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狂傲末期、发现冰对他感情的九重回水牢时期,先遇见黑化七,后遇见黑化冰。
黑化九骗七+心机九控冰
——正文——
浑身皮开肉绽的疼,但能忍受。
沈清秋睁开眼,面前是被捆住的双手,视线外,是流动的水幕。
幻花宫,水牢。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应该是失去四肢、割去舌头,对外界没有感知才对。此情此景,是梦魇幻境,还是悟道重生?
“小九……”
岳清源从一旁走过来,抓着沈清秋的手腕,准备上药。
沈清秋垂下眼,将手腕从对方手中抽出,脖子弯出弧度,视线扫在对方腰间的佩剑上,低声试探:“岳掌门,今日怎有空来看宗门弃子。”
“这才短短一周,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岳清源心疼的扫视沈清秋身上的血迹,手中摸出不少疗伤丹药,递给沈清秋:“我与幻花宫老狐狸商讨时间长了,耽误到现在。清秋师弟别见怪。”
沈清秋冷眼盯着,不说接,也不说不接。
他还没确定当前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面前之人是真是假。如果为真,他回来的契机是什么;如果为假,洛冰河那畜生又在玩什么花样?
周身是有刑罚的痕迹,但幻花宫的这点手段,与洛冰河后期在他身上施加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所以,这个药,不接是最好的。
“清秋师弟,你……还好么?”
岳清源手半悬着,却迟迟等不到人来接。为了缓解尴尬,他又一次抓住沈清秋的手,想要将玉瓶放到沈清秋的手上。
看不出来破绽。沈清秋视线扫到玄肃上,打算闹明牌:“岳掌门且睁开眼睛看一下,沈某如今的模样,可称得上‘好’?”
岳清源瞳孔一缩,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开始掀起千层浪。沈清秋的表现太奇怪了,不符合以往的认知。
虽然以往沈清秋也是这样阴阳怪气,但从不会将苦难摆在明面上,更不会用这种冷言冷语,冷刺于他。
这是……
岳清源快速眨一下眼睛,做出判断:沈清秋这一遭,定是折损了不少心力,吃够了苦头。
既如此。
岳清源可以将人带出来,重新封回清静峰,或者穹顶峰后院,继续只有他们两个的生活了。
沈清秋原本在清静峰待着,生活圈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多乖啊。现在闹了一通,感受了外面的风风雨雨,总该吃了亏,安生些。
这七天来,他总是提心吊胆,恨不得一天十遍的询问暗中棋子,反复嘱咐要注意分寸。
岳清源其实不太敢赌,害怕一周的时间里,沈清秋能将自己作没了。但三天又太短,金丝雀没折损羽翼之前,是不可能会乖乖回到笼子里的。
就这样揪心着,期待着,害怕着,岳清源在见到生龙活虎、还能跟他打嘴仗的沈清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苍穹山于情于理都不该保沈清秋,这也是沈清秋问岳清源来见弃子的原因。名声扫地、性情极差,残害同门、灭杀秋府。桩桩件件,都是事实。
而且三个女人。秋海棠是‘残忍灭门’证据;柳溟烟是‘杀柳清歌’证据;宁婴婴是‘虐玩弟子’证据。
这样一个炸弹,苍穹山里里外外,除了岳清源一意孤行的要将人‘押回来’,没一个赞同的。
“小九。”岳清源脸色稍微严肃了些,抓住沈清秋的手腕,给他输送灵气:“闹够了,就该回家了。”
“跟我回去?”岳清源一边替沈清秋调理经脉,一边皱着眉头,重新摸出疗伤药,小心翼翼的替他涂抹均匀。
“回?”沈清秋眼角扫过某片阴霾,重新将视线放到岳清源身上:“沈某记得,苍穹所属,对‘沈清秋罪行’,可是无人前来?更有甚者,柳溟烟亲自以‘柳清歌遗亲’身份,替沈某定罪。”
“那请问岳掌门,沈某以什么身份,‘回’?”
“这些你无需考虑。”岳清源将沈清秋体内经脉修复,捋开沈清秋的胳膊,忍不住叹口气骂道:“该死。”
眼前是各色鞭痕,新旧相加。岳清源想下手,又不知该将伤药涂抹于哪里,有些血痂与衣衫相连,随着他展开衣袖,溢出更多鲜红液体。
沈清秋随即站起身,将岳清源留在背后:“山门罪人,岳掌门还是革了沈某的峰主位,早些回去吧。”
“小九!”岳清源想抓住沈清秋的肩膀,又怕伤了他,跨步走到沈清秋面前,坚定道:“你在怪我。”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带你离开。”
“怪我之前没有早些去寻你。”
“怪我把持着苍穹山掌门,却没能压下其他人对你的闲言碎语。”
“是。”沈清秋直视岳清源那种永远温厚平和的脸,心中想到到,是此人最后还是为自己送了命,甘愿承受万箭穿心之苦。
这样的岳清源,永远照顾所有人,被众人崇拜和信赖。像是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吸引所有人眼球,从小到大、正直成长的岳七。
沈九难得不想成为这样的岳七吗?
是他天生刻薄、不够努力,心中见不得别人好吗?
对,是的。就是这样。沈九就是见不得岳七好,更见不到岳七一直这样好。这样白月光一样的岳七,就该死在沈九的记忆里,而非时时刻刻在沈清秋的面前乱晃,提醒他沈九是多么的心肠歹毒!
沈清秋心中的不甘与阴酸控制不住的涌现出来,最后化为利刃,狠狠的切割两人:
“岳掌门,沈清秋这种尖酸刻薄、妒忌成性的人,最是见不得您这样温良恭淑、万人推崇的真正君子。”
“所以岳掌门,沈某有此下场都是自作自受、报应不爽,不知岳掌门还想作何教诲,披上君子外皮的沈清秋还不够,希望沈九再披上什么样的壳子?”
“你——”岳清源忍不住退了一步。
岳清源说的是事实。
沈清秋说的也是事实。
世间最难改变的,就是已成事实的过往。
“呵。”沈清秋重新坐下,万般情愫与算计掩于眼底深处。薄情的眼睑拉成一条细线,尖锐的亮光从中透出:
“岳掌门,想要沈九重新回去做笼中鸟,不将窝棚打理干净,沈某还不如继续待在这里。也好过跟那些人勾心斗角,落得个轻松自在。”
岳清源定定的看了一会,忽的半蹲于沈清秋面前,将一众疗伤药放于地上,认真许下当年未完成的诺言:
“我会将苍穹山处理干净,修真界那些落井下石、趋炎附势之徒也不会放过。你在这里等我,最多一个月,我带你回家。”
第二次。虽说这次多多少少有岳清源的忽视与算计,但这何尝不是旧景重现,给予岳七一次弥补机会?
若这次他及时解决一切,带沈清秋脱离漩涡,年少的岳七,也算是终于‘救下’沈九,带他‘离开’。
沈清秋手腕带着沉重的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素手捏起的玉瓶,就像是清静峰上,腕间玉镯相撞的清脆悦耳。
沈清秋悠悠然的将疗伤圣药如酒杯般摇了摇,接着轻轻抿上一口,露出个轻巧的笑容:
“那沈某,拭目以待。”
他果然是个坏人,恶劣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即便是到了这种情况,面对着曾经给自己送过命的人。他依旧……将人算计了呢。
这样一来,岳清源的注意力就会在苍穹山。沈清秋后续无论是与洛冰河对上,还是干脆自杀,只要在一个月内,岳清源……都不可能插手。
更不会再出现,为他赴命的情况。
岳清源,你就好好的,当你的掌门去吧。
沈清秋惹下的祸端,以自己性命赔罪就是,何须……搭上整个苍穹山。
“来者是客,不妨露面一叙。”
“师尊。”
沈清秋将岳清源打发走后,洛冰河从角落走出来。这家伙不知何时就躲在那里,直到确认岳清源离开,他发声问话后,方才显现。
阴森冷酷的玩意,不知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监督他多久。
沈清秋拥有之后的记忆,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如果有,这家伙将他拉回来做什么;如果没有,他重生的契机是谁给予?
而且……沈清秋撇一眼规规矩矩行礼的洛冰河,眼里闪过暗芒。
如果沈清秋没感觉错,洛冰河对他,是有男女之情的。不是单纯的师徒,更不是厌恶他的坑杀打压,反倒是……求而不得。
果然是畜生,身边明明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人,居然还想犯上欺师。真够荤素不忌,什么都不挑的。
“洛、冰、河。”沈清秋盘腿打坐,腰背挺直。一字一顿的,念出对方的具体名姓。
他之前从没喊过他的名字。一个是不乐意,另一个是没必要。双方只要知道对方喊的是谁就够了,至于喊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在他沦为阶下囚之前,洛冰河入不了沈清秋的眼;待他成为狱中客,除了洛冰河,沈清秋也见不到其他人。所以喊什么,完全没意义。
当然,喊‘杂种’,要比喊‘畜生’,更能调动对方的暴虐。
所以说,洛冰河最看重的,还是血脉。是生而不养、养而不待、收而不管的,缺失了的长辈情。
“师尊……”
听到沈清秋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洛冰河有些激动。不仅立刻将头抬了起来,连眼眶之中,都溢出水雾。
没办法,他一直以为沈清秋是不记得他,或者说,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的。
尤其是当年拜师的那杯连茶盏带热水迎头浇来的茶,和那句‘我需要记得你的名字吗’。简直是洛冰河一辈子走不出的梦魇,完全不想记得却又怎么样都忘不掉的痛苦回忆。
而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沈清秋主动喊他出来,并且还准确无误的说出他的名字。是不是证明,沈清秋是记得他,重视、或者说终于看到了他?
“呵。”沈清秋看见洛冰河清澈到单纯的眸子,瞬间知道这家伙应该是没记忆的。
毕竟这家伙的眼里,居然有‘感动’和眼泪浮现。如果换成长大那个,怕是要立刻警惕起来,冷声问他‘玩什么花样’。
拥有一切的魔尊,即便是如同面前这个傻子一样想要得到长辈的关爱,也不可能轻易将它表达出来。而一旦这个事情被沈清秋发现,魔尊的隐秘想法,就会成为沈清秋刺向他心口的一把刀。
“洛冰河。”
沈清秋已经将岳清源安排妥当,只要苍穹山没失去岳清源这个掌门,即便清静峰有什么变故,苍穹山也不会因此落败。
故而,沈清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攻略洛冰河,让他给自己干活;或者干脆让洛冰河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然后他以命赔罪,保全其他人。
“弟子在。”洛冰河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掌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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