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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痕(二)

小说:

思南的遗愿博物馆

作者:

糖茄

分类:

穿越架空

= 第十八章 =

尤羡慈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就在第一时间,将坏死的那朵——剪掉。”

说完,还不忘转身,用双指向着幸矣比划个剪刀剪物的动作。

幸矣将视线落回两朵正紧密相依的并蒂莲上。

“将坏死的——剪掉?”

她喃喃出声,伸手抚去,不过巴掌大的两朵花随着指尖的点触,开始轻颤。

尤羡慈此刻的心思全扑在了床边悬挂着的香囊上。

嘴里下意识地应了幸矣一声,绳子结扣却在这时松落,香囊落于掌心。

拿着香囊,尤羡慈转身坐回床边,心满意足地把玩了起来。

他先是仔仔细细地翻转着,打量了一番外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幸矣,想说的话却在见到眼前场景时,噤了声。

此刻,幸矣正单手支着下颚,坐于桌边,愣愣看着桌上的并蒂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羡慈似是陷进这般画面中,倏地失神。

眼前景象与那模糊的梦境重叠,一时间让他难以分辨,究竟哪个才是真,哪个又是梦。

幸矣察觉回神,转头去看尤羡慈;

却见尤羡慈已经起身,随着手中抛起又落下的香囊,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先前的感应,仿佛只是错觉,

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聚焦至些许滑落的袖口处。

那个银镯正随着脚步的踏近,越发清晰。

尤羡慈随手扯过一把椅子,拉至幸矣身旁,坐下。

他看一眼满脸莫名其妙的幸矣,再看一眼手中绣工精致的香囊。

系绳被尤羡慈提起,香囊于二人面前来回摆动,鼻息间随之探入浅淡的药香。

迎着幸矣越来越疑惑的目光,尤羡慈将香囊凑近鼻前闻了闻,作最后的确认;

接着,只见他几指灵活地将香囊上那个如同悬挂时所系上的、难解的系扣,给轻松解开。

袋口敞开,里头的东西也一并被倒落至桌面。

在一众干草药的掩盖下,一张黄符、一根被红绳串起的珠子,进入二人视线。

幸矣见状,瞪大了眼睛,惊愕到甚至有片刻,忘记了呼吸。

尤羡慈却是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伸手便从干草药堆中,取出那张被方正叠好的黄符,将其摊开。

只见红色朱砂正于黄色纸符上铺满了二人看不懂的弯弯绕绕。

“哪儿来的?”

尤羡慈问。

“我爹——前些时日特意去药铺配的。”

幸矣只觉呼吸全都瘀滞在胸口,再出声都难,

“说是给我——安神用的。”

见幸矣面色发白,嘴唇轻颤,视线定定落向那堆干草药中的红绳珠子;

尤羡慈先她一步,拎起那红绳,放于眼前认认真真地端详了起来。

“这是颗佛珠。”

得出结论,尤羡慈看向幸矣,却见她的目光已转落向他手腕上的银镯。

不等尤羡慈再度开口,只见幸矣缓缓抬起手,轻轻圈握住他手腕;

连同那只银镯,也一并包裹其中。

她说,

“尤羡慈——”

幸矣抬眸,落进他明亮的眼波中,

“你是不是也在那晚,做了同一场梦?”

尤羡慈似是没料到幸矣会这般直白,脸上少见地呆滞了片刻;

指尖下意识摩挲起那被红绳串着的佛珠,目光投还给仍执拗望向他,非要个肯定且正面答复的幸矣。

一时沉静,面对面坐着的两人开始在视线里,无声别起了劲儿。

好半晌过去,尤羡慈似是被幸矣这副模样给逗乐了,浅浅地笑了起来,

“幸矣啊——”

他学着幸矣刚才唤他名字时的语气,气得幸矣牙痒痒,却拿他没辙,只一把收紧了圈握着尤羡慈的手。

还没等幸矣再度开口,外头却传来了婢女的的问安声。

二人一惊,对视一眼,接着就听外头传来幸矣那陌生爹的询问声:

“大小姐可起来了?”

随着屋门无声开合,不远处窗边的细碎尘埃被惊起,胡乱飞扬,慌忙退场。

来人背着光,门口短暂泄露进金灿灿一角。

幸老爷关上门,刚转身,就见原以为仍躺于榻上的幸矣,已端坐桌边;

此刻正打开了晨间婢女送来的食盒,往嘴里送着糕点。

看见来人,幸矣面露惊讶,甚至比那陌生爹,还要多上几分。

“您怎么来了?”

幸矣急忙起身,想要迎上前去,却见陌生爹赶忙挥了挥手,让幸矣莫要乱动。

面对面坐下的父女二人有片刻的静默。

在短暂的难捱后,只听那陌生爹同寻常长辈一般,对幸矣进行了“家常”的嘘寒问暖,随后便留下一个十分精致的木匣子,说是路过尤家首饰铺时,见到的别致首饰。

幸矣连忙挤出个笑,眼神却开始止不住地向屏风后头瞟去。

幸老爷已经起了身,拂着衣袍的褶皱,说道:

“爹爹今日还有账本要对,晚些再来看你。”

幸矣大松了一口气之余,还不忘体恤自家老父亲,

“阿爹这么忙,有时间便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我这边不打紧。”

一边说着,欢天喜地地就要将人往外送去。

不料,刚要转身离开的幸老爷却突然顿住;

这视线,看得幸矣心里“咯噔”一声。

视线先是扫了一眼桌脚旁,随后落向幸矣的床榻。

“阿矣,爹爹先前给你特意调配来的安神香囊,你可有挂在床边?”

幸矣下意识向床榻看了一眼。

只见因着帷帐的垂落,并无法直接确认原先那日日垂挂床架上的香囊,是否还在;

但,若是想确认,其实也就是个掀开的动作,并非什么难事。

想到刚才干草药里头混合的那两样物件,幸矣迎着幸老爷的目光,如芒在背,攥紧了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生怕对方看出端倪来。

管家却在这时于门外开口,

“老爷,庄子铺子的管家们都已带着账本到齐,现下都在前院等着。”

幸老爷并没理会外头的管家,只深深看了眼幸矣,脚下也向着跨进了一步,却在视线重新扫过桌脚旁时,顿住。

在先前幸老爷问出香囊问题前,幸矣就瞧见了那处有零碎掉落,却仍挂着侥幸,不断宽慰着一颗高高悬起的心;

现下顺着视线望去,只见原先应有些许干草药洒落的地面,光洁如新。

正巧这时,窗边枝叶抖动,透过窗棂,带来树影婆娑。

原先的疑狐在瞬间被清散。

幸老爷只当自己是太过疲倦,看岔了,便应了外头管家一声,拍了拍幸矣的肩,

“好好休息阿矣,任何事情,都可以来与爹爹说。”

言闭,幸老爷转身出了屋内。

屋门再次无声闭合,幸矣像是脱力那般,一把跌坐于椅子上。

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换了几口气,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出来吧,人走了。”

却不料,屋内还来的,是无底的沉寂。

幸矣心道奇怪,起身向屏风后头寻去。

只见原先应是暂时“存放”尤羡慈的位置,此刻却是空空荡荡。

幸矣于屋内搜寻一圈,最终在一旁的窗边找到了稍不仔细,就能被忽略过去的鞋印。

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来,幸矣重新躺回榻上。

桌面凉透了的糕点残渣散落于盘内盘外,整个院子陷入静悄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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