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芷敏锐察觉到,红衣木偶断裂的脑袋边缘,有一圈不太明显的黑渍,若是别人,或许会以为是木偶关节之间蹭的油,但沐轻芷却看得清楚,那是阴气浊嗜留下的痕迹。
背后的人,这是怪它无用,又怕它泄露身份,才疼下杀手的吧!
沐轻芷把视线扫向桌面,一面镜子满是裂纹,崩碎一桌子。
陈思思紧闭双目,倒在旁边,生死不明。
贺铭急忙上前,探出手指测她的鼻息。
“她没死!”贺铭扭头回一句。
沐轻芷眼波流转,慵懒地坐到一边,再度恢复到以往的肆意姿态:“既然没死,那就拿水泼醒!”
祁朗一听这话,顿时裂开嘴乐了,辣手摧花这活,他最喜欢做了!
噔噔噔,脚步声远去,噔噔噔,再次自后方传来。
祁朗端着满满一大盆水,邪笑上前。
哗啦一声~
一盆水尽数猛浇下去,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
陈思思被泼的一个激灵,在呛咳声中醒来,一睁眼,就见到额前碎发,湿成一缕缕的,水顺着她的发丝,一滴滴落在身上,浑身上下,衣服浸湿,狼狈至极。
“醒了,泼水果然好用!”祁朗得逞一笑。
陈思思迟疑地扭头,双眼无光地扫一圈众人,随即垂下头,默不作声。
沐轻芷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皱眉。
大黄不解抬头:“老大,她是不是自知报仇无望,死心了?”
沐轻芷轻啧一声,并未说什么,只是冷眼瞧着。
贺铭上前厉声问道:“陈思思,利用木偶杀人,你可认罪?”
陈思思低头不语,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司澜渊睨向陈思思,声音幽冷:“木偶杀人,你早知情?”
这次,寂静终于被打破。
陈思思低头呵呵地干笑两声,声音破败如风箱一般,瑟瑟难听。
几声过后,笑声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头,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道:“我当然知道,玄王爷,是我求的小木偶帮我杀了他们,是我求的!”
“我原本以为是喜儿,想试试它的能力,若是它真的能做到,我就让它去玄王府杀你,杀了你替我家人报仇!”
司澜渊面无表情,似乎毫不在意。
祁朗却被她气个半死,明明小时候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说你,怎么解释你都听不进去是吧?跟你说了不关王爷的事儿......”
话音未落,陈思思猛地扭头,目光死死盯着祁朗,吓得他一颤。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父亲真是因为帮太子和德贵妃进言,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吗?不是,根本不是!”
祁朗听闻这话,不由皱眉,看向司澜渊。
五年前那一场朝堂进言,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因为陈瑜突然冒出来说什么立后,惹得皇上大怒,才有了后面外放的事儿。
为什么陈思思这般笃定的说不是因为这个?
“你,你不会是有臆想的什么吧?”祁朗满眼不信。
“哈哈哈........”陈思思仰天大笑几声,笑声很是凄凉。
司澜渊眼底情绪翻滚,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陈思思猛地扭头,一双眼像是盯着猎物一样地定格到司澜渊身上。
“玄王爷你身为先皇后唯一的儿子,先皇后早逝,皇上自诩深情,直言不再立后,可你就从来没想过,皇上为什么不封你为太子?而是封了德贵妃的儿子为太子?”
司澜渊凝视着她,眼神晦涩不明,之前他的确不曾想过,只以为自己长年战场杀戮,性格狠厉,不适合当太子。
现在,因沐轻芷,他懂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身上的死咒,父皇绝不会让一个难以长寿、生死难料的人继承大统。
陈思思继续讽刺道:“因为自打你出生,就应验了皇室隐藏的绝密诅咒,腊月黑蝶现,灭国祸根生,而你生在腊月,出生之日,长秋宫数只黑蝶涌现,久久盘旋不散,正是应验了这份诅咒。”
“皇上怎么可能让你,让你这个一出生就是祸根的人,当太子,当未来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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