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穿了件月白色圆领长衫,乌发用根竹镶玉的簪子高高束在头顶。
手上还带了把折扇,微微扇着,一举一动仿佛精心设计过。
这大概是想效仿文人墨客清高脱尘的打扮,然而举止间却失了男人该有的英挺之气。
这人便是肖承文。
肖家三子,单相貌而言,肖承文是最像肖鼎的。
因此,他也最得肖鼎欢心。
另一位则穿了件湖绿袍,发尾高扬,生得较为黑壮,十足的练家子。
威武是够威武了,只是殷殷目光中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这人便是肖承武。
“爹,你消消气。”肖承文走了过来,轻轻拍打着肖鼎的背部,俨然一副好儿子形象。
肖承武也跟着附和,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爹先喝口水,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肖鼎心头一暖,拍了拍两个好大儿的肩膀:“还是承文和承武好。”
“那个逆子能有你们一半贴心,为父都不至于如此殚精竭虑。”
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翟清兰朝二人挤了个眼色。
肖承武会意,哂道:“大哥向来目中无人,他连爹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把谁放在眼里?他这样做,是要将整个国公府拱手让人啊!”
“三弟休要胡说了!”肖承文端的是好兄弟的形象。
他劝说道:“大哥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子,他可是要继承公爵的。此话若被外人听见,丢的是爹的脸……”
二人一唱一和,肖鼎越听,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还没等肖承文说完,额头青筋早已涨得发紫,气得一下子抓起茶盏,狠狠往地上摔去。
“砰”的一声,白瓷碎裂,打断了未尽的话语。
肖鼎一拍桌案,怒喝:“休要再提这个,我还没死!”
这副阵仗,吓得两位好大儿连忙噤了声,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翟清兰也跟着低声喝了一句:“承文承武啊,你们可得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可别像阿辞……”
她忽而掩住了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连忙揭过话头。
往下说:“我意思是别再给老爷惹事生非了。”
刚说完,又熟练地伸出一双玉手,按揉着肖鼎的太阳穴。
“娘,我会注意的。”肖承文正色道。
肖承武则拍着胸脯保证:“我也是,放心吧。”
肖鼎将落在二人身上的目光收回,沉思了一会后,渐渐冷静了下来。
瞧着翟清兰温柔体贴的模样,心中怒气消退了不少:“董文旭现在什么情况?”
“只是查抄了府里财物,人没事。”翟清兰心下盘算道,“我听夏夫人的意思是有人把董大人保了下来,阿辞动不了他。”
肖鼎闻言,松了一口气,舒服地“嗯”了一声。
还好这个逆子没把人得罪彻底,他待会豁出脸面去赔个礼,尚且还能圆回来。
这般想着,又寻来了杯子,喝起茶来。
翟清兰却没放过这个当口,停下了按揉的动作,单刀直入:“我早就跟老爷提过了。”
“阿辞这般任性妄为,需得有个夫人压着才行。有了夫人,行事总会顾忌一二。”
肖鼎不悦,没好气地回:“你以为我没给他找吗?”
“那逆子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我。我给他找遍了盛京的千金小姐,他一个都没看上。”
“眼看有太后的促成,董嘉柔就要成事了。结果倒好,他竟然把人捉诏狱里去。”
肖鼎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别的大人现在瞧见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我还没能说上一句话,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说我还能上哪给他求亲?”
谁敢把自己手心里捧着的明珠往那逆子的火坑里推?
换做他,他也十万个不愿意。
翟清兰看着肖鼎十分恼怒又十分为难的模样,顿时眸光一闪。
主子交代的机会来了。
她说:“不知老爷知不知道,阿辞有位心仪的姑娘?”
肖鼎嘴巴微微张了张,却没说话。
翟清兰继续道:“我也是刚刚听夏夫人提起的。”
什么夏夫人,不过是她话头的奠基石罢了。
要是这个消息由她提的,肖鼎肯定有所怀疑。
可若是把话头安插在比自己分量还要重的人身上,哪怕是假话,听者自然也会信上几分。
果不其然,肖鼎眨了眨眼,把手中端着的杯盏放了下来,显然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他问:“是谁?”
“望春楼的采蘋姑娘。”翟清兰道,“虽然出身是低了些,但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更何况还得过太后赞赏,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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