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小姐——白露小姐在吗!快来救救你家将军——”三月七拖长了尾音喊道。
“不要吵不要吵!”衔药龙女忙得晕头转向,大声说,“这里病人太多啦!”
三月七探头进屋内一看,被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云骑吓了一大跳:“呜哇!!这,这是什么情况?”
跟在她身后的穹被三月七突然停下脚步挡住,疑惑地探头说:“怎么了——”
“呜哇!!这是什么情况??”穹惨叫一声。
三月七小心翼翼地弯腰查看那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云骑,发现他们身上并无伤口,只是神情生无可恋,双目蓄满泪水,一声不吭地流着海带也似的泪水。
“呃……”三月七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露忙着查看那些病人,于是她身边的医士开口说:
“这些云骑是符玄大人派人送来诊疗的。送他们来的人说,这些云骑和符玄大人一起参与了对悲悼伶人的追捕,但中了那伶人的妖术,于是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呃……”穹问,“他们现在还清醒吗?”
“你自己问问他们吧。”医士沉重地说。
三月七吞了口口水,蹲下来,将手掌放在一个云骑脸上晃了晃:“那个,云骑大哥,你还好吗?”
云骑并不想理她,只是生无可恋地流着海带泪。
“这不是完全不清醒吗!”三月七问医士,“这要怎么治啊?这看着不像病啊!”
“这的确不是病!”白露查看完毕,严肃地说,“他们的身体状况都没有异常,用醒神的香和药草也起不了作用,恐怕还得要那个让他们变成这样的人出面……”
白露纠结地将眉头皱成一团,说:“算啦!左右他们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将军现在在哪里呢?快快把将军抬进来吧!”
拖着景元的丹恒小心地将景元扶到病床上,说:“有劳。”
白露严肃地点点头,开始给景元诊疗。
“咦,对了,”三月七想起来什么,“那个悲悼伶人呢?太卜不是要我们把他送来看病,还活着呢吗?”
“哦,你说那个白头发?”穹指了指门外地面,“在那边地上躺着,我刚才看了,快没气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三月七走过来,弯腰打量担架上的悼歌,“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这人就是给我吃安眠药的那家伙!!”穹大声说,“我接了地衡司的任务去调查药王秘传的时候遇到了他,结果丹枢喂我吃药王秘传的降智小秘方,这家伙喂我吃安眠药!”
“呃?降智小秘方?”三月七发出疑惑的声音。
穹说:“哦,这是这个悲悼伶人用来形容药王秘传的什么餐饮肠卤丹的,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餐云承露丹】?”丹恒急问,“你吃了这个?之前在鳞渊镜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呃……你先别急,我没吃。这伶人给我换成安眠药了……”穹摸了摸脑袋,“没告诉你是因为……这不是,那时候情况太急了……”
“这是什么药?”三月七担忧地问。
“这是药王秘传用来转化短生种为长生种的药,”一个平静的声音气若游丝地说,“但有极其严重的副作用:它会让服用的人在获得长生的同时,帮助你少走八百年弯路,立刻堕入魔阴身。”
“哦,原来如此!幸好穹没吃……”三月七点头,忽然意识过来,“等等!谁在说话!”
“就在您的脚边,三月七小姐。”悼歌保持着现在躺在担架上的姿势,说。
“他怎么醒了!”三月七惊恐道,“快,丹恒,穹,堵住他的嘴巴!完了!我们听到他说话了!太卜可是说过千万不能听他说话的啊啊啊啊——我们会怎么样?也变成那边地上躺着的那些流泪猫猫头吗?我不要啊——”
“……”悼歌说,“您误会——唔。”
不由分说的穹和三月七根本没给伶人解释的机会,一拥而上,用一块毛巾死死堵住了悲悼伶人的嘴,还不放心,叫道:“丹恒,快过来帮忙呀!”
丹恒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两位活宝同伴对着半身不遂的悲悼伶人如临大敌,决定不掺和进去,以免显得星穹列车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虽然那位悲悼伶人也算不上弱。
“……”悼歌安静地闭上嘴,试图用真诚的眼神示意穹和三月七松开手,可惜他的眼神抛给了木头看,这两个人完全不肯放松一点,严阵以待,堵着他的嘴直到白露走出来。
“将军没有大碍,只是透支过度,本小姐给将军开了药方,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不出七日就能活蹦乱跳的啦——”白露高兴地走出来宣布,然而在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之后,小小的龙女呆住三秒,“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露小姐,你总算出来了!”三月七如蒙大赦,说,“你快给这个人看看病,确保他死不了之后,我们就把他交给符太卜!”
白露皱了皱鼻子:“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咦!你是之前来找我看病的那个大哥哥?”
“……”悼歌本想出于礼貌打个招呼,无奈三月七和穹执意不许他说话,只好作罢。
“白露小姐认识这个人?”三月七问。
“之前他找我看过病……”白露犹豫了一下,低头问,“大哥哥,里面那些云骑,是你做的吗?”
“白露小姐,小心,”□□从不远处走到此地,推了推眼镜,说,“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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