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柯又靠近几分,“房间住得还满意吗?要是不习惯,我可以让人给你换。”
俞飞朔没躲,“谢谢许总,这里很好,安静,很适合研读剧本。”
“我住的套房就在隔壁,”她红唇微勾,“要过去看看吗?”
“明天一早还有剧本围读,我想我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微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了那过分暧昧的距离,“您刚下飞机,也应该早点休息。”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并未凌乱的T恤领口,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颈侧的皮肤,“说得对,工作重要。”她收回手,姿态优雅地转身,向门口走去,“礼物记得收好。晚安,飞朔。”
许婧柯只在这家酒店住了一晚,这里离科竞太远。即便身为董事,拥有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行程的自由,她依然保持着近乎严苛的作息,工作早已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影视基地条件艰苦,《嫌疑盲区》的拍摄强度大,对服化道要求高,原有的预算在现实的磨损下开始显得捉襟见肘。
抱怨声起初细微,而后逐渐清晰。关于简陋的休息区,时好时坏的设备,以及因为预算限制而不得不做出的场景妥协。
内部通话器亮起,李葳蕤的声音传来:
“许总,王导来了,说有事情需要当面和您沟通。”
“让他进来。”
王导很快被引了进来,脸上带着独属于打工人的无奈。他搓着手,寒暄了几句天气和拍摄进度后,终于切入了正题。
“许总,片场那边条件确实是差了点。最近天气反复,外景拍摄受影响很大。有几个关键场景,按照现在的预算,出来的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这会直接影响成片质量啊。”
许婧柯微微颔首,表示了解。“预算是在开机前经过严格评估的。”她陈述事实,语气里听不出倾向。
“是,是,”王导连忙点头,“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嘛。要想出精品,有些投入确实不能省。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需要追加一部分投资,主要用于设备升级和几个核心场景的搭建。”
许婧柯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这些困难,剧组的主创人员怎么看?尤其是俞飞朔,他是男主角,他的状态和表现至关重要。”
王导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起俞飞朔,“俞飞朔啊,他是真没得说,专业,能吃苦,从没抱怨过一句。但正是因为他这么投入,我才更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演员和剧本。这么好的苗子,要是因为制作条件跟不上,最后效果打了折扣,那太可惜了。”他顿了顿,“许总,看得出您很欣赏他。能不能让俞飞朔来跟您详细聊聊?他亲身在片场,感受最直观。”
她“欣赏”俞飞朔,这份“欣赏”早已通过各种渠道,成为了剧组内部心照不宣的秘密。由王导出面,以艺术质量和演员状态为由,提议让俞飞朔来充当这个说客,顺理成章。
“让演员来谈追加投资,这不常规。”
王导额头微微见汗,连忙解释:“是,是不常规。主要是考虑到俞飞朔他……比较特殊,您的认可对他来说……”
许婧柯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她不需要听那些粉饰之词。
“告诉他,明天上午十点,我有二十分钟时间,让他带着具体的问题和解决方案过来。”
“好的,好的!谢谢许总!我这就去通知他!”王导如蒙大赦,起身告辞。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重新恢复了寂静。
她不需要亲自下场去解决剧组的琐事,她只需要创造一个情境,让那个试图在她面前维持尊严和独立的男人,主动有求于她,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为了他好不容易到手的角色,为了剧组整体的利益,他只能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内线电话准时响起:“许总,俞先生到了。”
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俞飞朔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休闲长裤,比上次在酒店见面时多了几分正式,却依旧不像个来谈判的商人。
“许总。”他在办公桌对面站定。
“坐。”许婧柯示意对面的椅子,“王导说,你对拍摄条件有些具体的想法?”
俞飞朔依言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姿态端正。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皮革封套笔记本和一支笔。
“关于剧组目前遇到的一些困难,我结合自己的体验和观察,做了一些简单的记录和分析。”
他翻开笔记本,开始条理清晰地陈述。从外景地反复无常的天气对拍摄进度的影响,到因为预算限制,某个重要场景不得不简化搭建,可能对剧情张力和角色塑造造成的削弱。他言之有物,数据具体,甚至附带了几张用手机拍摄的、能清晰反映问题的现场照片。
“这样啊。”许婧柯起身走到他身边,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
她俯身去看他放在桌上的现场照片,这个姿势让她的发梢擦过他的脸颊。
“场景确实太简陋了。”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你开口的事,我当然不会拒绝。”
俞飞朔的喉结轻轻滚动,“谢谢许总支持。”
许婧柯直起身,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聪明的男人正在心里计算,他需要吊着她的胃口,维持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才能让她保持兴趣。
很好,她最喜欢的就是看聪明人自作聪明。
许婧柯叫来助理,“通知财务部,给《嫌疑盲区》剧组追加一千五百万预算,今天就拨款。”
这个数字远超解决现有问题所需。
“许总,这……”
“舍不得让你受委屈,看你每天在那种环境里拍戏,我心疼。”
她说得如此自然,仿佛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俞飞朔清楚地知道,能坐在这个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感情用事。
这分明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她在扮演一个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金主,而他则在扮演一个若即若离的猎物。
“许总厚爱了。”
许婧柯绕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她支着下巴,“都说了别叫我许总,叫我的名字。”
俞飞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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