,惶惶然又冒昧热情。
——
安培晴明过来的时候,只有夫人的侍女们守在门口。
他站在房间外回廊的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安静无声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他站了好一会儿。
有点不对劲。
雪女用袖子遮住嘴巴,飘过来,兴奋得好像要见证天下大乱一样:“晴明啊,是贺茂保宪在招待夫人吗?”
安培晴明:“是的呢。”
雪女继续问:“那你会生气吗?”
安培晴明侧眸看着雪女。
雪女下意识后退一步,晴明生气的时候眼里是没有感情的,只有满满的冷漠,如同俯视蝼蚁的神明,写满了:你怎么是个蠢货?
雪女吞了吞口水,举手投降:“你生气了。”
青年短促地笑了声。
这让妖怪们更不安了。
他们看见阴阳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几下折成小纸人,取下一根头发绑在小纸人身上。
“去。”
小纸人顺着风爬进房间里,而阴阳师闭上眼睛,附身于纸人上。
房间里一进去,里面热气扑面而来。
小纸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小跑起来。
这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为什么呢?
小纸人把身体朝后折成大弧度的弯曲,垫起脚脚,然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夫人不知道小纸人很正常,她是个普通的,可爱的,叫人怜爱的女人。
贺茂保宪却不同,天赋卓越的阴阳师,在自己接待客人的房间里,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的。
可是贺茂保宪的心,根本没留意小纸人。
因为……
从榻上垂落而下的小腿雪白得近乎耀眼,仿佛不染尘埃的初雪。
崩得笔直的脚背优美漂亮,浅浅的粉色弯成花苞形状,无法承受地轻颤着发抖。
“唔……”
低低的,带着哭腔的颤音响起。
“贺茂……大人……”
求饶声尚未出来,就被滚烫的嘴唇堵回去。
薄薄的纱帽遮住两人纠缠的身影,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明媚得近乎破碎,乘着春日里的光,秋色潋滟,娇艳动人。
真可怜啊。
小纸人想。
都被欺负哭了。
夫人哭起来的样子……
小纸人伸出两只小爪爪,抱住夫人的脚,贴着脚背往上爬。
酥酥麻麻的痒让夫人不停地颤抖。
小纸人爬到一半,爬累了,就坐在夫人的腿上休息。
他见过夫人和师兄纠缠时的情态,师兄喜欢哄夫人,不像他这个好狐狸在床笫上的百般讨好,外面皮白,切开心黑的师兄每每要逼得夫人哭出来,抓着他的衣袖求饶,还得说上两句好听的才能被放过。
小纸人看着眼前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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