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言没让际琛送自己回家。
她临时去了赵岚娜的学校一趟把带给她的纪念品送过去。
两人好几天没见,聊了几句觉得不尽兴,又在学校的操场上逛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因为温度低实在有些冷,两人才分开。
沈舒言把赵岚娜送到宿舍,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从餐馆出来时服务员见沈舒言喜欢那个口味儿的巧克力就抓了一大把递给她。
下了出租后慢悠悠的往家走,顺手拆了几颗扔进嘴里。
快到门口,没着急进屋,想起什么似得走到灌木丛后面低头在包里翻找。
十几秒后从包包的隔层里拿出一支口喷喷了几下,确保自己说话时不会被闻到酒味。
走到家门口,看周良宴的车不在,估摸着他还没回来。
沈舒言进门换鞋,叫了声:“妈。”
付瑾华正在看报纸,听到声音,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报纸。
她往沈舒言身后瞅了一眼:“际琛没过来?”
沈舒言:“我回来时去了娜娜学校一趟,让他先回家了,我爸呢?”
“跟你李叔叔打高尔夫去了。”说着看了眼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沈舒言点头,“妈,那我先上楼了。”
付瑾华没说话,一直看着她的脸,微微皱眉:“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喝酒了?”
沈舒言向前走的动作顿住,她没办法像对周良宴一样对母亲坦白。
因为她知道哥哥会给她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而母亲则是怀疑、追问甚至变本加厉的强制管教。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与咄咄逼人的刨根问底,撒谎便成了本能反应。
“没有,可能刚才出租车上暖气温度比较高。”她用手摸了下脸。
付瑾华继续拿起报纸,没看她:“嗯,长大也不要忘了家里的规矩,烟酒不能进家门。”
沈舒言上楼关上房门,坐在床上给赵岚娜发了条已经到家的微信。
周家二楼就沈舒言和周良宴在住,此时周良宴还没回来,整个楼层空旷而寂静。
她把手机熄屏后扔在一边准备闭着眼睛躺上十几分钟,没想到睡过了头,睁眼时已经是凌晨。
房间只有墙上钟表里的指针发出微弱声响,沈舒言揉了下眼睛,起身从衣柜拿了件睡衣去浴室洗澡。
热水冲过身体,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水珠在空中氤氲,白色的雾气弥漫使得镜面抚上一层轻纱,让人看不真切。
她冲掉身上的泡沫,裹上浴巾回到房间,坐在化妆镜前,视线落在右眼旁一道月牙状的疤痕。
因为及时治疗加上周良宴不厌其烦地寻找祛疤药膏,所以疤痕很淡,不仔细的话连她自己都看不太出来。
手抚上眼角,沈舒言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
她十五岁那年,学校举办120周年晚会,那时候的沈舒言就已经长得非常乖巧,加上成绩又好,深得老师喜欢,便叫她主持校庆活动。
晚会开始时一切正常,到最后收尾却发生意外。
沈舒言报完幕拿着提词卡照常往台下走时,在看到观众席的第一排的周良宴时与他对视一秒。
母亲和父亲太忙,没时间过来,哥哥又在上课,也抽不开身,沈舒言以为没有人过来,她眼中划过惊喜,转瞬即逝。
脚下迈出步伐的速度慢了几秒,沈舒言提着裙摆继续往舞台下面走。
砰一
头顶的玻璃吊灯突然坠落。
完全来不急反应,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回过神来时浑身已经没有知觉,仿佛被钉在地上僵在原地,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舞台下已经乱作一团。
身子已经麻了,她感觉到有液体正顺着颊旁往下流。
终于慢慢有了知觉,仿佛机器人打开开关,周围的一切都扑面而来。
脚步声,惊呼声,她仔细听着,发觉有人正焦急的喊她的名字,想回应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她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直到手腕被人拉住,周良宴闯进她的视线,他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眼睛牢牢看着她。
看到熟悉的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一秒便失去意识,醒来时睁开眼,一切都是晃眼的白。
再然后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周良宴,她的手被他的轻轻拉住。
医生被周良宴叫进来时连连说她运气好。
说那玻璃碎片再差一点就要崩进她的眼睛,也就是再差几厘米她就要变成再也看不到光亮的人。
医生走后,一旁的周良宴不说话,他眼下都是乌青,嘴唇也已经干涩起皮,看上去同样憔悴,
付瑾华和周明竹工作忙,几天过来一次。
周良宴则是向老师请了长假,日日夜夜待在医院,晚上就睡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
沈舒言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才出院,拆掉纱布后,眼角的疤还很明显。
周良宴在家里时便每天帮妹妹涂药,一次不落。
也多亏有他的精心养护,沈舒言眼角边那道月牙状的疤痕才慢慢变淡。
付瑾华信佛,事后就领着家人去了寺庙,给兄妹二人都求了平安扣,以求平安顺遂。
周良宴对沈舒言也呵护更甚,他永远忘不了在台下看到那个场景时自己的无措。
-
洗完澡吹完头发上床睡觉,可能因为吃了太多巧克力,沈舒言半夜被渴醒。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水只有一个杯底。
她想起自己昨晚忘记倒水。
拿起杯子出门。
却在门口撞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手腕被一把抓住,水杯里的水弄湿那人的衬衫。
沈舒言知道那是谁,轻声喊了句,“哥。”
周良宴没说话,他眼睛眯着,脚下好像有些站不稳。
廊灯昏黄,男人的气息随着空气一下扑过来在两人中间流转,然后慢悠悠朝着她身体的那个方向流,如顶上瀑布般的光线涌入,甚至带着些横冲直撞。
再然后就是热,她能感觉到周良宴起伏的胸腔,源源不断的热量将她包裹围住,不留一丝空隙。
她抬眼撞进他的眼睛,时间仿佛定格,沈舒言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隔得极近,呼吸都悄无声息的交缠在一起。
好像只要再动,两人的唇就能相互贴在一起,整个人都顿住了,周良宴也定定停着。
沈舒言从未与兄长有如此近的距离,她将手伏在他的胸膛想往外推,又在感受到猛烈的心脏跳动后惊得又放下垂在身侧。
昏黄的灯洋洋洒洒的笼罩在两人身上。
周良宴本身性格就沉稳内敛,喝了酒后也很闷,不爱说话,这是沈舒言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只能引导着去问。
她抬头重新看向他的眼睛:“哥,你喝酒了?”
面前的人点头。
她又问:“出什么事了?”
依旧是摇头。
她顿了几秒,微微皱眉,接着问:“哥,你不开心吗?”
周良宴望着她,沉默半晌,才开口:“没有,只是喝醉了。”
他对她,从来不敢吐露真话,那些炙热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真心。
沈舒言轻轻点头,小声说:“我今天吃了酒心糖差点被妈妈发现了,还好你回来晚,不然真的死定了,你先回房间,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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