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越浓听后噗嗤一乐,见众人都看他,摆手掩唇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他虽知摄政王真实意图,但是他就是觉得此情此景,这话说的就像...后知后觉的男子拿小玩意儿哄生气的心爱之人,十分暧昧。
赵挽华心底的恼怒化作了惊疑:“云眷舒你要干什么,莫不是吃错药了?”
将她做的东西送与她,几个意思?是已经知道这玩意儿是她做的,投之以桃,报之以桃?
“是这样,昭乐告诉本王,之前她亲手做的汤羹没能送一份到你这里,心中觉得亏欠一直想另作弥补。今日既然本王过来了,便擅自帮昭乐问一问,若将她亲手做的这些陶俑作为赔礼送予赵城主,赵城主可愿意收下?”
“……慕容汝蓝亲手做的陶俑??呵,她告诉你的么?”
“自然,希望赵城主可以不计她的一时之失。”
阿仪之前因忌惮云眷舒生出的犹豫已被怒火燃烧殆尽,她一定会搞死慕容汝蓝那死女人!
她家小姐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强占的?!
搞什么,传信这么多天了,但葵怎么还没来?
花越浓察觉到阿仪周身气流的波动,狐狸般地眯了眯眼,打量起人来。
赵挽华神态烦恹,深吸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本城主不稀罕。今日本城主话说在这里,云眷舒,你敢拿一个来,本城主便劈烂一个!”
慕容汝蓝这个女人!没能翻出半点新花样,还敢鸠占鹊巢!
赵挽华想着想着便更烦躁了,于是又开始逐人:“说完了吧?说完滚蛋。”
骂人,就代表赵挽华所剩耐心真的没多少了。
云眷舒却没走,还很悠闲的坐了下来,“赵挽华,我还有一事询你,真是你将关涉引来的?”
“云眷舒,你什么时候也有了明知故问的毛病?”赵挽华背过身去,飞快道。
岑白和云眷舒面对面,嗑瓜子的动作突然滞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嗑着。
云眷舒:“你招来关涉,想拿捏我云遥经济命脉?”
赵挽华转过身,故意道:“你说的没错,本城主就是这么想的。你捅了这层窗户纸,本城主就告诉你也无妨,本城主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宋显,大司徒的位置很了不起吗?本城主同你短暂合作劝说范平,不过是各有各的打算。”
“本王,知道了。”云眷舒这几个字说的很慢,然后他站了起来。
他去到了窗边,身姿如翠竹笔挺,似在看曼妙春光,又似什么也没看,眉宇间自带一股如春风扫落雪的韵和,再未动嘴说话。
却仍没打算走。
赵挽华心中顿生怪异。
她目光在他后背上转悠,似想通过这种仔细察看,拨开他这最后一句莫名其妙话语的迷雾。
云眷舒这明明是有着对执掌一切的了然与自信。
还有刚刚闪过的眼神...就像……就像月辽部那一次术士围战时...对她的天人悲悯!
不对!
赵挽华双目骤现冷厉,毅然转身如疾风般跨了出去。
阿仪惊讶了一瞬,慢了一拍,然后也追了上去。
“阿挽!”岑白一惊,下意识的喊她。
然而赵挽华步履极快,眨眼间人就走不见了。
见她如此着急,岑白不再嘻嘻哈哈,沉着一张脸,严肃问云眷舒,道:“你做了什么?”
云眷舒看了他一眼,缓缓朝外走去,很是不经心:“这些都不是岑塘国君该管的事,好好养‘病’吧。”
赵挽华这头,刚出凤落苑,便瞧见江离僵直地立在门外的宫道上,明显被人点了穴。
江离看见她,全身唯有眼睛能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赵挽华上下一扫,立刻明白了状况,随后在他肩胛处点了一下,冷声道:“前面带路。”
江离活动了下筋骨,一副疲倦模样:“咳咳咳...是。”
“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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