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宁与萧珍娘两人,多年多年,足谈到日落西山之时,仍意犹未尽。
直到下人来催,才挪步去用膳。
期间,郑老太君还派了人来,特意谢过白凤宁给她带的礼物。
足见,十分给萧珍娘这个儿媳面子。
白凤宁也发自内心地,为珍娘开心。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珍娘的丈夫,身体实在太差,也不知能否留下子嗣……
白凤宁虽有心让嘉楠帮忙看看,但珍娘未开口,她也不好主动提。
只是心里暗暗记下此事,希望将来,能对珍娘有所帮衬。
嘉楠自是不知这些的。
自侯府归来以后,每日都是正常当差。
如今方府在望京,也算安定下来了。
一切庶务井然有序,除去下旬宴请大人同僚的一场宴席,近来并无要紧事。
府上丫鬟们,便也恢复了正常的轮值沐休。
嘉楠四人一般甚少同时轮休,但因着初来望京,一人独逛,总是无趣。
嘉楠与云墨不好一起休,索性便约了红玉,这一日一同去西市逛逛。
这一日,她便与红玉约了,同时沐休,去西市逛逛。
“嘉楠姐姐!你好了吗?”红玉在院中催促道。
“来了!”嘉楠将荷包别与腰间,出了屋。
“嘉楠姐姐!你怎么不穿新裁的衣裳?”红玉挽过嘉楠的手臂,问道。
难得出门一趟,她今日可是整套的新行头!
如今天气转暖,她们已然换上了春装。
这一季的新衣,还是来望京以后新制的呢!
嘉楠看了看红玉,她本就活泼俏皮,今日这一身,鹅黄配浅绿,更显朝气。
“早知你打扮这么美,我可不得夜半就起来梳妆?”嘉楠故显可惜的模样,“唉!可惜这会儿,可是来不及了!”
“哼!”红玉轻轻摇了摇嘉楠的胳膊,作撒娇状,“平日里夫人总说我嘴贫,合该让夫人看看姐姐这副模样!”
嘉楠被红玉的语气逗笑:“好啦!一会儿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快出门吧!不然,我怕到了回府的时间,你哭着说没逛够!”
红玉嘟着嘴,轻轻一哼:“我吃得可多了!姐姐到时候可别心疼!”
说罢,挽着嘉楠,往外而去。
望京与泸陵相隔千里,无论是地域建筑,还是人物风貌,都有所差异。
红玉拉着嘉楠,在西市东看看,西摸摸,什么都觉得新奇。
还未逛过半日,手上已然提了不少打包的小物件。
待进了胭脂铺子,红玉更是挪不动脚,拉着嘉楠试了好些,若不是银钱有限,看她那劲头,都恨不得要包圆。
最后,还是挑了三五样价钱合适的,还不忘给嘉楠推荐。
红玉最擅妆容,知晓嘉楠不爱浓妆,只给她挑了一款口脂,一支眉黛。
嘉楠在红玉的撺掇下试了色,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感慨:红玉在这方面的眼光,确实没得挑。
涂上她推荐的口脂,既不失本色,又更添五分精气神。
嘉楠左右转动着脸庞,十分满意,爽快的付了钱。
二人在胭脂铺子流连了许久,出了门,已是接近午时。
商量了一番后,进了一家,专做望京特色吃食的食肆,填饱肚子,顺带歇歇脚。
“哎呀,都没吃过,我都想点……”红玉看着菜牌十分纠结。
“那就多点两样,没关系,真吃不下,回头给了外面那个小乞儿就是。你就放心点!”嘉楠拍了拍荷包。
她们四个人中,红玉年纪最小,性子又率真可爱,嘉楠一向是把她当妹妹看。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呀……”红玉说着拒绝的话,嘴角的笑却根本掩不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才你不是也给我买了条发带吗?”
“嘿嘿!我就知道,嘉楠姐姐最大方了!”
红玉欢欢喜喜的点了几样有兴趣的菜,说归说,到底也没有真的点许多。
待上了菜,二人一一品鉴了番。
除去一道特色鸭子,她们俩都觉得不错,剩余的嘛……
实话说,倒也不是好吃难吃,只是地方口味到底不同,一时间并不那么吃得惯。
幸好红玉不挑食,这才没有浪费。
填饱了肚子,二人正商量着一会儿再去哪儿逛逛,就忽的听见门口,起了一阵骚乱。
店内的食客们都纷纷转过头张望着。
此时就羡慕那些,坐得离门窗近的,近水楼台,可以直接探出头去看,发生了何事。
“是马伤着人了!”有人大喊。
“好像还是个小娘子!”又有人补充。
嘉楠听到有人受了伤,下意识地想要去看看,是否有帮得上的。
但想了想,还是劝自己别多管闲事,犹豫之下,一时倒没有动作。
反而是红玉朝门口张望着,率先开了口:“嘉楠姐姐,我们去看看吧!”
“好!”
红玉此言,倒给了嘉楠起身的理由,爽快应下后,结了账,二人便一同往外走去。
出了食肆,不远处,正围着一圈人,外边还有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人群内,可以听到有人正在叫骂。
嘉楠红玉对视一眼,一同走到近前。
待走近了,透过人群,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正捂着腿,半躺地上哭。
旁边站了个牵马的男子,满脸焦急。
另外还有个壮汉,满口粗鄙之语,却不是在骂牵马之人。
“你一个大男人!青天白日的!上来摸我女儿的腿!我女儿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壮汉大声叫嚷着。
“我是大夫,帮她治伤,并非行轻薄之举。”
说话的是个蓝衣男子,长相斯文俊秀,举止间,满是书卷气。
嘉楠瞧他打扮,是不是大夫说不出来,倒是更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呀?”红玉随口跟身边站着的一位大娘打听。
大娘盯着热闹处,头都未转,就开口:“嗐!马伤人了呗!瞧见没,就那丫头!也不知伤没伤着筋骨!这大汉呐,是那姑娘的爹,这不,正掰扯呢嘛!”
“马伤了人,他为何不找牵马之人?”嘉楠觉得奇怪,这蓝衣男子,与牵马之人,看起来,也不是一伙儿的呀。
另一个围观的汉子加入话题:“原本是跟那人掰扯的!谁知突然冒出这穿蓝衣的,上去就摸那姑娘的腿!那大汉,可不就不依了嘛!”
“他不是说自己是大夫,那大夫治伤,肯定得上手呀!”
“嘁!那谁晓得!你们看那人,这打扮,哪儿像个大夫,说不得就是哪家的风流纨绔,趁机占小娘子便宜呢?”
“那可不好说!我看那公子的面相,可不像歹人!”
“嚯!那可说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发表着看法。
“嘉楠姐姐,你怎么看呀?你瞧那男子是大夫吗?”红玉小声问道。
嘉楠摇了摇头:“光看如何看得出来……”
不管外围的人群如何议论纷纷,那壮汉却丝毫不受影响,声音随着围观之人变多,愈发地响亮起来。
“来来来!大伙儿评评理!”壮汉拽住蓝衣男子的衣袖,拉扯两步,“青天白日的!这人就轻薄我女儿!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是啊!”
“就是说啊!”
有那好事之徒吹起口哨,响应着。
裴瑜挣脱开壮汉,神色有些难堪。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丝毫不讲道理之人,一身蛮力又满嘴胡言!
真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你这人!你女儿伤了这么些时候,未见你关心半句!倒是只顾着胡搅蛮缠!”裴瑜试图开口指责。
可惜他这话,对壮汉来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这壮汉,名叫陈布,是个从小斗鸡走狗的无赖泼皮。
陈布自小与人骂街,未逢敌手,但眼前这斯文人倒是给他给整不会了。
他哼笑着,调侃起来:“哟!你倒是关心!莫不是看上了这个赔钱货!想要娶她?”
“行啊!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今晚她就能进你的被窝!怎样?”
嘉楠与红玉同时皱眉,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红玉啐了一口:“渣滓!”
裴瑜之前虽被陈布攀扯,但也只当他,虽行经无赖,到底是为女儿讨公道,没想到却听到这般下作之语。
“你!你简直枉为人父!”裴瑜气极,脸色涨红,却不知如何叫骂。
陈布并不惧他,但眼见围观众人纷纷变了口风,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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