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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作者:

圆只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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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韵时把谢燕拾丢在屋内,自己去书房翻看这一旬田庄和商铺交上来的账目。

好不容易得了点空,她短暂地歇息片刻,执着团扇的右手轻轻扇起风。

她出了会神,右臂上的衣袖下落,垂到臂弯处,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烫伤。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这块伤疤好一会。

这伤已过了多年,久到她都不记得那时觉得有多痛了。

只是她还能记得谢流忱那一句“于我而言,燕拾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字都说得随意,却又字字笃定。

那是她成婚后的第三个月。

新年之后,谢家人都去了城外的一座温泉庄子上游玩,她身为谢家妇,自然也在这一行人之中。

昨日下了一场雪,今日明仪郡主便命人做了茯苓红枣粥,分给家中几个女孩食用。

谢澄言很快吃完,先行出去玩雪,明仪郡主也回了暖阁歇息。

屋内只剩下谢燕拾和崔韵时,两人素来不对付,各喝各的,没有交谈半句。

崔韵时不喜粥,只是不好一口都不动,只能浅浅地挖一些吃。

几勺下来,碗里还是满当当的。

谢燕拾没给她一个眼神,她膝上抱着只庄子上的下人抓来的小山猫,拿着一条手指长的小鱼干在山猫面前晃来晃去,却不给它。

每回它即将咬到鱼干时,她就把鱼干换到另一只手。

她玩着玩着,被山猫觑住时机,一下快若闪电的一扑,直接飞扑过半个桌子,冲到了对面桌的崔韵时边上。

小山猫踹翻了她面前的还冒着热气的粥碗,也受惊地惨叫一声,跳下桌逃得不知所踪。

滚烫的粥水全部倒在崔韵时右臂上,她死死忍住,才将嗓子里那声尖叫咽回去。

室内炭火烧得很足,非常暖和,众人在大氅下穿的都是极轻薄的衣衫,进入屋子后就脱下大氅。

这满满一碗粥稀里哗啦地全扣在她手臂上,迅速渗透过薄薄的衣袖,她的手臂都跟着升起腾腾热气。

芳洲赶紧拿自己的衣袖和手帕擦去这一片狼藉,行云跑到外边雪地里,挖了一捧雪覆在她的伤口之上应急。

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此次来庄子上,本就带了两名府医。

没多久,朱大夫就到了。

朱大夫年轻一些,医术也比张大夫逊色一些。

但据说张大夫昨日吃坏了东西,腹泻不止,此时虽已止了泻,但毕竟年纪大了,缓不过劲,正躺在屋中修养。

朱大夫抹开那团雪,一见她的伤势便皱了下眉,只因伤口太过触目惊心。

她道:“夫人忍着些疼,我这便给夫人处理伤口。”

恰在这时,谢流忱也赶来了,身后跟着谢燕拾的丫鬟银芙,想来是她去通报的。

银芙又不是她的丫鬟,不可能是为了崔韵时而去通报谢流忱。

更何况,她觉得,谢流忱不是因为她被烫伤就会赶来探望她的那种人。

她心头一转,回头看向后边被一大群人围着护着的谢燕拾。

身侧一暗,谢流忱颀长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他恰好经过她的身边,顺带看了眼她那一大片被烫过的伤,就像一整块煮烂的肉。

他蹙着眉,似是也被这样可怖的伤惊到,一向微弯的唇角都抿了起来,再不见笑意。

崔韵时见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还面露忧色,下意识便想说夫君不必忧心之类的话宽慰他。

下一刻却听到他问:“燕拾呢,她怎么样了?”

哈。

崔韵时在心里笑起来,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何是这副表情。

看到她受的伤那么重,就想到若是这样的伤落在谢燕拾身上,该有多疼是吗?

真可笑。

“长兄,我也被烫到了。那碗粥大嫂全都没喝,满满一碗,溅得到处都是,你瞧我的手……”那一群人中,传来谢燕拾含着哭腔说话的声音。

谢流忱对朱大夫言简意赅道:“朱先生,请跟我来,先为燕拾看伤。”

芳洲气得快炸了,她一把拉住朱大夫的衣袖,眼睛却看着谢流忱:“公子,我们夫人伤得太重,急需处理,那碗粥几乎全泼在夫人身上,二姑奶奶坐得远,不知怎么会被溅到,就算真的溅到,也只是零星的一点。”

芳洲强调道:“我们夫人才更需要大夫。”

谢流忱没有和她多说一个字,只一个眼神,他的随从元伏就上手把芳洲抓在朱大夫袖子上的手给拉下来。

几人朝着谢燕拾走去,把崔韵时丢在一边。

芳洲恨恨地瞪那几人的背影:“夫人,我这就下山去请外边的大夫来。”

崔韵时摇头。

别说这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时辰不止,落雪的山路分外难行,万一不留神摔伤腿都是其次,摔进山道之外的山坡或是猎户从前设下,一直未被野兽踩中的陷阱就糟了。

崔韵时心想,先让谢燕拾治伤就治吧,想也知道,她根本没受多大的伤,要不了多少时间就结束了。

她便继续用雪团敷在伤口上降温,暂时候在一旁等着朱大夫。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起初朱大夫询问谢燕拾伤势时,谢燕拾说自己这也痛那也痛。

后来谢燕拾又说衣服遮住的部位也疼得很,朱大夫是女子,便陪着她进了后堂仔细检查。

崔韵时痛得脑袋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尖叫,她自我安慰快了,快了,大夫马上就要好了。

她用指甲抠掌心的软肉,用另一种尖锐的痛来对抗烫伤的痛苦。

她便这样硬生生熬了半个时辰,头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芳洲急得想去后堂催促。

崔韵时叫住她,想说谢流忱不会答应,没确认谢燕拾安然无恙之前,他不会放朱大夫来给她治伤的。

右臂忽然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比之前的更加汹涌。

崔韵时控制不住地曲起手指,紧紧抠挖着掌心,右臂用力之下,伤口再次崩裂,血滴渗出,一颗颗连成串,滴落在地。

行云含泪,轻轻擦拭她臂弯蜿蜒流下的鲜血。

崔韵时呆坐在那里,听见有隐约的哭声从后堂飘出来。

丫鬟们来来往往不知在忙什么,有谢燕拾在的地方总是如此。

因为谢流忱疼爱谢燕拾,故而所有人都憋足了劲表现,想要赢得主子的欢心。

哪怕谢燕拾随口提个要求,众人都会争着去办,像鱼池里为了争夺鱼食而前仆后继的鲤鱼。

在这群人中,崔韵时看见一人,那是明仪郡主身边的丫鬟。

想来明仪郡主也得知了这边的事,派人来看看二女儿的状况。

崔韵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摆好表情,客气而不失关切地问道:“我听见二姑奶奶的哭声,她的伤如何了,很重吗?”

这丫鬟正是看过二姑奶奶状况,要回去通禀郡主的。

此时被这样一问,她面色古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二姑奶奶身上倒是没有伤,许是被吓着了,所以哭得厉害。”

崔韵时便明白了,这是在说,谢燕拾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丫鬟行礼告退。

崔韵时在原地站了片刻,抹了一把因为疼痛而湿润的眼睛。

她转身进了后堂,她得为自己去请朱大夫。

谢燕拾身上若真有了不得的伤,检查了半个时辰还找不到地方吗。

既然她无事,就把大夫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崔韵时进了后堂,没人注意到她,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谢燕拾身上,似乎是怕漏看了一眼,都会显得自己不够尽心。

崔韵时在一群丫鬟身后站定,只见谢燕拾靠在长兄怀里,低低地啜泣。

谢流忱蒙住她的双眼,像安慰害怕看见伤口和血污的孩子一样,让她安心地靠在自己肩膀上。

崔韵时柔声问朱大夫:“二妹妹如何了?一直听到她喊疼,伤势一定十分严重吧,真叫她长兄与我这个嫂子揪心。”

朱大夫神色略有尴尬,含糊道:“二姑奶奶被吓着了,惊惧之下,觉得全身到处都疼。”

崔韵时急忙问道:“那上过药了吗,伤口在哪,快让我瞧瞧。”

说这话时,她抬起右臂,装作情急之下无意地一摆,把自己剪开的袖口和被烫烂的皮肉尽数展露在众人眼前。

只要不是瞎了,都看得见她的伤到底有多重。

谢流忱若还有脸为他那一点伤都没受的妹妹抢大夫,那也算他有本事。

右臂一挥之下,崔韵时痛嘶一声,因为拉扯到筋肉,顿时痛得满面扭曲。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不真真切切地痛一回,怎么能显示出她真的需要大夫。

“夫人切莫再动,让我……”

朱大夫欲言又止,她想要给崔韵时治伤,又不能做主,抬头看向谢流忱和谢燕拾。

谢流忱点过头,朱大夫才赶紧扶起崔韵时到了另一边坐下。

耽误了这许久,早已过了最合适的医治时间。

朱大夫只得委婉道:“夫人这伤多半是会留下痕迹,而且这么大一片……恐怕难以消除。夫人要有心理准备。”

崔韵时垂眼,才嗯了一声。

朱大夫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宽慰她:“好在这位置并不露于人前,夫人容色出众,任何损伤,都无碍夫人的美貌。”

“有劳大夫了。”崔韵时客气道。

她其实并不想多说一个字,从半个时辰前,她就疼得只想大叫。

可是她怎么可能毫无仪态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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