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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血剑

小说:

飞花

作者:

酒神js

分类:

古典言情

她说完,将箫别在腰间,自如地用饭,汨罗和小福各自坐在她的两侧,一时间只听得见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微弱声响。

君卿喝完粥,他们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她等了一会,见他们确实不再用膳,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小福。

那是一块白玉双角雕龙环佩,上为青白双股曼陀罗结,下坠南红平安扣与月色流苏,无论是威严苍劲的龙首形态,亦或是飘逸灵动的缭绕云纹,都可见此物绝非凡品。

“我稍后和汨罗前去飞花探寻解药,这块玉佩你收好,晚些时刻,若有人来寻,你且出示此物,言明你我关系,他必护你周全。若……算了,我若能脱身自会回来见他。”

小福接过玉佩在手,那必然是她贴身收着的重要物件,上头还带着她身体的温度。

“师父,你切要当心!”

“你放心,师父答应帮你报仇,你安心等着便是。功法不急于一时,你且每日按部就班地练习,切忌焦躁。”

她交代完,本还想跟汨罗说两句,但是一瞥到他的那张脸,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全堵在嗓子中,不上不下,干噎得让人心慌。

“你……还是蒙上面吧。”她说。

本无需她说,但是此刻她四处飘忽的眼神,连同几日前那忽然出现送物件的“主公”都令汨罗心中有疑。他本能地觉得这二者之间有所联系,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换好了衣服,鬼使神差,是君卿最初给他买的那件,君卿看了一眼,随后敛目道:“走吧。”

破晓时的长安,其实远不如晚上热闹,正是纵情纵性一夜的人们疲惫的时刻,石子板路上还有些晨雾浸染的深色印记。

他们一路疾行至飞花总舵所在之处。

正逢暗卫们交换值守之际,几位身着黑衣武服者出了门,揉脖子伸腰,脚步虚浮飘在街上,三三两两地结伴朝外走去,有一两个可能过于疲累落在最后。

待到过转角之时,猝然伸出一只手,将最后那人凌空拽进了树丛中。

这一天旋地转,丁全以为自己累昏了眼,直到冰冷坚硬之物抵上了他的脖颈,登时困意全消,心慌腿软。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兄弟莫怕,我只是来向你打听个事情。”

丁全一边颤巍点头,一边思索着如何能脱身,刚准备暗自蓄力出手,忽然被点住了穴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请配合些。”

丁全不自觉头冒冷汗,对方武功造诣颇高,若想杀他怕也只是一瞬息的事情。

“姑娘……姑娘请说。”

“很好。”那女子继续道,“五日之前,你们这可曾有途径蒲州,北上入长安之人?”

“北上……”

刀锋又逼近了一寸,脖颈间传来刺痛。

“有!有……确有一批弟兄执行完任务,从荆州赶来……”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丁全眼珠一转:“这……这我如何得知,我只是在此当值,那些人来复命后又不住此处,谁知道又是不是接了任务又去向别处……”

君卿哼笑了一声,温声道:“你放心,我不杀你……”

丁全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又听见她说:“我虽不杀你,但若只是留你在此,怕也是活命不成了吧……今日不是你们领取解药的日子么?”

丁全浑身肌肉紧绷,心中大骇!

此人是谁!如何得知?

“别担心,我与你无冤无仇,但何必为了旁人白白送了自己的卿卿性命?”

是啊,自他入飞花以来,每日做的就是日夜轮守,为的只是三顿裹腹之餐罢了。而且久居长安,太平盛世,他已经快忘了手染献血是何感觉,久而久之,那些都与他无关了……

说白了,自己不过是个当值的,何故于为此真丢了性命。

“你此话当真?若我说了可真放我离去?”

“你如今,怕也是没得选吧?”

丁全沉默了片刻,道:“我只知他们此次行动为首者,人称江二哥。他底子颇厚,在城北处有一座宅院,养了许多……昨儿个还来此处送人给舵主,现如今应该还在城中!”

君卿神色凛然,与身后的汨罗对视了一眼,汨罗点点头示意确有此人,她摸出一粒药丸弹进那人嘴里,强迫他吃了。

“放心,暂时不会要你性命,只是想让小兄弟守口如瓶罢了。”

那药丸入肚,竟似火烧,一时间他五脏六腑都痉挛在一起,只是片刻后又恢复如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余他满头大汗,心中惊惶不已。

“十日后此时,还在此地,我告知你解药所在。”

话闭,她解开了他的穴道,在他身后拍了一掌:“去吧,不许回头!”

那丁全四肢都不听使唤了,穴道解开的瞬间,竟然瘫软在地,手脚并用爬了好几步才奔了出去。

君卿和汨罗隐入人群中,往城北行去。

“你竟真放他走了?”

君卿并不看他:“有何问题?”

汨罗:“斩草需除根,方能无后患。”

君卿:“我不滥杀无辜,况且他不是草。再者,他是个惜命之人,若是告发我们他自身也难保。”

“你刚刚给他的不是毒药,待他回去一诊便知。”

君卿终于慢下脚步,转头望着他的眼睛:“‘斩草需除根’——按你们组织的训诫,必然不会相信他历经此事还真能全身而退,就像你觉得我不应该放了他一样。”

汨罗了悟,但是那话仍旧刺痛了他,也许她只是顺口之说,可正是这“顺口”深扎进了他心中最溃烂之地。

君卿见他撇过眼,低声道:“我已经不是飞花的人了……”

他脆弱又倔强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君卿忽然有些不忍心,因为她是故意说那话来刺他的。

既然脱离了那吃人的组织,深根于他心中的一些观念,若无有人在旁撕开来让他看着,也许他也意识不到那是需要改变的。

君卿抿了抿唇,终是软下心来,轻声道了一句:“抱歉,是我失言了。”

汨罗没料到她会道歉。

自他有记忆以来,生命中充斥的不是谎言,就是算计,那些好言好语,不论是他也好,还是与他一同长大的“生死之交”也好,也都不过是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而她,端的清风朗月之姿,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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