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着的捕快愣了一瞬后,立马上前将人扣住。
“不是我……我没下毒……我是冤枉的!”采蘋扭捏着身子喊,“肖指挥使仅凭半杯茶水,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传出去就不怕有损你英名?”
“我知道了,你和云雁……”
原先肖辞并未被她的话语影响,但听到“云雁”二字,眉心突突直跳。
连眼皮也没抬,冷冷截住她话头:“有什么话去到牢里再说。”
“赶紧带走!”
采蘋面色一僵。
见肖辞动真格了,只能死命挣扎:“放开我,我是冤枉的……”
可一个普通女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常年习武的年轻男子,三两下便被制得服服帖帖。
见肖辞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采蘋又眉眼噙泪,将希望转到其余人身上。
咬唇道:“周老爷、沈大人、周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我和云雁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下毒害她?我不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
沈知舟看着漂亮姑娘被自己五大三粗的手下粗暴对待,心里纠结得很。
他实在是无法将下毒之人和嗲声嗲气的采蘋联系在一起。
但见其余几人莫说制止了,就连表情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不敢太过突兀,便将嘴巴闭得紧紧的,连口气也不敢出。
颜衿眉头一皱,越过肖辞遮挡的腰线,探出小半个脑袋。
看了看被拖着走的采蘋,又瞧了眼上头站着的周震涛等人,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她要的岂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采蘋!
她要的是整个周府!
下一刻,不着痕迹地打了个手势。
恰好这个探头的动作被肖辞捕捉到。
他扭头看了一眼,悄悄摸摸往旁边挪了挪脚,又转过头去。
就在大家伙以为事情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花楹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抢了个最佳观赏位,对着身侧几人嘀嘀咕咕。
“她肯定是见我家姑娘长得比她美,身材比她好,肤色比她白,声音比她好听,就连琴艺也比她高……心有怨愤,所以下毒害人。”
“何止下毒,我还亲眼见到她刁难云雁姑娘。”灰衣小厮道,“云雁姑娘不就在大门站了一小会,她一来,开口闭口都是喊人滚远点,这副架势当时可吓人了。”
春巧左右觑了两眼,饶有心机地插了一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刚刚还唆使婢女抢云雁姑娘的琴。”
在场的小厮丫鬟听见,心里顿时不好受。
平日里因着卑贱的身份,受的屈辱多如牛毛,大都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眼下见到同病相怜之人,只会惺惺相惜。
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
有人干脆一口气吐了出来:“现在想来,琴弦该不会也是她弄断的吧?为的是让云雁姑娘当众出丑。”
“何止是出丑那么简单!她怕是想要云雁姑娘的命。你难道不记得当时被老爷捏碎的糕点了?”
原先一直没有开口的周震涛听到“断弦”二字,面色变了变,连忙派人寻来了大管事。
大管事擦了把额上的汗,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老爷,弦切面很是平整,很明显独幽是被人动手脚了。只要轻轻一勾,弦就会断。”
“这么说,她果真要害夫人?”周震涛瞳孔一缩。
大管事没应声,但沉默已是答案。
不仅是要害赵玉燕,更是害云雁。
好一个一箭双雕!
如果不是云雁技艺高超,这首曲子早就失手了,赵玉燕状态或许更糟糕。
这个女人果真恶毒,要是赵玉燕出了什么事,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周震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吩咐:“赶紧去后院看看夫人现在如何。”
颜衿远远瞥见那几个离去的小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看不穿的痛快。
凉亭不大,此刻风声很小。
原先花楹几人的话语不仅传到周震涛、肖辞、沈知舟等人的耳中,更是无孔不入地钻进采蘋的耳朵里。
采蘋顿时气得直咬牙,一口唾沫横飞,怒骂:“呸!什么玩意!云雁也配和我比?”
她扭头挣扎着不肯走,冲凉亭一众人咬牙切齿地大喊:“她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无凭无据凭什么诬陷我!明明是她三番四次挑衅我!”
“我家姑娘性情最是温和,怎么会挑事?”花楹趁机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疼痛感顿时从腿上蔓延开来。
她扯高了嗓子,声音哽咽:“是你欺负她,你说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丫头,还说她挡着你的路,叫她滚……”
原先早被撩拨思绪的一众小厮丫鬟,见无人喝止,便也借着这个机会,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明晃晃跟风骂了起来。
“对,我们也看到了。你本就看云雁姑娘不顺眼,下毒害她又有什么奇怪?”
“杀人凶手!”
“心肠真歹毒!”
“不能放过她!”
“贱蹄子!”
“你们……”采蘋急得跳脚,脸涨得通红,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
颜衿见花
楹把人气得差不多,遂轻咳了一声,又拍了拍胸口。
一脸我很娇弱的模样:“大家都别说了,大人自有定夺。”
一时间,骂声便也停了下来。
肖辞回头看了她一眼,脑中涌出奇奇怪怪的感觉。
明明昔日长街上,一人单挑几人,完全不在话下,今日这嘴乖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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