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鹤在房中一连躲了三日,整天在房中捯饬着他那一箱箱妙比金连莲的配饰,和各色流光荡漾的衣袍子。
宫铃,碧玉,折扇……堆了满满一梨花桌。
“玉霆,你说你说我到底是穿这身水蓝色的袍子好看,还是玄色锦袍好看?”
玉冰鹤白内衬,大咧咧地站在黄铜镜前,眼神扫向身侧身着黑衣男。
男人一头白发晃眼,闻听玉冰鹤,白眉微蹙,语气生硬:”都。“
“水蓝更显白,墨玄更稳重,玉霆你帮我选一身。”
玉冰鹤把身上浅绛色长袍粗鲁扒下,囫囵吞枣似又挑出一件袍子。
“玄。”
“哎呀,我说墨玄长袍根本就不衬我,你张口就来,过脑子了吗?你能不能用点心!”
玉冰鹤套上水蓝流光袍。
系好。
站在铜镜前照看好一会。
又倏地褪下。
“不行,我现在恢复原身,我这样出去,那个女人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怎么办?”
玉冰鹤伸手抚上发热的脸庞,嘴角忍不住上扬,喃喃道。
“我可以只是想彰显地主之谊的,绝无他意,万一那个女人爱上风流倜傥的本少主,怎么办?”
“谨慎起见,还是打扮低调些,更显我霜寒城城主之子的谦虚低调之态。”
“那是穿这双云纹金鳞靴,还是穿这双宝相花玉堂靴,还是这双麒麟虎头靴呢?”
玉冰鹤看着脚下一流派靴子,精致的面上露出难色。
“泽,玉霆,你过来帮我把我母后给我的那双龙凤呈祥靴拿过来。”
玉冰鹤轻叩饱满光滑的额头:“虽然不能穿太好,但本少主也定不能穿太差。给霜寒城丢人不说,还叫那女人看不起。”
“冰鹤。”玉沁竹一身青袍出现在玉冰寒的寝殿里。
“母”后。玉冰鹤还未将话说完。
一身黑袍白发的玉霆便疾走上前来,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玉沁竹,一头白发带上些许光泽。
“城主好,今日天气寒凉,恐夜班降温,城主近日夜里可有咳嗽,我去西域特制一瓶枇杷膏,里面加了些止咳的药粉,怕您不喜欢苦涩,点了些桂花,您要尝点吗……”
“城主,您吩咐我照顾少主子,我将少主照顾的很好……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您身边……城主……”
玉冰鹤阴阳怪气地唉了一声,这玉霆除了对他母后过于殷勤之外,哪哪都好,瞧着玉霆这甩尾巴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母后的狗呢?
“不用了,你先行下去。”玉沁竹垂眸看了玉霆一眼,平心气和道。
玉冰鹤傲然轻哼一声,嘴角勾起。
他面上的笑还未彻底绽开,玉城主的一句话便叫他喜意全无。
“阮姣姣死了。”
脑中宛若天雷乍降,晴天霹雳。
哐当一声跌坐在地,玉冰鹤脸上的笑眨眼间消失,面无人色。拗紧绞痛的心抽搐,剧痛传来,他眼眸流转,见四下无人,略显滑稽地靠在黄花木椅上。
僵硬地翘起二郎腿。
玉冰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后,你别拿我寻开心了!那女人估摸着都还没出发呢!绝对不可能身死的!这玩笑你以后别再说了。人家好歹也是我们的客人……”
玉冰鹤宽慰道。
“阮姣姣,三日前就已经入了映月潭,三日转瞬即逝,若算上她入潭的那日,今已经是四日了。她……”
玉沁竹语气沉重。
与之相反,玉冰鹤和玉城主关注的点截然不同。他草草算了日子,惊觉那狠心女人竟是入城的第二日,就已入潭赴死,全然没有与自己相会的意思。
他大呼:“那她怎么没来找我!我不是说了,让那女人过来吗!……”
“她绝对不可能这般……她定然没有听到我的话……”
玉冰鹤手捏衣袍,憋气面色涨红,咬牙切齿。
玉沁竹将玉冰鹤的一系列反常的动作尽收眼底:“冰鹤,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
少年哑然,像是被点穴般,滞在原地,半句话噎在喉里,呛得他心慌乏力,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城主,您坐。”玉霆为玉城主制好座椅,倒上热茶。
有气没地撒的玉冰鹤一甩袍子,忽觉嗓子干哑,泻火般道。
“玉霆,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伺候我三天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主动给我端过一水,倒过一次茶!你要想滚回母后那边就直说,少在这恶心我!”
“城主,我没有。”站在玉沁竹身后玉霆低头垂目,尽显温顺恭良之色。
“你跟谁说话呢!是本少主问的你!不是母后问的你!”
“好了。”玉沁竹轻摁眼穴,眼下带着些疲态。
“城主,可是偏头痛又犯了?属下愿为城主舒缓一二。”
玉霆运转内力,将指腹熨热,在玉沁竹的额头上按压起来。
玉冰鹤看着这二人,心中浮现几分异样感。
他曾听母后的身边的女侍官说过,母后的偏头痛非亲近之人不得知,就连他也是偶然得知,这玉霆一外男,又是如何得知母后的病症,以及为甚连按摩指法都做足了功夫?
不等玉冰鹤细想,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那小女娃从映月潭出来了!”
玉沁竹二话不说推开身后的玉霆,眉宇上染上喜色:“此话当真?”
“自然,自然!那白面小道士已经将女娃抱回来了!”
“走。”
-
阮姣姣浑身浸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水犯浑,三天两头的就要落一次水。
“阮姣姣?姣姣……”
“大师兄?我回来了?……”阮姣姣低头看向自己的被泡的起白皱的手指。
目光扫向胸前挂着的一块黑石。
黑石大小和映月潭潭底的鹅卵石差不多大小,马路牙子上随随便便捡八百块。
若要说是唯一一点不同便是黑石中间有一个小洞,能穿上红绳系与脖子。
“臭女人!!!你怎么不来见本少主!”
一身红衣的玉冰鹤擦着墨轩的肩膀,跑到阮姣姣床边,一把抱住了阮姣姣。
身上也不知是带着什么饰品,叮叮当当吵的阮姣姣脑瓜子嗡嗡的。
红袍带着点点灿烂的光晕,乌发未冠,用红绸断松链挽起,襟口松垮,露出半截玉色锁骨,衣摆暗纹绣着的麒麟祥兽。
来人一身行头,落在阮姣姣眼中,好似镀了一层金漆,头顶明晃晃顶着五个大字“砍我爆金币”。
这是何人?她记忆中没这号人呐?他是认得自己?
莫不是去趟一次,失了一段记忆?
这人穿这么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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