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笙。
哪有那样巧的事，此前没有暴露，今日早上才暴露，大夏肯定早就查出这细作来了。
直到今日一早才杀，就是故意放出假消息出来。
七日来，没日没夜训练的战术，都是一场笑话，中了大夏的奸计了。
这场仗还怎么打？
更不要说，还没打呢，就当着大夏百官，以及一众兵马面前给跪了，此刻，士气已经低到了极点。
而这一幕，也把刘笙气得不轻。
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没有人注意到，秦琉璃给那十几个运送尸体过来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一颗颗灰黑色，形状不规则的药丸被那十几个人悄然撒到了地上去。
这些东西，秦琉璃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只知道，都是用此前苏墨给她那个药方调配成的。
苏墨叮嘱她，趁着这个时机撒到地面上去。
这些药丸，落到地上，不仔细看的话，就跟石子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分辨不出来。
做好了这一切，秦琉璃回头对苏墨眨了眨眼睛。
这会儿秦琉璃对苏墨是真的佩服，一个尸体都能被苏墨物尽其用，不仅打击了南国兵将的士气，还给了她做这种小动作的机会。
别的不说，看着南国兵将士气低迷到了极点，秦琉璃信心倍增。
这会儿，就算真刀**地干，秦琉璃也有五六成的把握赢得这一场比斗。
可她却不知道，在苏墨看来，五六成的把握，还是太低了。
苏墨在刘笙鼓舞士气的话，抬头看了看天。
此刻天空都是波浪形的云海，偶有轻风拂过。
苏墨嘴角微微上扬，小时候曾学看云识天气，云吃雾有雨，雾化云有风。
这一缕缕清风，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点儿变化。
为了再多两成把握，他苏墨今日也要借一场东风。
见苏墨一副高人模样抬头看听，十分不爽的萧国相呵斥道：“苏墨，此刻敌军士气低落，你还要搞什么名堂，还不赶紧退下，让秦将军主持比斗一事？”
苏墨回头看向萧国相，“怎么？国相大人不打算要先斩后奏了？”
“刚才怎么说来着？说我杀了南国人，要处死我。”
“国相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毕竟我杀了南国人，好似杀了国相儿子似的，不得了，不得了啊，苏墨惶恐得很。”
萧国相被苏墨如此讥讽，脸色铁青一片。
“本相只是就事论事，方才不知此人是细作罢了，本相又岂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所以，萧国相是知道自己错了？”苏墨逼问道，一点儿不留情面。
“苏墨，你一个起居郎罢了，还想让国相向你认错不成？”有大臣对着苏墨训斥道。
“这位大人说的极是，在下是人微言轻，受不起国相一礼，只不过这细作能安然至今，实在让人怀疑，是不是上面有人庇护啊。”
“哎哟，萧国相，我可没说是你，你肯定是没错的，国相大人也就是急急忙忙地出来，为南国打抱不平罢了，这肯定是没错的。”
“这位大人你说呢？”苏墨一脸戏谑地看着这个马屁精，让你拍马屁，臭死你。
这马屁精顿时暴怒，“你敢说萧国相庇护南国细作？”
“这位大人，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马屁精吓了一跳，“国相大人，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闭嘴，蠢货！”萧国相狠狠地瞪了这马屁精一眼，马屁精惶恐，这下真拍到马蹄子上了。
萧国相脸色气得发紫了，今日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不做点儿什么，真给他扣了通敌**的帽子了。
“方才是本相考虑不周，误会了起居郎，本相——鲁！莽！了！”萧国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墨心里十分快意，那边女帝和皇后笑得合不拢嘴。
心里都在念叨着，“苏墨，好样的。”
这会儿，苏墨感受到，说话的工夫，这风有点儿气势的趋势了。
接着看向对面，刘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成功地安抚了军心。
那些兵将个个眼神通红，隐隐有些疯狂之意。
苏墨诧异，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感觉到，那一抹疯狂并非是高涨的士气，更像是被逼上绝路的疯狂。
事实也的确如此，刘笙只对这些人说了一句话，此战必须胜，否则不仅他们要军法处置，他们的家人也要**头。
同时又画出了大饼，赢了就是南国功臣，赏千金，赏牛羊，赏女人……
于是这些人是真的准备拼命了。
秦琉璃也看出了这苗头，但心里有些不屑，这种疯狂虽然生猛，但绝不会持久，且容易自乱阵脚，只要成功防住第一波攻势，这些人溃不成军是迟早的事情。
一切就要看交手的瞬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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