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本大爷的妹妹忽然间动用自己的私人账户给熊本县的古内高中的对公账户汇款了两百万?”
德国某网球俱乐部的球场上,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衬衫西裤,却是刚刚中断了正在进行的比赛,放下网球球拍接了电话的迹部景吾,在听到电话对面忍足郁士的话之后,原本拿着水瓶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海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的泪痣轻轻跳动了一下。
“那么,理由呢?总不能是冰帝高中突然发动学生们给那些个穷乡僻壤的教育捐款做慈善吧?还动用的是学生自己的零花钱?”
本来,因为被打断了正在与手冢进行的比赛这件事,已经让迹部十分不开心了,可是由于桦地说是关于月宫遥的事情,他才把那些不满的情绪压制了下来,但迹部没想到,电话里的消息,更让他感到不爽了。
也所以,他说起刻薄话来,便十分的不客气,哪怕身为迹部财团的CEO的他,每一年签署的慈善拨款,远远大于这两百万的十倍都不止。
另一头,正趁着他打电话也过来场地边上修整的带着无边框眼镜,一身运动装的手冢国光偏头看了一眼扬高了尾音的老对手迹部,随即看见他忽然间就捏扁了手里装着运动饮料的宝特瓶。
“转学?”
虽然轻柔,但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质疑落入手冢的耳朵时,手冢原本正在进行的擦拭汗水的动作也顿住了。
迹部景吾看了一眼明显注意到他这边动静的手冢,略有些粗鲁的把被捏扁的瓶子塞给身边的桦地之后,转身背对走远:
“说吧,怎么回事?”
他这才出国一个来月,就发生了小遙转学这么大的事?是冰帝让她委屈了吗?
这个可能性倒是不大,先不说整个冰帝的师生都清楚月宫遥的来历,就算是碰上那种不长眼的,以小遙的脾气,那是绝对会直接反击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小遙离开东京,跑去熊本上学?
莫不是……又是五条家那边出了新的幺蛾子?
心中如此猜测着,迹部强压着此时此刻就要立刻回到国内的想法,耐心的听着忍足的解释。
听到忍足说起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月宫遥没有去冰帝上学,是由于照顾月宫遥的乡古女士的隐瞒,以及冰帝学校那边,小遙的学籍信息并没有变动之时,迹部虽无语却并不觉得意外。
月宫遥有手机,但一向不爱随身携带,也不爱跟他这个哥哥以及哥哥的朋友们联系,所以他们一向有什么消息都是跟照顾她的乡古寿江联系。
那是个六十多岁,满头银发的优雅老太太,自年轻时就服务于迹部家,是把月宫遥的母亲迹部优子从小照顾到大,优子死后,曾经抑郁了好几年的时间,直到迹部把月宫遥接回家,老太太才振作,且把优子的女儿当做眼珠子一样的护了起来。
迹部之前一直是很放心乡古女士对妹妹的照看的,但他也确实没想到,这位女士已经把她妹妹宠到这种程度了。
她居然帮着月宫遥,把她从安置有大量安保设施的冰帝转学到了那个穷乡僻壤,真的是……
就算是清楚这一定是月宫遥的要求,却还是让迹部很有一种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老太太的想法。
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啊,老太太,转学之前跟他说一声的话,他还可以给那个破学校修缮一下,好让小遙过得舒服些啊……
就是吧,这之前可能会有个小工期,一向最讨厌麻烦的小遙可能会等不及?
可是既然已经隐瞒了一个月了,又为什么会突然动用账户里的钱让他们察觉呢?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开口求助,所以以此来……
当忍足带着疑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得到的是迹部一句打断的冷哼:“呵,你想太多了。”
“……啊?”忍足懵了一下。
“小遙才没有那个心机,”迹部说出这句评价时,语气无比骄傲与宠溺。他迹部景吾的妹妹,是最干净纯粹的妹妹。
然而忍足郁士却无比精准的从中提炼出了新的信号:“……你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你会察觉她账户的动态?”
迹部景吾:“……嗯。”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
“那……迹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妹妹她不是不知道你会察觉她的账户动态,更有可能是不在意……你的察觉?”
迹部:“……”
“嗑哒……嘟——嘟——”
电话这头被挂了电话的忍足郁士:“……”。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忍足拿开了电话,挑眉看了看那上面“通话中了”的字样,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十年前的那个夏天,迹部景吾拿着电话,听着对面电话无法接通的提示时,那一脸阴郁的模样。
“唉……所以说,人真的是要给年轻时自己犯的错误买单啊……”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电话却再次震动了起来,看着上面再次跳动起来的迹部景吾四个字,刚刚吐槽完老板的忍足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惊得脱手。
“这人……难不成听到我的话了?”
吐槽归吐槽,老板的电话,该接还是得接,可是让忍足没想到的是,电话一接通,对面的迹部劈头就来了一句:
“理由?”
“啊?”忍足这回是真的懵了。
“小遙给她新学校汇款的理由?”压着不耐烦的迹部再次重复。
不过这也让忍足松了口气:“嗯,我看看……”他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然后瞬间又沉默了。
直到迹部那边再次催促,忍足郁士才憋着笑带着无语的开口。
“嗯……上面写的是……自来水……太热?”
迹部景吾:“……”
“嗑哒……嘟——嘟——”
“啧……没想到迹部的妹妹……也是个妙人儿啊……”
看着手里的电话,忍足郁士的嘴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而迹部景吾这边,对于刚才忍足给与的答案,脸上却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在挂完忍足的电话,简单的跟等不及他的手冢点头告别之后,他重新按动手机通讯录,手指在“小遙”的名字上短暂的停顿两秒之后,又重新跳回了主界面,随即,他快速的按下了一串数字。
“哼,五条家,你们们最好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说完,迹部按下了通话键。
彼时,与德国相对的南半球,太阳比之霓虹更毒辣不知多少倍的南非某个渺无人烟的矿洞。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小遙离开了冰帝高中,转学到了熊本那边,还在学校遭遇了咒灵,在清理咒灵的过程中,损坏了学校的公共设施,然后赔偿了学校两百万?还是以‘自来水太热’的名义?”
一出生就凭借一双眼睛“威震”咒术界,现今居于御三家三家之首的五条家家主五条悟,正手持卫星电话接通来电。
语气带着质疑和不耐烦的她,脸上那原本一直蒙在苍蓝色六眼上的黑色眼罩早已消失不见,一身背心长裤之下袒露出来的,有着漂亮流畅肌肉线条的手臂与肩膀上亦然布满了汗水的痕迹。
但凡是个人看先这样的他,都不会认为他现如今会有一种好心情。
更何况他现在接到的,还是不怎么让人开心的电话。
“杰,你这么大费周章的,绕过高层的监视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种连蝇头听了都会觉得小遙的哥哥真没用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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